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兵畢竟不多,而且敵軍強攻時也會動用弓箭,從下向上進行射擊,敵軍中多是能征慣戰,精於箭術的羌人,箭法極準,不少守關的將士都命喪其箭下。
只短短兩日功夫,葭萌關裡三千守軍,已經只剩下兩千三百多人了,其中七百餘人都是死在亂箭當中。
守將冷苞死後,副將劉賢接管了葭萌關的指揮權,劉賢親眼看見冷苞是如何被馬超一槍刺死的,對於馬超過人的功夫簡直是害怕之極。但好在馬超來的匆忙,並未攜帶攻城武器,否則的話,葭萌關一旦被攻城武器兵臨城下,那麼以他部下的這些兵力,能否守得住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關下罵聲一片,劉賢聽在耳中卻極為刺耳,也得虧他是一個好脾氣,否則的話,肯定會被馬超給逼急了,率軍出關作戰,那麼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劉賢靠在城牆上,時不時向關下眺望一下,但見馬超的軍隊仍然在關下叫罵,已經差不多整整一天了,他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葭萌關的關城上,擺放著成捆的箭矢,還有碩大的石頭塊子,這些都是用來防禦關城的東西。
就在劉賢愁眉苦臉的時候,張飛突然從城牆的階梯那裡走了過來,出現在了城樓上,他環視了一眼,赫然看見了劉賢后,便急忙低著身子走到了劉賢的身邊,問道:“外面情況怎麼樣?”
“敵人還在下面叫罵,已經罵了快一天了,換了好幾批人了。末將自知不是馬超對手,所以只堅守不戰,等待著主公的援軍到來。”劉賢回答道。
張飛突然露出了一下頭,朝關城下面掃視了一眼,問道:“哪個是馬超?”
“騎白馬那個便是!”劉賢說道。
張飛的目光停留在了隊伍最前面那個身披銀甲,頭戴銀盔的年輕漢子身上,但見那人面容俊美,眼窩深陷,雙眸炯炯有神,看年紀不過才二十多歲,很是年輕。
“這個人就是馬超?”張飛狐疑的問道。
劉賢點了點頭,說道:“對,他就是馬超,冷都督和他交馬只有一個回合,便被馬超給刺死了,厲害非常!”
張飛道:“厲不厲害,我倒要會他一會才行。”
話音一落,張飛接著便對劉賢說道:“開啟城門,我要出城和馬超一較高下,我倒要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劉賢急忙勸道:“主公遠道而來,一路鞍馬勞頓,此時出戰,不免會有些不利。那馬超並非等閒之輩,何況又是以逸待勞,主公若真的想與他一戰,不妨明日再出戰不遲。”
張飛身邊的彭脫聽劉賢這麼一說,也急忙說道:“是啊主公,現在主公與以往可不同了,主公身份尊貴,豈能隨便出戰?馬超不過一介武夫,再厲害又能如何?明日末將願意代替主公出戰,先行試探一下馬超的武力,若是末將便能將馬超給斬殺了,那就不用主公出手了。”
劉賢道:“彭校尉言之有理。”
聽人勸,吃飽飯。張飛也不是什麼頑固之人,而且自從當了主公之後,想事情,做事情,也都比較全面。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是以武將身份出現,出生入死,征戰沙場是他的使命,可現在他是主公了,若再貿然衝鋒陷陣,萬一有個閃失,這讓那些已經跟隨他的人情何以堪啊。
“那好吧,那就明天再去和馬超一戰,明天一早,彭脫先去搦戰,我在城樓上觀望,我倒要看看,馬超究竟有多厲害!”張飛道。
於是,葭萌關的關城上,一直沒有任何動靜,馬超也自感無趣,也叫罵了一天了,可是裡面的人根本不理睬他們,眼見天色將晚,也就撤兵回營了。
馬超的大營,就駐紮在葭萌關外,距離葭萌關只有兩里路,當道下寨,營寨前面更是佈滿了鹿角和拒馬,擔心敵軍夜間偷襲,而且馬超軍的防守也十分嚴格,夜間巡邏隊伍交錯縱橫,根本沒有死角可言。
葭萌關裡,將士們因為張飛的到來而變得有了一些底氣,暮色四合之時,一直駐守閬中的李嚴率領本部兵馬抵達了葭萌關,葭萌關內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夜晚,張飛、李嚴、彭脫、劉賢等人就葭萌關裡的形勢,做了一次深談,但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能夠談出什麼主意來,最後聊來聊去,還是決定先在武力上壓制住馬超,給馬超一個下馬威,以打擊敵軍計程車氣為主。
子時,黃權星夜趕來,此時張飛早已經入睡了,黃權也不願意去打擾張飛,便獨自一人登上葭萌關的城牆,居高臨下,遠遠的向外眺望,但見葭萌關外二里處的一座大營裡燈火通明,營寨內“漢”字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