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俠卻是自謙了,先不說過程,就算是最後,咱們也是打了個平手,而且,趙少俠跟貧僧比的可是拳腳功夫,可據貧僧所知,華山派拳腳功夫雖然也有獨到之處,但是真正拿手的還是劍法,而貧僧所jīng擅的卻正是這掌法,趙少俠用你不擅長的東西打平了貧僧擅長的東西,而貧僧卻是沒有把握能夠在劍法上跟趙少俠一較高下,是以,說到底,真正勝了的還是趙少俠啊,貧僧是自愧不如啊。”
方證這話卻也是不錯,趙不言雖然用了許多狡計,不過,這智慧不也是實力的一種嗎?再加上人家用不擅長的武功打敗了他擅長的武功,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不正是說明人家的高明嗎?
“不錯,不錯,方證,你能想到此處,而不是心埋怨,卻是心xìng不錯了,我等本就是佛門弟子,不當有爭強好勝之心,武功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這個你rì後卻是一定要記住了。”
圓通身為方證的師傅,自然也不會忘記指導弟子的不足,他們少林派身為武林第一大派,執武林之牛耳,卻不是因為爭強好勝而得來的,少林派之所以成為武林聖地一般的地方,卻是因為他們平時都是極為低調,甚至有些忍氣吞聲,但若是真要逼急了,才會顯露實力,震懾群雄,讓人覺得他們總有沒有使出的後手,讓人永遠只能對他們仰望,若是整rì跟人較量比拼,一旦被人摸清了底細,沒了那神秘感,只怕到時候只會適得其反了。
“這次卻是弟子心生出了魔障,師父教誨弟子定然銘記於心,rì後萬萬不敢在犯了。”
方證自然知道少林派的處世之道,聽了圓通的指點,心也是一震,心恍然之下,自然明白了自己所發的錯,幸虧事情不大,圓通並未責怪。
幾人各有心思,在繼續說了幾句話之後,也就沒在繼續深談,都是默默的各自回到了各自門派駐地。
另一邊,黑木崖下的小鎮上。
原本還算繁華的小鎮,此時街道上已經沒了行人,家家關門閉戶,門板緊扣,卻是因為rì月神教的兩方人馬今rì要在此地碰面,山下民戶雖然多多少少都能夠跟rì月神教扯上關係,不過,當此混亂之時,也沒哪個敢出來瞎晃。
“啟稟教主,何元珏他們已經帶人到了�菊潁�扇慫蛻險教�環猓�討鰨�恢�萌綰位賾Α!�
一個前來通報的黑衣武士跪地稟報,此時正坐在教主寶座上的蕭別離則仍舊閉目不語,此時兩側坐著的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他們隨同蕭別離造反弒殺前教主嚴鐵心,已經沒了後路,只能跟他一路走到黑,此事事關重大,他們也都不敢亂說,是坐等他們攻山,以黑木崖的種種險要抵擋他們,還是下山跟他們正兒八經的打一場,都由蕭別離一人乾綱獨斷了。
過了好一會兒,蕭別離幽幽的睜開了眼,眼閃出一絲迷茫,不過繼而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對那教主寶座的眷戀,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寶座護手上的龍頭,一絲迷醉從眼流溢而出,繼而,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臉上一片堅毅。
“既然他們敢來,蕭某自然不能讓人說我怕了他們,如此,吩咐各部兄弟,一齊隨我下山會會何元珏那群老匹夫。”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抱拳領命,一個個退出大光明殿,前去傳達他的旨意,而這種一呼百應的氣氛,無疑更加讓他迷醉,他子所以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也要等上教主之位,不就是為了今rì?
事關重大,沒有哪個人敢稍有遲疑,命令被迅速傳達於個堂各部,沒多長時間,各部香堂主帶著各自屬下武士聚集到了殿前。
蕭別離看著殿前烏壓壓的一片,心也是升起了一絲成就感,或許他這教主之位做不了多久,不過,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即使只有一天,他也自認死了也不冤了,在他一聲“出發”的號令下,眾人浩浩蕩蕩的下了黑木崖。
等他們下了黑木崖,任我行他們因為等不及,已經帶人到了黑木崖的山腳下,正要做上山的準備,蕭別離眼神尖銳,卻是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任我行?”
他低低的嘶吼了一聲,臉sè有些難看,他就說為什麼原本已經要鬧起來的何元珏等人怎麼一下子靜了下來,原來是他搞的鬼,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也顧不得責罰那來報任我行死訊的弟子,直接一揮手,眾人腳步都快了幾分,向著山下趕去。
任我行他們顯然也已經看到了他們,都是一個個握緊了手兵刃,看著從山山上下來的蕭別離等人,他們原本還要擔心他們不肯下來,他們若是強行攻山的話,即使能夠憑著對黑木崖的瞭解,攻進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