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沒錯,就是這樣哇!皇侄子你要嚴肅的指出她的錯誤來!”
“唉……”炎玉溫柔的笑望了一眼我,搖頭輕嘆著從腰間抽出那把曾經令我幾番咬牙,誓要偷走毀之的六尺軟劍,就這麼迎著眾人的目光貫氣於劍,從容不迫的將我刻下的字跡中,把我寫的‘比’字用力劃去,在旁邊重新寫了個‘此’。
字如蒼松,勁默有力。
眼前銀光一閃,炎玉動作優雅的收劍入鞘,指了指剛被他重新‘刻’正過的‘天下無雙第一大美女雞四兩到此一遊’的字樣,煞有介事地說道,“柔兒,你看,這樣就對了。”
我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就這麼的在奉守大人含淚的低聲嗚咽與死老頭子司徒炎的高聲暴喝聲中,被炎玉一臉溫柔的牽起,離開。
到了晚上的時候,同樣是在這塊陰陽石碑的前面,司徒炎與奉守大人的悲憤之情再度爆發,看我的眼神活像要將我一刀刀的生刮掉。
原因是,在今兒個我刻的那行字前面,有人以指力在前面又添劃了幾個字,使得整句話完全走了樣——變成了‘世間第一美男子水南宮攜妻天下無雙第一大美女雞四兩到此一遊’。
我抬眸一望,果然正尋得水南宮瀲灩著他那雙碧色鳳眸,朝我隔空拋來了一抹得意的媚笑。
我同情的望了我師傅和奉守大人一眼,沉默了。
又後來……
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個、很多個日子以後的事了。
總之,就是有那麼有一天,洛之隋終於來到了雪華山。
當他站在這座雪華山上的標示性陰陽石碑前,一臉陰戾的端視了它半晌後——在某個雲也淡風也輕的日子裡,雪華山上永久性的丟失了一座上古遺蹟……
時日如梭。
就在這種每日平淡的瑣碎生活之中,祭天之儀的日子很快來臨。
就在舉行祭天儀式的前一個晚上,我才被炎玉和水南宮告知,我期待中的那種‘我與情郎執手相看淚眼,迎著圍觀人群熱淚盈眶中挾帶崇拜的眼神,優雅的演出自己聖女的角色’——是絕對不可能會出現的了。
我憂傷了……
一個人搬了只小竹凳坐到院子裡,就這麼著撅著腦袋,託著下巴,望著滿天繁星自怨自哀。
雖然一早就知道炎玉國事繁重,既使他現在人在雪華山,但做為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優秀君王,他為了不耽誤國事,每日都有專人快馬將奏章送上山來給他批閱。
我也曾經嚴肅地指出這樣來回奔波很耽誤時聞,真誠的建議為了炎國百姓著想,不如回他的炎國皇都去等我。
可他卻嘴角噙著一抹了然的笑意,一言不發的盯著我看……結果在他看似溫柔實則銳利的眼神下,我訕笑著摸摸鼻頭,心虛的隨便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咳……
總之因為以上種種理由,再加上炎玉他也見識過我那平凡到令人想打瞌睡的聖器啟封儀式,所以他才能夠放下一直提吊著的擔心,一臉溫柔的摸了摸了我頭,就像是送自己的小孩上幼兒園一樣,就把我隨手交給了司徒炎老師,還深情的囑咐我,要記得‘早去早回’……
而水南宮呢,則因為他身為五行衛首水族長老,得跟我師傅他們一起,弄什麼五行陣式,開啟什麼仙台靈道,所以壓根兒就沒顧得上理我,只在晚餐後與我短暫的碰了個頭,你儂我儂你親我親了一番後,帶著一臉滿足的淫蕩笑容和我拜拜了。
其實這麼些日子了,我一直很想問他一件事。
還記得我倆身在鸂溪的時候,水南宮曾經一臉傷痛的告訴我,他曾經滿身浸透著身邊人的鮮血立下過的誓言,他可還記得?
直到我某次偷偷跟在他身後,偷看到他撫著往日五行族人的墓碑嘆息,我真的會以為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立過誓言,要將聖女祭天傳承的在他這一代終結……
一時間悲喜交集,我真的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很想問問他說,嘿,南宮水笨蛋,如今在你心裡暗藏了那麼久的誓言,因為我而完全放棄掉的話,你真的覺得值嗎?
唉……
事實上,我不傻也不天真,所以這個問題,我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去問他答案的。
就像是我和麵對炎玉或者洛之隋的時候一樣,我依舊選擇了假裝天真,絕不會真的跑去問他們值不值得。
到了今天,他們仍然守護在我的身邊,其實這答案,早就擺在了我的面前。
而也正是因為這份答案我看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