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開一個窗戶,否則便會讓人反對,所以,李清在從這些地主豪門手中收購了大量的土地之後,又開始籌畫讓這些人另有生財之路,而且比他們經營土地錢來得更快更容易,這就有了定州各類商業協會的誕生,這些豪門手中有大量的銀錢,李清便讓他們投身工商業,用這些錢帶來更大利潤。”
“士農工商商為末等,這些豪門世家大都為書香門弟,也甘心去從此賤業?”向平不理解地問道。
尚海波哼了一聲,“商為賤業,但從商卻能賺來大筆的金錢,李清知道世人對從商皆有貶低之意,大力在定州提高商人地位,向候爺可知,定州有一商貿司吧,司長是正兒八經的定州高階官員,有權參於定州各項政策的制定,而這個司長是怎麼產生的,候爺可知?”
“難道不是李清任命的?”
尚海波搖頭,“這個司長是定州轄下各商業協會投票選舉產生的,定州政府對此不加絲毫干預,一年一選,所以,為了博得連任,這商貿司司長在位期間,更是拼命為下屬各商業協會掙取利益,以期商人們能獲得更大的利潤,可以說,現在定州的商人是定州政壇上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他們甚至可以左右定州下一步先打哪裡。”
房內眾人都不由失色,“各位想一想,這些豪門世家雖然失去了土地,但卻獲得了更多的金錢,而且在政治上也有了發言權,他們能不支援李清李清的鐵蹄踏足那裡,他們的商業觸手就伸到了那裡,而且,定州商業也改變了家庭作坊式的生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龐大的工廠,生產成本極低,諸位大概都穿著定州出產的棉布內衣吧?”
尚海波笑問,雖然對定州實施經濟封鎖,但這些在目前來說,還屬於奢侈品的東西,中原卻仍是大量需要,不能明著來,那就走私吧,這些東西,在座諸人都是有的,聽到尚海波如此問,眾人臉上都是一紅,偷眼瞧著天啟。
天啟一笑,“各位愛卿不必不安,這種內衣穿著的確舒適,現在朕身上穿著的也正是定州所產。”
聽著眾人喘了一口大氣,尚海波笑道:“一件全棉內衣,在洛陽賣價高達五兩銀子,但各位知道,在定州成本是多少?”
尚海波豎起一支手掌,“五十文錢”
房內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百倍的利潤啊。
“這是這樣高昂的利潤,便商家趨之若騖,中原對定州實施經濟封鎖,叫囂著要打到中原最兇的是那些人,就是這些商人,本屆商貿司長振臂一呼,下屬各商業協會便為李清捐了高達數百萬兩銀子的軍費,各位可知?”
“正是用這些政策,李清將定州轄下無論是小民,還是官員,還是商人,都統統地綁在他的戰車之上,上下一心。定州能不興旺麼?”
尚海波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手下意識地便摸到身邊的几案之上,想喝一口水,天啟見狀,連忙喝道:“黃公公,給尚大人上茶”
“多謝陛下”尚海波拱拱手。“陛下,定州這些政策,洛陽可施行否?”
天啟面露難色,“不是不行,只是恐怕要徐徐圖之。”
尚海波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大楚現在積重難返,想像定州那般大刀闊斧,只會加速他的崩潰。
屈勇傑道:“尚大人,這些內政短時間難見其效,需要長時間的施行,我想知道定州軍隊為何能在極短時間內形成戰力,定州的軍制,以及定州軍隊的指揮系統”
尚海波喝了一口香茶,慢慢地道:“定州起事之初,兵馬並不多,但軍隊戰力極強,這就是李清李大帥一人之力了,他的練兵之法的確有獨到之處,而這些練兵之法,想必現在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屈大將軍的興州兵不也是以此為基礎練起來的麼?”
屈勇傑點點頭,“的確如此,但是,具其形而失其神,與定州兵相交,興州兵和如今的新軍,仍是差上一籌。某家想知道,我到底差在哪裡?”
“這不是大將軍比李清差,而是制度的問題。”尚海波合上蓋碗,道:“定州實行的是募兵制,也就是李清所說的職業兵,士兵所拿的軍晌,毫不誇張的說,他們的普通士兵的軍晌便足以比擬洛陽下屬軍隊的軍官,而且官級越高,軍晌越高。不僅如此,士兵的家屬在當地還可享受到政府所給予的各種補貼及優惠,這使士兵根本沒有一點後顧之憂,而且一旦受傷不能從事勞動,定州更是擔負起他以後的生活費用,一旦陣亡,定州給予的撫卹更是優厚得難以想象,基於此,定州士兵作戰,從來便是勇往直前,不畏死亡,當然便難以抵擋。”
屈勇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