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從美好的假期中回了神,方嚀也是。
黎雅博乘坐著他的那架波音飛機回到了櫨城,從專屬通道出來,他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自己那位人群中身高近兩米的保鏢,而是保鏢身邊的方嚀。
她穿得鮮亮,這還是繼黎一明去世後,她頭一回一改黎太太往日的穿著打扮,長髮溫柔地披在腦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她說會來接他,沒想到真的來了。
機場里人來人往,兩人剋制地對視了一眼。
幾天不見,意外地有些生疏。
方嚀盡力用平和的語氣說:“歡迎回來。”
黎雅博低頭打量她,很快便地對父親的遺孀禮貌而紳士地挪開了目光。
人前,他客氣地說:“謝謝,這些天我不在家,辛苦你照料家裡了。”
從機場出發回家,坐上車後的黎雅博先是接了幾個電話,告知來電的人自己已經回到櫨城,等來電終於停歇,車廂重歸沉寂。
指尖撘在大腿上敲了兩下,用側光掃了眼身邊安靜的女人,黎雅博垂眸,嘴角輕笑,心口微微發癢,他落下擋板,阻絕了前排的司機和保鏢。
惺惺作態的客氣到此為止,他說:“坐過來點。”
下意識抗拒的同時,方嚀又鬆了口氣。
她聽話地挪過去,很快被他抱在腿上。
他挑起她的下巴,先是湊上去親了親,發癢的心口變得柔軟,然後問:“怎麼今天這麼好心,還特意來接我。”
“反正在家也沒事做,就來接你了。”
黎雅博輕笑。
“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
“是有點。”
黎雅博愣了愣,定眸看她:“你說什麼?”
方嚀垂下眼睛,小聲說:“以後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了,很無聊。”
他看著她低垂可憐的眼睫,很快又恢復了往日柔和的語氣。
“對不起,這次是我太過分了,下次不會了。”
輕聲細語的道歉,彷彿是真的在跟她認錯。
平穩行駛的黑色幻影裡,他哄著她,衣履一絲不苟的男人,做著苟且的事。下車時,方嚀的胸已經完全皺了。
還沒到家,黎雅博已經嚐到了美味。
哥哥今天回來,黎雅的禁閉自然也就解除了,但他並沒有出門迎接哥哥。
黎雅博也沒有因為弟弟的迴避而影響心情。
關著燈的房間裡,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將方嚀摁在黑暗裡,用手劃過她身上的布料。
方嚀不想那麼急,但架不住被他扣住身體,仰頭承受他的舔舐。其實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好好地觸碰她身上的新衣服。
只是幾天不見,看到她來接機,他居然莫名地有些無措,還夾雜著些許驚喜,雖然他能猜到這只是一種下位者的討好,而非她真的想他了。
“這是你這次去港城買的新衣服?”
“嗯,你覺得適合我嗎?”
“穿在你身上很漂亮。”
他這麼誇著,手也乾脆地解開了她的衣服。
好幾天的時間不見,黎雅博耐心十足,指尖拂過面板的每一寸,溫柔而漫長地與她接吻,嘆息,顫抖,然後將她填滿。
他似乎很喜歡她的新衣服,也喜歡她鮮亮的打扮。
終於不再像是死了丈夫的年輕寡婦 ,也終於沒了被父親嬌養出來的感覺。
而且她還對他說:“我也給你買了一件衣服,我覺得很適合你,不過尺寸不太合適,我讓他們拿去改了,要過些日子才能送到。”
方嚀感受到男人在她胸前的吻停頓了一下。
黎雅博抬起頭,唇色水紅,俯在她身上看她,沒有鏡片遮擋的深色眼睛裡是緩緩流淌而過的柔情。
方嚀愣了下,一時間看不清真假。
“過節的時候看到親戚家的小朋友都穿著新衣服,沒想到我也會有新衣服穿。”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是溫柔的、開心的。
“謝謝。”
他是一個經常跟人說謝謝的人,無論是對誰。
哪怕他大多時候的謝謝都只是出於涵養上的客氣。
方嚀閉眼,當分不清他的真假時,她選擇不聽。
她轉移話題:“對了,這次去港城,我還見到沈小姐了。”
黎雅博似乎並不驚訝。
他挑眉:“哦?你們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