了,這才執起酒杯,朝著齊百萬道:“久聞齊爺大名,一直不曾得見,今日本應是我請齊爺的……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我借花獻佛,敬齊爺一杯。”
齊百萬一擋,道:“哪裡話,哪裡話,蕭爺在京城可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在下也是仰慕已久,互敬,互敬。”
兩人對飲一杯,齊百萬便張羅著讓蕭律人吃菜。
酒娘穿梭其中,替二人斟酒,兩人飲過幾杯,漸入佳境。
劉百萬不住的打量著蕭律人,暗自感嘆:這年輕人,果然名不虛傳,倒真有幾分氣勢。不知有多少像他這般年紀的人,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逗鳥溜狗,無所事事,就是嫖ji買醉,沒幾個能像他這般有作為的。
舉杯,道:“蕭老弟,你我雖是初見,卻極為投契,我虛長你幾歲,恕我不恭,直呼你一聲老弟。”
蕭律人淡然的一笑:“不敢當,不敢當。”齊百萬的年紀與蕭離瑟相近,叫自己一聲老弟,還是他吃虧了呢。
齊百萬道:“老兄我是真的欣賞你這年輕人,有點像當年的我。想當初我白手起家,走南闖北,不知道遇到過多少大風大浪。呵呵,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人老了,是越發的不行了,所以有心結交你們這些有闖勁的年輕人。”
蕭律人專注的聽著。齊百萬不會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一定是在為後面做鋪墊。他雖然年輕,沒經過什麼所謂的大風大浪,倒也不是被人看輕的二世祖。
齊百萬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老兄此來,一是為了結交老弟,二來,是聽說你最近有一批香料,急等脫手,不如送個人情給老兄,意下如何?”
蕭律人心思電轉。他昨天才放話,就算是張敏動作再快,可是這齊百萬第一時間就得到訊息並且有了打算,也實屬難得。
他說的真是客氣。如果他想要,大可以直接買進,不需要來套他的人情。蕭律人微笑,道:“齊爺客氣,如果你要,蕭某願意白送。”
齊百萬只是呵呵笑著,說:“蕭老弟,且聽老兄說完,這些香料,我雖稀罕,卻也沒到了非得之不可的地步,我也不差這幾個錢,我想要的,其實是你蕭家百年的招牌,”
蕭律人漠然的應了聲。
手心裡的東西還在,硬硬的扎著他的手心,微微的疼痛提醒著他振作一點,把精神集中一點。頭有些暈眩,聽著齊百萬的話也只是木然的聽著,沒深究他的意思。
不是不想深究,是提不起意念來。
他一直在想,什麼叫生死不明?如果真是意外失火,蘇星移絕無生念,那麼死必有屍。可是,如果是人為縱火,就說不準了。是誰呢?星移又會去哪呢?
他現在只想打發了眼前的齊百萬,回到落葉院去親眼看一看,也好死心。
痛到極致,不是撫胸大慟,而是這種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實際上心已經掏空的感覺吧。俺覺得是。求收藏,求推薦,求支援。
第一卷 079、噴發
079、噴發
有種人,喝得越醉越清醒。有種人,越痛到極致心越堅硬;有種人,越到絕地越能求生。蕭律人冷靜到近乎呆滯,他的沉默反倒讓齊百萬沒有了最初的勢在必得。
他宛轉一笑,眉毛又跳躍著說:“老弟一定以為老兄剛才的話是大放厥詞,是異想天開,是不自量力,是匪夷所思。”
蕭律人淡淡的接道:“如果是別人,我或許會這麼想。”可他不是別人,他是齊百萬,如果他從來都是這麼口無遮攔,打無準備之仗,那他絕不會有今天的齊百萬。
看來,他對這百年招牌,勢在必得,就算明得不成,也會暗取。
這話噎得齊百萬一滯。算是恭違他嗎?權當是讚美吧。呵呵一笑,甩道:“老弟說話風趣,過獎,過獎。”
蕭律人略略鬆開手心,道:“我所庫存的香料,可以白送,只是這百年招牌,恕難從命。就算是死,它也只能陪著我這不肖子孫埋於地下,萬沒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唉,豈有此理,我怎麼也不是那種強取豪奪之人,如果蕭老弟肯承讓,價錢上,齊某願意出市面十倍的價錢。至於招牌的事,還可以慢慢商量,不急在一時,不急。”
話題進行到此,再無繼續的可能。可是齊百萬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岔開話題,談起了年輕時經歷過的奇聞異事以及各地的風土人情。說到興致高昂之處,滿屋子都回蕩著他爽朗的,帶著震顫的笑聲。
蕭律人仍然是靜靜的,淡淡的,偶爾應和幾句,說些不鹹不淡的話。兩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