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說?我花惜情會怕那等玄說?我才不怕篡位遭天譴這類的鬼話。”花惜情滿不在乎,“要不是嚴家,我才不屑抓你這邪魅。”
再看炎舞似乎被自己的話所困,花惜情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忽的站住腳步,回身問道:“你猜,我登基第一步做什麼?”
炎舞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想自己對嚴家有何用處,突然被這一問,有些迷糊,後又聽花惜情再問,眼神才見清明,淡然道:“必會改變四城皆有軍印的局面,否則他日,你若因此被困,豈不自掘墳墓?”
花惜情大笑,而後一臉惋惜:“若你還有命在,我定封你為相。”
“我若有命在,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何必在此提心吊膽。”炎舞強烈不滿,似是想起什麼,含糊開口,又有些遲緩:“可以,可以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嗎?”像是又鼓足勇氣的再問:“是不是他?”
花惜情笑而不答,跟著說到:“這幾日,你好好在這院落玩玩,享受最後的時日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炎舞一臉的落寞。
第二十九章
雖然惜朵國有著四季如春的氣候,但在臨近十二月的日子,還是有些寒,炎舞很怕冷,但又很愛看雪,總覺得雪中的紅梅是如此的誘人,可惜在惜朵國是見不到了,據說朝葉國和冰墨國可以看到,只不過不知自己有沒有命去看了。
炎舞一向不是自哀自憐的人,順其自然是她一向的準則,隨遇而安是她的優點,大不了地府再走一回,既然事情早已不被自己所控,不如得過且過,看看最後幾日能否在這院子裡找些樂趣吧。炎舞又穿了件雙層夾襖,把頭髮稍稍挽起,簡單的固定住,推開房門就往外走,清新的空氣讓在屋裡關了幾天的炎舞格外懷念,左右檢視,也未見一個人,連那又聾又啞的都不見蹤影,估計是三皇女已經吩咐過了,沒人更好,也不會壞了自己的興致,遠遠的看到一些雲粉樹,真是稀有,炎舞在另外一個世界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樹,這樹物如其名,葉面粉嫩和花瓣一般,一枝樹杈上密密麻麻的長著許多粉色的樹葉,但又很脆弱,風力強些便被吹落,但花朵卻極其醜陋,幹憋憋得藏於葉底,做散種之用,據說還有些藥用,以前老聽得綠葉襯紅花,而這雲粉卻是樹葉繁茂,粉色剔透,花朵卻羞藏了,炎舞曾胡亂想過,是不是因為女尊的關係,綠葉都比紅花美呢?再看看別的花種,又不似如此,恐怕只有這雲粉獨樹一幟了,雲粉難求,這是惜朵國都知道的,因為本身雲粉是由朝葉國傳進來的,當初也就那麼幾棵,還很是嬌氣,稍稍不甚,就會枯死,更顯身價,如今能在這裡見到它,還是幾棵,實屬難得,不過又想這裡也許是皇家的什麼別院,那見到這個,也不算稀奇了。
炎舞走上前去,感受著粉色的樹葉撫過自己的臉頰,那種細細,涼涼的感覺,又很是輕柔,好似愛人呵護的雙手,讓人怦然心動,身上的沙裙也隨著樹葉而舞,閉眼感受這一切,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煩惱都已然消失,只有自己和這自然。
炎舞正迷醉在這美景之中,突然感覺腹中疼痛,一手忙捂住自己的肚子,而後蹲下,想減輕些痛苦,該死,不是早上的飯菜有毒吧,後想,自己還有用途,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被除去,而且看看手心,也無黑氣,不似中毒,炎舞覺得奇怪,又費力的站起身來,想吸口氣看看,誰知一吸,腹中一股強有力的暖氣,直衝腦門,炎舞被這突如其來的暖氣衝到,一時難以控制,有些手忙腳亂,眼看暖氣亂竄,左手的雙藤紋也開始有了痕跡,炎舞趕緊就地坐下,雙腿盤膝,雙手結印,企圖壓制,奇怪,為何越是壓制,越覺無力呢?炎舞慢慢感覺不對,這氣雖然怪,但卻讓自己熟悉,彷彿前世修得真身之時,那脫胎換骨之力,但想讓其歸於現世身體之中,又難以捕捉,如同捉迷藏一樣,追追跑跑,停下運氣,它又似逗趣,衝上自己的靈竅,等你運氣捕捉,它又溜之大吉,炎舞有些氣惱了,乾脆放棄運氣,雖然腹痛難忍,卻再不管它,忍了好一會兒,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汗水打溼了衣襟,以為自己就此而亡時,竟然奇蹟似的好了,炎舞疑惑,又稍稍使力,沒了?炎舞用力運氣,真的沒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莫非自己有了什麼變化?
弄了半天也找不到答案,渾身溼透的炎舞被風一吹,本就怕寒,更是開始哆嗦,手腳冰涼,自己的身體本就不容易熱,現在可好了,萬一傷寒了可怎麼是好,雖說不知自己是否可以長命,至少現下要保重自己,就算逃跑也要力氣,炎舞抱著身子哆哆嗦嗦的跑回屋裡,見還是沒人,有些鬱悶,又轉身出了門口,喊了幾聲,想找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