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射向了姚斌。
誰都沒料到這個時候院子裡響起的一聲居然是,餘韶可的一聲,“六年前,你維護的那個女人,是這位蘇眉小姐?”
林少偉看著餘韶可那張有些不能抑制情緒的側臉,她不該在這個群魔亂舞的時候出來添亂的,她應該一如既往的溫順不語,她應該躲在苦心經驗的保護色裡,可是她卻第二次失了分寸。
在她失口叫出姚斌的名字之後,這是她第二次失態。
兩次,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姚斌一愣,夜色中看不出什麼表情,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來,“蘇家的事也好,姚家的事也好,都給我出去解決去,這裡是林家!”
餘韶可質問的目光還是死死鎖在姚斌身上,老太太捂住胸口說,“韶可,扶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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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陰那個餘韶可的,實在是她自己心裡有鬼,我指的明明是阿鼎,她吃個什麼醋,自討苦吃。”
蘇眉一邊吐著瓜子皮一邊伸出手,蘇子正用丹蔻給她塗指甲,“你不會真叫鼎爺貼身伺候你吧,姐。”
“為什麼不。”蘇眉反問,“你也覺得離經叛道?”
“怎麼會,大姐你這叫特立獨行。”
“喂,妹妹,我發現你這性子討人喜歡多了,難不成一鞭子把你鞭開竅了?”
蘇子噗嗤一笑,“白天人多嘴雜我得端著點,夜裡自由自在的,沒了規矩。”
“哼,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他們林家的規矩,不用理會。”
“姐,你真行,你屬螃蟹的吧。”
“哈?”
蘇子吹了吹丹蔻,“話說,那個鼎爺是你的姘頭?”
蘇眉一個瓜子皮卡在嗓子眼,一直在一旁默默掃地的蘇曉見狀遞了杯水。
“曉蘇蘇,我妹子這是怎麼了,你給她灌了什麼藥了?”蘇眉這麼一追問,蘇曉倒是說的自在,“二小姐得了怪病,一入了夜就興奮,胡言亂語的,我都不敢放她出去。”
蘇子吐了吐舌頭,這些日子蘇曉暗中多有關照,對於她這日夜反差的性子早有領教。
“我看是那林少偉夜裡給撩撥的。”蘇眉一句話說的蘇子臉通紅通紅的,“喂,阿鼎能搞來好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兒,有趣的很,其中就有專門給夫妻用的,要不要老姐出面——”
蘇子訕訕笑著,不會吧,古代這“成人用品”也如此通行?
還記得自己哪位悶騷的性學教授有一次當著她一整個Team的面問,喂,那種掛著計劃生育牌子的小商店是造什麼的?
造人。
當時蘇子只能沒好氣的直奔主題,留下一Team人嘲笑了她大半年,還有老公一張羞赧了整一年的老臉。
“姐,鼎爺怎麼會搞到這些稀奇物件的?”蘇子繼續進行著她的情報探聽,蘇眉大大咧咧的說,“他有門道,每次海上過來的朋友總會給他稍來新玩意。”
“海上的朋友?”蘇子一樂,你別告訴我是海盜、海寇、還是海龜報恩啊。
“你眼界窄,就圈在這麼個院子裡,我眼界也窄,總歸出不了皇城,阿鼎不一樣,他走得遠看得多,而且他還有點蠻夷的血統——”
蘇眉說的得意,蘇曉卻是乾咳,“眉大小姐,別多說了,林家是規規矩矩的,不比在蘇家。”
“呦,曉蘇蘇又說教了,知道我為啥把她踢來你這兒?我耳根子實在受不住了。”
“其實我也快受不住了,知道你來了我都快喜極而泣了。”
兩姐妹對視一笑,蘇曉像半個老媽子一樣故意板著臉,眼神中卻流露著溫柔。
“姐,鼎爺真有點混血?”蘇子這句蘇眉沒聽懂,料想說的是蠻夷血統,點了點頭,又再次被蘇曉截住話題,“兩位小姐,可別再說下去了,這事兒對鼎爺也不好。”
明朝,漢族為上,蠻夷總是被瞧不起的,鼎爺這位混血美大叔的高階基因,自然也成了禍端。
蘇曉這麼一提醒,蘇眉也悶下來,一個接一個響亮的磕著瓜子兒。
蘇子看著姐姐這副模樣,似乎也猜出個八九分。
這混得風生水起的管家為何要突然離開林家,這明顯和蘇眉有一腿的美大叔為何要跑路,似乎答案,都在他那幾分之幾的蠻夷血統上。
種族歧視害死人。
蘇子搖了搖頭。
“我聽少偉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