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御藍斯沒有接虎符,他低下頭,聲音頓時肅冷,“父皇,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御穹坐起身來,本是健碩的身軀,彷彿蒼老百年,行動也有些遲緩了。他慈愛俯視著愛子,“溟兒,朕容不下第二個西門魁。”
“可錦璃……”
“溟兒,這世上再不能有第二個橡木屋,也不能再
有第二個與你母妃同樣的女子。”
“父皇,兒臣愛蘇錦璃,兒臣不能沒有她!她有了兒臣的骨肉,現在生死未卜,您讓兒臣怎麼有心思與別的女子成婚?再說,海冉回來,還可以住回兒臣的王宮裡面,兒臣可以給她王妃之尊,婚禮就沒有必要了。再說,胡雅兒同她一樣,被囚禁在這裡,兒臣也不能輕言休棄。”
御藍斯一番爭辯,全然不是商議,而是自己早做了決定。
御穹搖頭無奈失笑,“這境況,真像極了朕與你母妃的遭遇。當年,你母妃亦是因為有了身孕,朕才將她冊立為皇貴妃,朕還想給她後位,可是……你知道的,妃嬪,臣民,都為此與朕為敵。而你母妃也因此陷入萬劫不復。”
“……”
“你皇祖母當年勸朕,讓朕放開那可憐的人類女子,一句催眠,就可讓她徹底忘記朕。可朕做不到,朕愛她入骨,她那麼善良,美好,血液裡彷彿有淨化世間所有醜惡的魔力。”
“……”御藍斯靜默聽著,分辨不出父皇到底是在說他的過去,還是在說他和錦璃。
“所以,朕要拿你皇祖母當年對朕說過的話來勸你。你放手,錦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若執意不放,大齊勢必為難她的家人,海冉和東域王也會四處追殺她,而軒轅頤也定然將她囚禁一生,到時候,你和錦璃,就會和父皇母妃這般,陰陽相隔。”
御藍斯口氣堅定,俯首回應一句,“父皇,兒臣有能力保護好她。”
“你要如何保護?與恪那樣,為她除盡天下惡人?除盡所有反對你們在一起的人?”
“……”
“你若真的愛她,該讓她幸福的活著。而不是父皇對你母妃這般,害她,傷她,讓她致死都不能瞑目。你母妃在那邊的牆上寫了,讓你多疼惜恪,你知道……看見你和錦璃在一起,恪心裡是什麼滋味兒麼?你明知道他為錦璃做過些什麼,既然知道他是你弟弟,為何還要如此執拗?”
“父皇……”御藍斯靜跪良久,灼紅的眼眶漸漸恢復冰冷,“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還有,朕若是冊封你為儲君,你和錦璃的孩子將來出生,勢必也要加一個斯字。”
御藍斯猛然抬眸,眼中震怒充了血,他忽然想到什麼,拿過那些奏摺瘋子似地一一翻看,奏摺被他弄得散落一地……
他尚未成為儲君,這些老傢伙已然蠢蠢欲動。“他們竟連一個無辜幼兒都容不下?!”
“溟兒,這就是血族。你自幼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兒臣遵命便是。”
御藍斯拿過海藍色的虎符,起身走出橡木屋,木然穿過奢華的皇后寢宮……
一個嬌小的雪白身影迎面就撞過來。
他回過神來,忙伸手精準撈住那胖乎乎的小胳膊。
御雪兒站穩了,仰起紅撲撲的蘋果臉兒,擔心地看著他,“七哥,找到七嫂了嗎?寶寶可還好?”
御藍斯看不得她眼底的希冀,“以後,你的七嫂是海冉。蘇錦璃,與我再無任何關係。”
“寶寶呢?不要寶寶了嗎?那是我的小侄子,我這麼小就有侄子,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呀!前兒,和我同歲的幾個小郡主還羨慕我哩!我還給寶寶取了名字呢!”
御雪兒嘰嘰喳喳,喋喋不休,絲毫沒有注意到兄長痛不欲生的神情。
御藍斯煩躁地撥開她,如撥開一個擋著路的小雀鳥,徑直走出去。
御雪兒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跟在他身後,“七哥,那寶寶若是男孩叫御天,女孩就叫御夢,這事兒我和父皇也商議過了,父皇說這兩個名字霸氣又美好,皇祖母也同意了呢,七嫂也一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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