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煞,原來你沒有暈倒麼?”
霓沙朵說著,俏顏詭變,嬌媚揚起唇角,眼底不見絲毫震驚惶恐,甚至連前一刻那幾分陰柔狠毒,亦是毫無痕跡。
妝容濃豔的臉兒,清豔的無可挑剔,卻是比頭上的白羽頭飾更白。
她不敢看御藍斯冷鶩的俊顏,不著痕跡地掙扎著手腕,“你弄疼人家了,快鬆手!”
然而,她的演技在御藍斯看來,太拙劣。
“所以,我是吃了你的藥才失憶?!謦”
“這只是醫治頭痛的藥……”
御藍斯自是不信她的解釋,也並未鬆開她的手腕,猙獰地鬼爪扣住她的脖頸,猛然翻身……
天旋地轉間,霓沙朵的恐懼再也掩藏不住。
卻任她如何嘶叫掙扎,鐵鉗似的利爪,竟悍猛強硬,豪不放鬆。
耀白的夜明珠光芒,映得豔若天神的男子慄發如血,頃刻間殺氣如狂魔,眼底殷紅的淵似要吞沒天地。
“說,我妻兒在何處?你抓了她們?還是殺了她們?”
這幾日,他因為斷了羽翼,一直昏迷不醒,她衣不解帶地照顧,甚至親自煎藥熬藥,不惜冒死偷取絕宮尊主的血愈靈丹,讓他長出一雙新的羽翼……
可他……竟然還想著那蘇錦璃和那兩個小孽種?!
霓沙朵的恐懼消失,心裡強烈的醋意和憤怒爆發。
“既然你敬酒不吃,姑奶奶就只能給你罰酒吃!”
御藍斯劍眉皺起,不明白她這話何意。
冷銳地鷹眸如刀,寒光隱現,他兩手扣進了霓沙朵的肌膚,這就想把她撕碎,卻突然,周身筋骨彷彿被人挫擰般,森森刺痛。
霓沙朵察覺脖頸上的力道略松,躺在地上猙獰地大笑起來。
“別急,你很快就知道她們的下落,因為,你將親手殺了她們!哈哈哈……”
御穹見御藍斯劇痛的樣子,就想從宮廊欄杆外的花叢裡衝進去。
御風迅速拉住他,以強大的真氣借牽引之力,護住了御藍斯的心脈。
宮廊上,絕宮尊主安鳳歸倏然趕製。
她的銀紋金袍,更堪比太后的鳳袍,高高的銀白頭冠,恨天高,其上飛鷹展翅,霸氣無匹,齊著額頭的一排水滴似地紅寶石,似鮮豔欲滴的血,映得白如雪的肌膚和血眸,妖冷異常。
只是那太過尖刻的鷹鉤鼻,和尖利的下巴,竟是要生生把誰扎死一般,搭配一雙薄唇,容顏顯得異常詭異。
御藍斯已然痛得渾身顫抖,仍不放鬆地,死死扣住霓沙朵的脖頸……
安鳳歸猛然揮出纏在腰間的蛇鞭,似怒打一隻不聽話的猛獸,殘暴地連抽出十幾鞭,打得御藍斯皮開肉綻……
霓沙朵驚魂不定地縮在地上,手抹著脖頸上的傷口,縱然那一處已然痊癒,仍是毛骨悚然。
馴養狼獸和吸血鬼這麼多年,她都不曾碰到過這樣頑固不化、對她的美貌毫不動心的男子。
見他倒地暈厥,霓沙朵忙上前,把一顆藥丸塞進他口中,以內力逼他吞服消化。
安鳳歸威嚴俯視著這一幕,刻薄地唇,陰戾微動。
“本尊早說過,御藍斯不能留,你也馴不了他,不如趁早殺了他!”
霓沙朵忙跪爬到她腳下,惶恐地懇求。
“沙朵該死,但求祖母息怒!這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沙朵,你該不會對這男人動了情吧?”
“沙朵不敢,沙朵一定儘快將他馴服,將來,蓮央眼見著她最疼愛的孫兒,親自揮兵殺她,定會沉痛百倍!御穹殺姑母,殺伯父,屠殺西門氏一族,這筆血債,沙朵不敢忘。”
“哼哼,你不過是本尊收養的孤女,心裡怎麼想,本尊無從捕捉。不過,你若敢背叛本尊,本尊絕不饒你!”
“是!沙朵對尊主祖母,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安鳳歸輕蔑冷哼了一聲,擺手,示意她帶著御藍斯退下。
御尊和珈玉妃趕過來時,正聽到霓沙朵的那番話。
安鳳歸甚是牴觸御尊和珈玉妃,也不想在奪取天下之後,與他們平分血族。
他嗅到一股血腥之氣,轉身就看到御尊的右臂袖管空蕩蕩的飄著。
她狹長的眼眸微眯,頓時明白了御尊和珈玉妃過來的目的。
“哼哼,天下無敵的御尊陛下,竟然能被一個小小的蘇錦璃斬斷了手臂,那小女子果然不簡單吶!”
珈玉妃挽著御尊的左臂,俯首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