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做了什麼蠢事?
他是聽了絲絲的話,有心為善,但是……“我可沒想救你!”
御之煌氣急跳腳,朝著樹林那邊大嚷,卻又不禁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不對呀!這小鬼和舞仙被彌裡拒之學堂門外,怎會易容,還被老七鎖在橡木箱子,從學堂的密道里抬出來?!”
他正要追過去,腳下踩到一個東西,低頭才發現——是一把匕首齪。
匕首銀刃上,青光泛綠,顯然塗染了劇毒。
他從懷中取出手帕,墊在把柄上撿起來,腦海中不但猜到了什麼,而且,清晰地浮現御殊刺殺錦璃的一幕件。
他在觀賽席上,與錦璃說過話,那小女子一雙眼睛往前看,後背定然無防。
背後捅刀——除了這條理由能逼得御藍斯痛下殺手,其他的,恐怕也不能夠了。
“可惡!老七要殺他……我竟然放了他?!”
他忽然想到這個時辰該是詩畫展結束,驚得一凜,忙飛身而起,直奔學堂。
*
詩畫展的畫作,陸續收整起來。
觀賽席上,眾人開始離席去尋自己的孩子。
學生們則從賽區往觀賽席那邊走,於混亂的人群裡,找自己的爹孃和親友。
有人忙於談論自己的畫作,有人垂頭喪氣,懊惱發揮失常,還有人大叫爹爹和孃親。
護衛們忙於疏導人流,卻也被擠在其中。
無殤看向高臺,發現父王和南宮恪竟同時飛下,不見蹤影,不禁奇怪。
小傢伙忽然想到那個圖畫可惡的小冊子,凝著眉頭,氣哄哄地哼了一聲。
他決定了,一輩子不理那人!於是轉身去找孃親。
豔若寶石的棕眸懵然看向觀賽席,在人群裡擠擠撞撞地搜尋,卻全然不知,孃親去了賽區當“畫作主題”。
他登上臺階,穿過重重席位,在人群裡大聲地叫嚷,“孃親……孃親……”
嘈雜喧鬧的聲音,來回穿梭的孩子,大的,小的,高的,矮的,還有一位一位身型高大矇頭罩臉的吸血鬼,以及喘息粗獷健碩如熊的狼人……
他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淹沒在人海里。
有狼人被他撞到,綠著眼睛彎下身來,高的身軀陰影如烏雲,將小不點籠罩。
稚嫩的小臉兒頓時發白,嚇得小嘴兒圓張,屏住呼吸。
狼人卻沒有傷害他,粗嗓門地提醒,“小子,走路看著點!”
“我……我不是故意的。”
狼人搖了搖頭,去尋自己的孩子。
無殤不禁暗呼一口氣,除了舅舅和軒轅玖之外,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和狼人說話呢!
感覺……還不賴。
小家後迫不及待地要把這件事告訴孃親,繼續在人群裡尋找……
觀賽席下,春華賽區。
評判們收完最後一張畫卷,提醒錦璃和王綺茹可以離開。
錦璃從椅子上起身,忍不住晃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
聽到母親在身後哎呀一聲,她忙轉身。
王綺茹因為坐了一個時辰,腿麻地站不起,只稍一動,劇痛刺麻的感覺,沿著兩條腿攀爬上來,痛得她再不敢挪移。
錦璃忙蹲下來,幫她揉腿。
南宮謹,淳于縵,御雪兒都圍過來。
淳于羿始終陪在御雪兒身旁,忍不住問道,“雪兒,你畫得怎麼樣?”
“畫七嫂還好,皇貴妃嘛……就……”
小丫頭圓胖的臉兒,快要皺成一團包子。
“我的畫,恐怕真要輸給謹兒了。謹兒與貴妃娘娘熟悉,畫起來更容易些。”
南宮謹忍不住誇張地搖頭,直嘆糟糕。
“皇外婆的袍子上,好多花紋,累得我手都酸了。”
淳于縵也忍不住懇求,“皇外婆,下次您可一定要穿得簡單些。”
王綺茹聽得小丫頭稚嫩的聲音,一顆心快要融化了,愧疚懊惱不已。
剛才孩子們作畫時,她清楚地注意到,他們看她的眼神,皆是欲哭無淚。
害她忍不住,想站起來鞠躬致歉。
她握住淳于縵的小手,和藹地笑道,“早知讓你們畫,我就該只穿一身黑袍。”
“貴妃娘娘若真那樣穿,七哥定會判我們作弊的。”
御雪兒說著,忍不住打趣地看了眼忙碌的錦璃。
“七哥更改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