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圖謀,便必然要作更多的準備,這便是寧王下令我們出擊的原因了.其二,寧王待我恩重如山,在他需要我用生命來報答他的時候,我絕不會猶豫半分."
"叔父?"龐達絕望地低下了頭.
"但是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去陪葬"龐軍拉起了龐達,"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叔叔"龐達震驚地看著龐軍.
龐軍沒有看龐達,接著道:"寧州有八百里鑑湖,我在鑑湖之畔,早年就準備了一個莊子,不大,但足以讓你後半世無憂,一應文書俱全,你改頭換面,去那裡悄悄地當一個富家翁吧."
"叔父,我不去,我與你一齊去打這一仗,即便死,也好過苟且偷生."龐達大聲道.
"痴兒"龐軍撫著龐達的頭,道:"我龐氏一門,俱為水師將領,大都戰死在水上,你這一代,便只有你這一根獨苗了,總得為我龐氏一門留下一脈香火,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今天你就上岸,出發,從明天開始,你就再也不叫龐達了."
"叔父"龐達大哭著仆倒在地.
"去吧去吧"龐軍坐回椅子上,閉上雙眼.
第二天,在初長的朝陽之中,南軍水師最後剩餘的艦隻在龐軍的帶領下,以登州號萬料鉅艦為核心,緩緩駛出海灣,向著廣闊無垠的黑水洋駛去,一路奔向正在向寧州航行的浩浩蕩蕩的定州運兵船隊.
淒涼的號角之聲從一艘船到另一艘船,依次響起,充滿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龐軍站在登州號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