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到裡面有六個黑棺,她愕然微怔,疑惑看御藍斯。
“溟兒,這裡怎麼有人了?是誰?”
御藍斯站在橡木屋外,溫雅淺笑,眼底的仇,卻熾烈如火。
“這裡面關著的是皇祖父,父皇,恪,還有之煌。”
蓮央一身力量被橡木屋吸納,詫異愕然,似完全忘了發生過些什麼。
tang
御藍斯耐心地繼續說道,“皇祖母給皇祖父和父皇下了致命劇毒,彌裡和凌一本是來救他們,卻也遭到暗算,中了毒。您老人家還命厲嬤嬤,打斷了恪的雙腿,震碎了之煌的四肢。然後,他們就被塞進了這黑棺裡。若是我也不聽皇祖母的話,恐怕這裡要多第七口黑棺了。”
蓮央走到一口黑棺忙,伸手扶在棺蓋上,恍然大悟。
“是,哀家想起來了……是哀家下的命令……”
御藍斯輕輕地扣動門外的機關。
“皇祖母,孫兒的母親和六位王妃,都慘死在這裡……您讓孫兒揹負了千年天煞孤星的罵名!如今,孫兒把這裡送給您!”
然而,看到橡木屋的門絲絲扣合,蓮央才真正明白他那番話的意思。
這裡是千年橡木屋……是一座地獄!
她奔到門口,哭嚷著,“溟兒,放哀家出去,溟兒……放哀家出去……”
她的聲音,她一身高深莫測的神力,她的恨與怨,都被封死在橡木屋裡。
她想躲,縮在牆角里,看到的是牆壁上深刻的斑駁文字。
康悅蓉穿越千年的話語,深深淺淺,斑駁成殤,留在這裡。
字字句句,如魔咒,如噬心的毒,如碎骨的鈍刀,讓她痛不欲生。
那些話裡似帶了聲音,她清楚地記起那女子聲如絲緞,溫柔如水,笑起來唇角還有醉人的梨渦,眼神清清靜靜,似含了淚般動人……
“悅蓉,你不要怪哀家呀!怪只怪,你太聰明!”
她片刻也不想呆在這裡。
她想把自己藏起來。
然而,推開黑棺的蓋子之後,看到的卻是白髮蒼桑易容而成的御風……
“風,起來,快帶我離開!你忘了?在我嫁給御尊的前一晚,你說,一定會帶我離開的……你快起來呀!”
她手摸到了御風的臉上,一層臉皮卻脫離下來,露出一張陌生而枯槁的面容。
她又推開了御穹,彌裡,凌一,南宮恪和御之煌的黑棺,都是戴了易容面具和假髮的。
這些……都是御醫院失蹤的護衛。
“溟兒騙哀家,他忤逆哀家……”她衝到門口,凝聚真氣怒打厚重的大門。
真氣卻被千年橡木吸納,無任何力道。
她反而因激發真氣而毒發,心口鈍痛地似被重擊了一下,嘔出一口血……
暗紅的血,在橡木地板上,瞬間化為枯黑的粉末。
她腦子反而清醒過來,忙奔到橡木屋的床榻處,在床的邊沿處敲了三下,整個木床劃開,露出一條黑洞洞的狹窄通道。
而通道里,竟有個方方正正的白玉石板,那石板上,刻著一片秀雅的字。
“蓮央,西門冰玉,御穹,軒轅博,你們都錯了!你們害不死我康悅蓉!
死在這裡的,是我被關在這裡之後,御穹臨幸的第一位女子——他的新寵。
那些話,是我每日來探望她時刻下的。
我要親眼看我一雙幼子,奪取血族,顛覆血族,一統天下,哪怕久等千年,萬年,也要笑看你們灰飛煙滅!”
蓮央恐懼地丟了白玉石板,“康悅蓉,原來你知道這裡……為什麼你會知道?”
御藍斯在橡木屋的門外,走出白骨坑,穿過皇后寢宮的大殿,恍惚憶起,一些模糊的情景。
那一日,母妃帶他來給西門冰玉請安。
西門冰玉牽著御之煌的手,豔羨而威嚴地打量著他和母妃。
“溟兒,你真是越長越好看了,像你父皇,也像你母妃……”
那時,他方才三歲,卻已經懂得如何回應大人的話。
“母后,皇兄也好看,皇兄比兒臣更像父皇。”
西門冰玉便對母妃笑,笑得看不出絲毫憎恨。
“呵呵呵……蓉妹妹就是會管孩子,瞧瞧這小嘴兒甜的!”
她說著,卻不理會母妃的客氣與恭順,便狠狠地擰他的腮,尖利的指甲颳著他脆弱的面板,擰的他眼淚滾到眼眶裡,卻不敢流出來。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