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掌威勢,神色已大為震動。此刻聞言,更加吃驚,大魔花不邪水泡眼連翻,叫道:“你是誰?”
房英長笑道:“區區就是天香院終南分壇壇主陳志高。現在是以房英真面目抗拒天香院,兩位該明白了吧?”
“啊!”兩魔同時一聲訝叫,倏見房英移視著地上遠近五具屍首,神色一厲,大喝道:“終南五劍是那幾個殺的?”
廣釋喇嘛狂笑道:“佛爺所殺,一個一掌把他們劈燜的……”
廣釋喇嘛的話聲未落,房英的神目中已暴射出兩股懾人心魂的煞氣……
兇和尚心中不禁為之一震,神色微現訝詫。他清楚房英在龍虎壇中,差些傷在“密宗雷手印”神功一擊之下,奇怪現在怎會仍有這麼一對眼神。
只見房英雙掌迅揚,平胸向廣釋喇嘛推出,身隨掌走,電掣衝去,口中狂喝道:“和尚,你枉為佛門弟子,拿命來!”
廣釋喇嘛哈哈大笑道:“你是佛爺掌下游魂,咋呼什麼……”
他口中輕鬆,可是內心卻並未存輕視之意,真元提足十成,翻手一掌,硬生生地擋去,話聲未落,雙方掌勢相隔一丈,已經接實。房英掌心中倏然透出一股如煙柱般地白色霧氣,與喇嘛掌心的紅霞繚繞,雷聲隱約的罡氣一碰,波……波……波……半空中立刻響起一聲刺耳的異響。
廣釋喇嘛神色倏然一變,脫口驚呼道:“少林的達摩先天罡氣!”
語聲中,雙掌猛然往外一甩,卸去那股如山嶽一般壓倒的先天罡氣,身形飛退一丈。但腳下仍是踉蹌倒走了三步,才拿椿站穩。
一旁的“邛崍雙色魔”此刻見狀,臉色也駭然一變,對房英倏起了一層神秘的感覺。大魔花不邪對二魔輕聲道;“那小子究竟是怎麼一個人?”
二魔伸舌頭憩了憩匏牙,迷惑地回答道:“我也不懂,半年不見,他功力倏然超越常規,練成了少林神功。呃……而且‘換容變骨’奇功,在天香院中會的不超過十人,他卻已經悟通,難怪天香院要把房氏父子看成勁敵,不惜以青萍作賞……”
大魔不等二魔說完,輕嘆道:“不說他功力進展得使人奇怪,而且身份也變化多端,一會兒是前宮弟子,一會兒變成天香院壇主,現在……”
這兩魔暗暗嘰嘰咕咕沒有說完,倏見房英喝道:“邛崍雙魔,名震天下,如想參加一份,小可就現在領教!”
他一掌擊退廣釋喇嘛,卻顧到車中那許多掌門人毫無抵抗力,唯恐“邛崍雙色魔”趁虛而入,故不敢追擊,立在車前,轉對雙魔挑戰!
大魔水泡眼一翻,望了望二魔,倏然哈哈大笑道:“武林名家,講究的是輸得光采,贏得磊落,你與本院‘龍虎壇主’勝負未分,老夫兄弟若是插手,豈不是打落水狗,被江湖上恥笑我們!”
房英一聽這番話,對雙魔的用心,胸中雪亮,他鼻中冷冷一哼,正想說話,陡見廣釋喇嘛一聲暴吼,道:“小子,佛爺今天就試試密宗神功與少林絕學,誰勝誰敗?”
話聲中,只見紅影一恍而至,一道隱挾雷聲的紅光,如烈焰一般壓到。
房英吭聲引頸長嘯,雙掌一圈,劃出一個大弧,猛推而出,隨著掌勢,白色氣霧如泉注出。
“嘭!”一聲驚天動地巨響,驚馬長嘶,砂塵四溢,廣釋喇嘛蹬蹬蹬又倒走五步。
房英如石柱一般屹立,紋風不動,但腳下已陷入泥土三寸。
這時他衣衫如傘漲開,眉髮根根豎起,大聲道:“鬼喇嘛,中原無你逞兇之地,再吃小爺一掌!”
雙掌在廣釋喇嘛未站定腳步,再度平胸推出,呼呼如狂飈卷至,又是一掌“先天罡氣”。
廣釋也一聲暴喝,雙掌迅揚而迎。他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在內功上會超過自己,尤其為了保持天香院中優越的聲望地位,他不甘就此敗落。
這一掌雙方皆提足十成真元,又是一聲巨響,廣釋喇嘛僧衣飄拂,蹬蹬走了七步。房英身形一恍,地上已印出三隻五寸深的足印,他心恨對方連斃終南六劍,手段太辣,那肯錯過這種機會。急忙強壓胸口波動起伏的真元,大喝道:“廣釋,這一掌小爺要你的命!”
又是一式“排山運掌”,連擊而出。
廣釋雙掌剛迎上,“哇!”倏然張口吐出一道血箭,接著響起一陣悲厲的長嘯,撤掌抽身,紅影一恍,已疾向來路瀉去,恍眼沒於林野之中。
房英吐出一口氣,側首一望,一旁觀戰的“邛崍雙色魔”竟在剛才兩掌拚搏間,走得無影無蹤。
緊張的精神,陡然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