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
“你就是‘神眼’房天義之子房英!”
房英大驚失色,掩飾道:“你認錯人了吧?”
孤獨真哈哈一笑道:“老弟臺,你別驚,其實老夫也是冒充孤獨真的。”
說著,伸手向臉上—抹,手中已多了一張極薄的人皮面具,枯瘦的容貌,頓時變成一個面色紅潤的慈祥老者。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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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見狀大為錯愕,訝然道:“那麼老丈是誰?”
慈祥老人微微一笑道:“老朽就是江南‘百面神劍’古奇峰!”
“啊!”
房英訝呼一聲,低頭看了看“百面神劍”手中極為精緻的人皮面具,暗暗道:“這人皮面具,連我都看不出來,難怪他有‘百面’之號!”
只見古奇峰微微笑道:“老弟,你還要殺我麼?”
房英臉色倏又一沉道:“小可還是要殺你!誰教你冒充‘奪命魔君’,使人真假不辨!”
“百面神劍”大笑道:“你之所以還要殺老朽,可是因為擔心院中還有一個假‘奪命魔君’的安危,唯恐引起剛才那少女懷疑麼?”
這一指穿,房英心中又大吃一驚,詫然道:“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百面神劍”微微笑道:“當然,否則我豈能由‘天龍斬脈手法’上認定你是房英!告訴你,那個假魔君臉上的面具,就是老朽特別精心製作的,任何人部看不出是假的。”
“啊!”
房英真正失聲驚呼了,急急道:“那未,請老丈告訴我,天香院中那個孤獨真是誰?”
“百面神劍”嘆道:“就是你父親!”
以往的猜測不錯,但是兩次父子相逢,父親竟不出聲招呼他一下,心頭別有一股悲傷的滋味。
“百面神劍”已看出房英的心情。嘆息一聲道:“老弟,你也不該怪你父親,想在那種環境下,一不小心,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令尊也是強制住親情,迫不得已的。何況那時他並不知道你已練成了‘幻容’、‘變骨’奇功,怎能冒然露出真身份。”
房英這時才釋然了一些,嘆道:“這麼看來,晚輩與前輩的確是誤會了,請原諒晚輩不知家父與前輩相識。”
“百面神劍”哈哈一笑道:“老朽與令尊原只是神交而已,並不相識。此番出來,只是被令尊以義所動。好了,過去的事不談了!”
房英又嘆息一聲道:“只可惜倒讓那紫衣少女跑了!”
“百面神劍”哈哈一笑,道:“一點也不可惜,其實豈止是我們兩人誤會了,就是對那姓鐵的姑娘,也發生了大大的誤會。”
房英一怔道:“這話怎麼說?”
“百面神劍”道:“老弟,此地正好無人,咱們就坐下來談。”
房英一揖席地而坐,只見“百面神劍”也面對盤坐笑道:“當初你注意那姑娘是否因她肩上青萍而起?”
房英點點頭。
“百面神劍”苦笑一聲道:“當然,老朽也與你一樣,懷著同樣心意,以為她必是那神秘的‘天香院主’或者至少是天香院中核心人物!”
房英介面道:“豈止如此,據晚輩知道,那天香院主叫鐵如芬,而那紫衣少女也姓鐵!”
“百面神劍”搖搖頭道:“其實我們都猜錯了!”
房英一愣,奇道:“那前輩何以窮追?”
“百面神劍”笑道:“開始我當然不知道。如今能肯定她絕對不是天香院中人物,也是剛才從她掠身上馬的‘千里庭戶’的輕身法上看出來的。”
房英困惑地道:“但是那支青萍,世無二柄,又怎麼會在她身上呢?”
“百面神劍”道:“千里庭戶輕身術是‘千里獨行妙手空空’鐵長嵐的獨門絕學。這老偷兒一手竊技,舉世無雙,什麼東西凡經他看中,都偷得到。耳聞他有一女,說不定那少女就是她寶貝女兒。”
“哦!”
房英暗暗苦笑。
真像明白了,巧合剛知道天香院主叫鐵如芬。那妙手神偷的女兒也姓鐵,真是誤中有誤,錯中有錯。
只見“百面神劍”神色倏沉重地嘆道:“老朽雖能確定她的身份,但情形是否如猜測那樣,未可樂觀。若那鐵老兒也倒向天香院那一邊,也是一椿麻煩事。”
說到這裡,又問道:“老弟,你變成這副面目,是誰的容貌?”
房英忙道:“是天香院中長老岑風的面目。”
“百面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