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聖也同時地感到憂慮。他對房英留了餘地,也等於為自己留了餘地。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與夏公主的感情,這是兩面不討好的差事。
既不能違背光明境主的命令,又怕將來夏芳芳恨他。因此只有拖延著,可是他拖延得比房英吃力。
因為在攻擊中,他雖不願傷房英,卻也不願讓得太顯眼。若是被光明境主看出破綻,一頓嚴責,卻會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一座廢園中劍氣輪光沖霄,打得異常激烈。光明境主東看—下,西望一下,見自己這邊派出去的人雖都佔了上風,卻不是在一時之間能決定勝負,臉上頓有不耐煩之色。
他看到鐵長嵐父女此刻不但臉上毫無焦急之色,反而嘻笑怒罵,一臉的不正經,更是冒出了心火。
尤其是齊天聖,在光明境中可稱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竟也奈何不了房英,使他有點氣憤。
他不是看不出齊天聖是在暗中放水,但是拿不到把柄,只好悶在心裡。
其實他何嘗知道以房英目前的功力,就是齊天聖全力施為,也不見能在一時一刻獲勝。
戰勢繼續膠持著,房英已暗暗不耐,以內功傳音之術,對齊天聖道:“齊老丈,這樣打下去,要到什麼時候了結?”
齊天聖臉露苦笑,也以內功傳音回答道:“老朽也不知道將有什麼結果。唉,只有拖一刻是一刻了!”
房英長劍虛演一招“星斗參橫”,削向齊天聖咽喉,口中焦急地道:“老丈能不能想個辦法,解開眼前之結!”
齊天聖迴天輪一擋,嘆道:“主公的火爆性子,老朽深知,他為了面子恨透了你,老朽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房英又急道:“難道就這樣纏下去不成?”
他目光一掃其餘三對戰勢,焦急地道:“若再纏下去,小可是沒有什麼關係,老丈手下留情,但小可的朋友情形就不同了。現在他們已有不支之狀,萬一造成無可彌補的後果,將怎麼辦?”
齊天聖又輕嘆一聲道:“現在尚有點希望!”
房英精神一振道:“什麼希望?”
齊天聖道:“這次隨主公進入中原的人,不止一批,另有其餘弟子還在找你及公主下落。只希望他們已找到公主,並已向這邊趕來。那末只等公主一到,誤會不解自消,你我雙方就不至於鬧得不可收拾了!”
房英暗暗一嘆!
不錯,齊天聖的話,是唯一解開目前戰機的希望。但是誰知道他們能否找到夏芳芳呢?
再說,就是已經找到,誰又能保險她會在此時此刻趕來呢?
他覺得,這是—個沒有希望的希望,但是除了這個希望外,還有什麼辦法呢?
房英不再說話。思慮竭窮,他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此時此刻,他唯有將一切託付於命運。
就在這時,陡聽場外響起一聲大喝:“都給老夫住手!”
房英一驚,目光—瞬,喝聲原來發自光明境主口中。
邱潛機雷三炮等神色愕然,紛紛退出戰圈。
齊天聖當然更是求之不得,迅速撤輪抽身。
雷三炮卻愣愣地道:“主公,再有片刻,我立刻可以獲勝,怎又不叫打了!”
光明境主怒哼道:“飯桶,收拾這麼幾個人都收拾不了,簡直替老夫丟人,還不退過一旁!”
敢情他火暴性子,已忍耐不住再糾纏下去。
雷三炮一肚子委屈,憤憤退到一邊。
光明境主一掃邱潛機又冷冷道:“潛機,你也愈活愈回去了,五十招中,竟還制不了對方,看樣子,你以後只能替老夫算算銀子,管管雜務了。”
邱潛機不服道:“主公,再有十招,老朽定能取得對方首級。”
古奇峰冷冷笑道:“老夫不敵是實在,若說要取老夫人頭,恐怕你還得付出一份代價!”
邱潛機陰沉一哼,正要搶辯,光明境主卻已怒喝道:“潛機,還不退到一旁,老夫沒心情聽你們潑婦罵街。”
說著又一瞥齊天聖,冷笑道:“齊老,你更把老夫氣死了!”
齊天聖惶然道:“主公之言,老朽不懂,老朽服侍主公一生,忠心耿耿!”
光明境主哼了一聲道:“你自己應該清楚,憑你功力,難道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
齊天聖俯首道:“房少俠天縱奇材,功力已大非昔比……”
語甫說一半,光明境主已一頓足,厲聲道:“好啊!我說你一句話,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