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小李神仙!我們如何行動?”
李探花思慮片刻,肅然道:“周仁!明天飛鴿傳令張勃,讓著丘老爹於客棧勿出,加強戒備,我自有安排。”
李探花從懷內取出“銀翼金蟬”寶燈。抽出三根銀絲,放置桌面。
“周仁!劇孟!周姑娘!你們各取一根寶絲,我再傳授心法控制,千萬別小覷寶絲神通,‘魔靈分身’就吃過它的虧!纏在手指上靈動而出,索物騰挪,可以補助輕功之不足,氣勁貫絲硬如鋼針,能刺破一切神功護體……”
李探花詳予解說寶絲運用功能,再傳授口訣後,各自演練。
三人欣喜萬分,得此寶絲真是如虎添翼,更是救命絕招,當然感激莫名。
李探花又密傳劇孟道家無上心法。
劇孟依言盤坐,雙手翻平置於膝上。
李探花走到背後,伸掌摩其頂門,片刻劇孟全身大放光明,迸出蔚藍光芒。
一股暖流貫進腦門,如醍醐灌頂直透丹田,疏通渾身筋骨,丹田內力勁道如黃河決堤,洶濤駭浪,滔滔不絕直衝背部任督二脈,耳聞“轟!轟!”兩聲,竟然衝開。
繼而傳來全身骨骼“波!裂!波裂!波裂波裂……”急驟爆裂細響。
劇孟痛得咬緊牙根,渾身起了顫抖,骨骼有如被拆散重組一般,痛楚難當,額頭汗水如珍珠簌簌直落。
耳際再響:“劇老弟!快氣聚丹田,把那股痛楚逼進‘會陰穴’即可功成身就!”
劇孟已經汗流浹背,強忍痛苦,依李探花交代運作。
瞬間,“轟!”聲乍響,盤坐身軀竟然離地三尺懸空,如老僧入定,罡氣旋轉如流,下軟上堅,全身迸出爍爍藍光,照得密室生輝。
周仁與周美玲瞧得緊張,見李探花臉色轉白,全身冒汗,胸膛起伏不已。
李探花行功完畢,隨即結趺調息,片刻之後頂門冒出五道淡白輕煙,盤旋不散。
白煙越冒越多越濃,一會兒,凝聚猶如蓮花,竟有三朵之多。
周仁簡直不敢相信,悟道:“傳說中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今晚總算大開眼界!”
劇孟乍醒,見李探花顯露神功,竟是傳說化境,佩服得五體投地。
俄頃,李探花收功奮起,望著跪在地上的劇孟道:“劇老弟!男兒膝下有黃金,今晚怎麼老是跪地,快起來吧!還得商議大事!”
周仁作揖賀道:“劇老弟!你已功成身就,內力足增一甲子以上,不可忘記小李神仙栽培啊!”
周美玲亦道:“小孟哥!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人家!”
周仁聞言,逮著了語病,促狹道:“小妹啊!你是說劇孟要好好報答你麼?”
周美玲驟然雙頰緋紅,提袖掩臉佯嗔道:“大哥盡會欺負小妹……看我不告訴爹才怪!”
劇孟也跟著紅了臉,惹得李探花和周仁哈哈大笑,暫解了心頭壓力。
李探花一斂笑容,肅然道:“因緣際會,大家皆有不凡的宿世因果,明天如此這般……”
太陽終於露了臉,一掃連日陰霾。見了陽光,人也倍覺有神。
華陰古道上,一列隊伍踩著雪泥緩緩前行,數十名披麻帶孝的壯丁,兩旁護著一具四匹健馬拉著的油亮棺柩,殿後的是一輛白綾覆蓋的豪華馬車,好一派富貴人家排場。
前護棺的是兩名勁裝彪形大漢,神情傲然,一人斜舉著招魂幢幡,一人捧著靈牌。
持招魂幡的壯漢側首抱怨道:“真倒黴!大年初就披麻帶孝,天寒地凍一路趕,殊不知何時方能趕到洛陽,遇著過路人還得他媽的裝模作樣豪哭一番,這黴頭觸得窩囊﹐流年不利啊!”
“噓!孫德勇!你他媽的小聲點。給聽見了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曾惜命!你他媽的真是人如其名的膽小鬼,離那麼遠哪聽得見!”
孫德勇左手握拳伸出拇指,往後比了比,壓低嗓子道:“說真格的?那嬌滴滴的大姑娘,一雙勾魂大眼睛,水汪汪滴溜溜的轉,他媽的,老子的三魂七魄真要給勾了去,昨天夜裡為她那回眸一笑,真叫人骨軟筋酥,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吞了她!”
曾惜命小聲笑罵道:“你他媽的就是這種德行,遲早壞事。我拉拔你當密探,有得撈就多撈點黃白之物,少喝點酒,少嫖幾回。想要這騷貨的腦筋可動不得,我猜她是萬統領的姘頭,否則怎會有排程天下密探的金牌?”
“肯定是!要不然瞧她那副騷模樣,老子早就上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