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他五年六個月四十八天,呃,姐,為何不說是五年七個月十八天?”
蘇眉看了看妹妹,說了句。
“他說過,等我三十了,再嫁不去,就娶了我。我那時候正好二十四歲半。”蘇眉絞著眉頭說,“這混蛋,欠了我四十八天。”
蘇子看著賭氣的大姐,眼睛一熱,心裡一涼。
不知道這算不清的感情帳,還要佘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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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喝了一整鍋湯,才開始和餘韶可說話。說是說話,其實是問話。
屋子裡只有個若伊,老太太連良辰都攆了出去。不是因為若伊比良辰更可靠,而是因為好多從餘韶可嘴巴里摳不出來的,興許可以從若伊這裡問出個什麼。
畢竟丫頭還是比媳婦好下毒手。
“韶可,我曾經問過你要做大做小,你說聽我安排,於是我給你安排了。”
餘韶可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是。”
“我這段日子怎麼對的你,又是怎麼對的蘇小姐,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若伊看著主子完全聽不進話,怕老太太真的怒了,趕忙順上話,“老太太您對我們的好兒,主子天天跟我念叨著。”
“韶可,我知道你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兒,語嫣那種出身的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我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你可要為自己多多打算。”
老太太探著身子,“你可明白了?”
餘韶可點了點頭,“我明白。”
老太太嘆了口氣,“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心裡委屈,當年要不是你嫁了姚家,少偉也不會應下蘇家的親事,我們嫡族也就不會掌了林家的大權,這一點,我一直感激著。”
“娘,別說了。”餘韶可別過頭。
“所以少偉有能力的時候,把你娶回來,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你要知道,你那種身份,我也很有壓力。”
餘韶可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你得實話跟我說,你和姚斌那孩子怎麼一檔子事兒,我不能允許你將來混淆了我們林家的血脈。”
餘韶可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刷刷刷的衝下來,平素如玉般透亮的一個可人,現在哭的著實有些奔放。
似乎已經壓抑了很久。
“相公很久沒來我屋裡,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餘韶可推開了扶她的若伊,“也怪不得相公多心,他本是知道姚斌對我…也是我太不自重,幾次失態。”
“我到看不出少偉對你和姚斌有什麼意見。”
“那日招管家,相公問我認不認識姚斌,那樣子好像他從未見過姚斌一般——可是,老太太,相公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姚斌的腿,就是相公親手打斷的——”
餘韶可說的聲音很單薄,若伊也別過臉,老太太瞪圓了眼睛,“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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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姚斌的腿是我打斷的?!”
林少偉揪住吳關的衣襟,吳關忙道,“我的林大少爺,你別一到晚上就來找我,還一副吃人的樣子,我又不是小倌。”
“我只跟你一人說了,我這腦子有點病症,記不得一些事情了,你小子若是敢胡亂出去說,我就滅了你。”
“是是是。”吳關自從上次在吳城領教了這位林大少入夜變狼人的一幕,至此就相信一切稀奇古怪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而他這個死黨,義不容辭陪葬。只要撫卹金給的夠份量,他的友情也絕對不缺斤少兩。
“當初你信誓旦旦要滅了姚家,可是姚家的管家太厲害了,而且脾氣硬的很,其他賬房不是被你們林家給挖走了,就是攆跑了,就他,咬定青山不動搖啊。”吳關拍著大腿說的開心,“誰不知道他是為了二嫂啊——二嫂…呃,林大少,說這句您別不樂意聽,紅顏禍水,這是真理啊,要不是招惹上二嫂,姚家好端端也不會被你逼得那個田地。”
林少偉默然的為自己這個古代宿主買單,越來越覺得這是一份怎麼都還不起的感情債。
而比他更沉重的,也許是那個一直都溫潤可人的餘韶可。
一邊是青梅竹馬的愛人,一邊是呵護備至的丈夫,一邊是默默守候的僕人,三個男人,無論她是進是退,都是錯。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