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安姐姐,你的藥神奇,聽說能促進肌骨痊癒,所以……我夫妻二人,特來懇請安姐姐賜藥相救……”
“夫妻?!哼哼,珈玉妃,你和尊算什麼夫妻?!”
安鳳歸一掃珈玉妃的手挽著御尊的手,輕蔑鄙夷地冷笑挑眉,狹長的眼眸幽深微閃,看不動不言的御尊。
她陰柔嫵媚
的視線如蛇,從他絕美的臉,肆無忌憚溜過他健碩偉岸的身軀,有情似無情,幾番心思,絲絲縷縷,不動聲色,卻讓他明明白白。
她話卻是對珈玉妃說的,“這男人,是本尊的死對頭,蓮央的夫君,可不是你珈玉妃的!”
說著,她就旁若無人地上前,踮起腳尖,在御尊唇上吻了一下。
“尊,這手我倒是可以救的,不過你身邊這女人,太礙眼,去我的寢殿,我單獨給你療傷。”
說完,她轉身,詭速遠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御尊按下珈玉妃的手,安撫看了她一眼,便去追安鳳歸。
宏大的宮廊,雕樑畫棟,華豔無匹,夜明珠在冗長的廊頂上,一顆顆排列成奇美的圖案,整個大殿輝煌富麗。
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建在蒼涼沙漠之下的地宮。
珈玉妃卻看不進這美景,眼底妒恨叢生,清瘦的臉,愈加蒼白陰沉。
安鳳歸前一刻的話,就如兩根純銀釘,釘在她的腦子裡,侵蝕出黑濃的血。
“祖母,您在這裡呢?孫兒有事正要和您商議。”
御月崖一出現就跪在她身側。
珈玉妃側首俯視著他,“何事?”
“孫兒聽說蘇錦璃砍斷了祖父的手臂,想親自去將她抓來。”
珈玉妃剛看到御尊急於去追安鳳歸,不禁越是厭惡男子的貪色,她惱怒一掌,一股真氣打得御月崖趴在了地上。
“沒出息的東西,你是還惦記著那小賤人的美貌吧?!”
“祖母息怒,孫兒也是一番好意,想讓祖母和祖父開心。”
“哼哼,你祖父活該被砍!再說,你殺一個蘇錦璃,我就開心了?有本事你去殺了安鳳歸,奪了她這座馭獸絕宮,奪了血族,為你父王報仇雪恨!”
御月崖忙在地上跪好,卻是頭也抬不起,“祖母,您明知道,孫兒沒那個本事!孫兒連御藍斯都打不過,怎可能奪血族?”
“哼哼,你父王正是因為有你這貪生怕死的蠢東西,和胭媚那吃怕外的小賤人,才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你們真讓祖母寒心透頂!”
珈玉妃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御月崖氣惱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正想著如何去調兵,如何去抓蘇錦璃……
一轉身,就見一個黑袍男子不知何時出現的,竟無聲無息地堵在他面前。
寬大的黑色錦帽下,英俊的臉與御尊霎時相似,卻有一股孑然不同逍遙淡然之氣。
“你是……翱王御風?!”御月崖說出這個名字,登時顫抖起來。
“正是本王!”御風優雅莞爾,“月崖,咱們做筆交易如何?”
“你……不殺我?”
“我從來不喜歡殺膽小如鼠的晚輩!依照輩分,你可是該叫我一聲皇叔祖。”
御月崖毛骨悚然地揚了下唇角,那神情卻比哭還難看,他看了眼祖母離開的方向,想暗用牽引求救,卻發現自己的內力使不出。
心底赫然明白,御風與自己也有牽引,而且,他的內力遠在御尊之上。
恐怕他不必碰觸他,就能讓他血脈爆碎而亡。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他聲音哆哆嗦嗦,語不成調,已然六神無主。
御風伸手環住他的肩,帶著他走到宮廊拐角處,避開了巡邏的護衛。
“你告訴我,南宮恪和蘇錦煜等人的下落,我親自去把錦璃抓來送給你。”
“哼哼……你有這麼好心?”
“我當然是一個非常好心的人,要不然,多年前我怎會把皇位拱手讓給你的祖父,我的皇兄呢?”
說起這件事,御風唇角的笑意更濃,眼底卻殺氣更重。
剛才親眼看到,御尊竟毫不留戀地棄了珈玉妃去尋安鳳歸,他才明白,自己當年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這些年,御尊就如前一刻對待珈玉妃那樣,對待蓮央……
御月崖強自壯著膽子說道,“我要……我要先看到蘇錦璃,再告訴你南宮恪的下落!”
御風失笑,“你有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