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道:“五師弟!五師弟!你千萬要能再支援盞茶時刻!”
目光瞬處,果見六劍周嵐一顆腦袋整個震碎!橫在路當中,山風四起,天地似也在悲號,風沙中傳來陣陣血腥氣味。
僅存的五劍王威此刻雙目通紅,長劍刷刷刷忘命進招,劍劍不離廣釋喇嘛要害。可是任他劍勢如何詭疾凌厲,每劍都是隻有分毫之差,竟傷不到廣釋一根汗毛。
只見廣釋喇嘛身形閃動間,倏東倏西,口中冷笑道:“終南六劍只剩你一人,要聽灑家的話,乾脆就舉劍自刎!”
手掌一反,詭然橫拍而出。啊!正好擊在王威背心。
“吭!”王威身形前衝三步,一個蹌踉,吐出一口鮮血。但是這一掌,廣釋喇嘛只是心存戲弄,掌力拿捏得恰好。王威雖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卻並未失去戰力。
這種比死還難堪的刺激,使得他更如瘋狂一般。只見他拿穩身形,刷刷刷,回身重又連出三劍,口中淒厲地喝道:“大爺就是要死,也得在你賊僧身上戳上兩三個洞!”
廣釋喇嘛僧衣飄動,讓過三劍,怪笑道:“衝你象小孩子玩竹竿一樣的劍法,還能奈何得了佛爺?打!讓你再嚐嚐佛爺掌上功夫!”
左掌一揚一推,啊地一聲,又是一掌結結實實拍在王威左肩上。
這一掌比剛才又重了三分,打得王威吐出一口鮮血,橫移六步。
這時的王威混身浴血,神態猙獰而淒厲,狂笑道:“賊禿,大爺死也不會饒你,跟你拚了!”
劍勢橫掃直揮,颳起呼呼劍風,不要命的亂砍亂殺,猶如狂人一般,在一再刺激下,他似已失去了理性,劍勢雖然兇猛,卻已根本不成招式章法。
但他每出一劍,必捱上廣釋喇嘛一掌。只見場中一條紅影,飄動如虹,不時響起一兩句極盡侮辱的諷刺。直逗得一旁“邛崍雙色魔”哈哈大笑,彎腰駝背,差點透不過氣來。然而在車中的任可風,卻如錐刺心,悲痛地淚水泉湧,幾乎要跌足長號。
師兄弟的相繼喪命,固已使他傷心。但終南弟子被邪魔左道象耍猴一樣戲弄,終南絕學,威震江湖的“玄靈劍法”被人家稱為孩子耍竹竿,更使他情難以堪,心中陣陣絞痛,幾乎窒息過去。
漸漸地,五劍王威髮束散亂,腳步踉蹌,但是他仍拚命的揮舞長劍進攻。只是每揮一劍必氣喘如牛,劍與劍間的間歇已愈來愈長。可是從他的一雙虎目中,可以看出他僅是作垂死的掙扎,失去了理性。
廣釋喇嘛似乎已經戲弄夠了,驀地狂笑道:“姓董的,別再替終南丟人了,佛爺現在成全你!”
巨靈掌一舉,疾如閃電,向王威當頭壓下。
終南掌門心頭一酸,雙目情不自禁一闔。他不忍眼見五師弟無助地死去……
就在這剎那,車篷中一條人影閃出車外,凌空一個折身,如蒼鷹穿雲,疾向廣釋喇嘛撲去。
其快如電,其勢如虹,人在半空,口中已大喝道:“賊禿,還不住手!”
雙掌一翻,—道如山嶽般重的狂飈,直向廣釋喇嘛撞去。
一遇警兆,廣釋掌落一半,不得不先自衛,狂笑道:“來一個,佛爺殺一個!打!”
劈向王威的巨靈掌,順勢一翻,向那道山嶽般掌勁擋去。
轟地一聲巨響,場中塵沙漩飛,砂石亂舞。煙塵之中,“啊!”地響起一聲驚叫,廣釋喇嘛因那人來勢太快太猛,順手一擋,“密宗雷手印”奇功,只提起六成,以為掌出敵勢必退,那知卻吃了大苫頭,掌勁撞實,倏覺重如山嶽,發出的罡勁,倏然個被反震了回來,仰身翻出一丈,勉強站穩。
人影在砂塵中一恍而退,已挾住搖搖欲倒的王威。只見他掌出如電,連拍了王威周身五大要穴,輕輕地把他向車轅上驚得如木雕般的終南御車弟子一拋,喝道:“速扶入車中,讓他靜養!”
車轅上兩名弟子被這聲大喝,震得耳膜發疼,方如大夢初醒,眼見人已拋到,慌忙伸手抱住,扶入車中。
飛舞的砂塵,漸漸散落,視線慢慢清晰,廣釋喇嘛驚魂稍定,氣運周身,目光一瞥之下,不由脫口喝道:“是你!”
是誰?嘿?正是房英。此刻的房英,雙目神光足使烈日失色,星月黯然。只見他臉上煞氣隱隱流動,昂然屹立,凝視著廣釋喇嘛,狂笑一聲道:“不錯,是我房英,壇主想不到吧!”
接著目光一轉,對“邛崍雙色魔”冷冷一笑,道:“嵩山初見,雲夢一別,想不到竟會在此再度遇見了兩位!”
“邛崍雙色魔”對房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