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捧他起來了,簡直故意縱敵,與老夫作對!”
齊天聖急急道:“老夫不敢!”
房英看不過去,朗笑一聲道:“齊老之言只是身經體驗,就事論事,前輩若是不信,晚輩可以奉陪幾招,看看小可功力有否長進?”
光明境主厲笑道:“小子,你以為老夫今天會放過你!”
房英一挺身,劍勢一橫,道:“那末,小可敬領高招!”
那知光明境主卻冷笑道:“你不必急著找死,老夫自會指點收魂,一個一個來!”
房英怔了一怔,不知對方是什麼心意。卻見光明境主,嗖地一聲,抽出插在腰際,那柄形狀極小,金光閃閃的迴天輪,緩緩上了兩步,目閃精光,注視著鐵長嵐,喝道:“老偷兒,老夫指你第一個。”
鐵長嵐哈哈笑道:“老渾蛋,我以為你只會看白戲。現在你還是親自出手了!”
光明境主一揚迴天輪,充滿殺機地道:“你不是希望老夫出手麼?現在老夫就第一個要你魂落黃泉!”
說著話,腳下已一步步向“神偷”欺去。
他恨他剛才嬉笑怒罵,把他挖苦夠了,現在恨不得把鐵長嵐一招劈死!
房英一看這種情形,心中不由一緊,正想上前攔住,倏又忍了下來,心中有一份奇怪的感覺。
因為鐵長嵐此刻臉上竟依然保持著嬉笑的神態,絲毫沒有一絲懼意。
這的確是費人猜疑的。
明明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何以還能如此呢?
房英猜不透,其實一旁的鐵梅香及古奇峰還不是在擔心而奇怪。
卻見鐵長嵐倏退了二步,對光明境主搖搖手道:“慢來,老夫雖不願你老混蛋袖手看熱鬧,可不是說老夫願意奉陪!”
光明境主冷笑道:“老偷兒,你可是怕了!”
鐵長嵐大笑道:“我怕什麼,人一個,命一條,大不了是死,總不見得一生會死上二次!”
光明境主冷哼道:“說得倒是豪氣沖天,為什麼不上來動手!”
鐵長嵐神秘的眯眼一笑道:“我不是不想動手,其實與你這種世外高人動手,也算是一份光榮……”
光明境主一聽他捧起自己來,不由一怔,皺著眉頭,猜不透他耍的是什麼花樣。
只見鐵長嵐又接下去道:“只不過早有人等著與你較量,我豈能掠人之能,搶在頭裡出風頭!”
光明境主雙目精光一閃,喝道:“你是在說誰?”
房英一挺身道:“是區區在下。”
他以為鐵長嵐要他出來,故而挺身介面。古奇峰卻一皺眉,暗暗嘆息!
其實大家都以為神偷有什麼妙計,說來說去,原來還是推到房英頭上。因為在眼前四個人中除了房英能夠有擋一擋光明境主的出手一擊外,還會有誰呢?
那知事情大謬不然。
只見鐵長嵐已詭笑一聲道:“房少俠,你何必也自充匹夫之勇,老夫並不指你!”
房英皺了皺眉,暗忖道:“神偷呀神偷,玩笑也開夠了,太過火豈不是自找死路!”
在場眾人聞言皆一怔,光明境主也不禁愕了一愕,道:“你是指誰?”
鐵長嵐手向左邊一堆沒膝荒草叢一指,大笑道:“你不會自己看!”
光明境主冷冷一笑道:“你不必引開老夫注意力想逃,老夫想要殺人,從不令人脫出掌心!”
其實不但光明境主以為鐵長嵐是耍滑頭,其餘人包括鐵梅香在內,也以為這位神偷有逃的打算。
因為誰都知道這廢園四周並沒有別的人。
不過話雖這麼說,眾人的目光仍情不由已地向“神偷”手指方向望去。
這一望,頓時響起一陣驚呼,光明境主更是一呆,接著神色一變!
事情的確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荒草叢中,的確靜靜地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白衣老者,三綹長鬚垂胸,紅潤的臉色,清癯而儼然,臉上卻保持著一份令人感到如沐春風的笑容。
肩上斜插著一柄長劍,因為草太長,只露出一半身子,此刻卻舉步向場中走來。
房英暗暗震驚了。
這老者竟在這許多高手耳目之下,無聲無息地出現,而站在那邊,竟沒有一個發覺,豈非功力出神而入化。
雖說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場中,沒有—個人注意其他地方,但是以光明境主這等功力也不至於說絲毫無聞啊!
更何況以那白衣老人的神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