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歌心裡一沉手中長劍不禁抖動了一下。
路不平得意道:“怎麼樣?有種你就殺了向壇主,路某也殺了這個小丫頭!”
殷朝歌咬了咬牙,道:“在下放了向守志,你們也放開木姑娘,如何?”
路不平尚未開口,向守志已狂吼道:“不能放!殺了她!”
殷朝歌左臂一緊,頓時勒得向守志直翻白眼。
路不平笑道:“你也聽見了,向壇主自己都不願意,路某自然更是無話可說。”
殷朝歌冷冷盯著他,忽然咧嘴一笑,舉步向前走。
他挾著向守志,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路不平。長劍平舉,劍尖上忽然爆出一段青濛濛的光芒:“路堂主,如果殷某說能一招取你的性命,你信是不信?”
——不信!
——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
一炷香的功夫以前,路不平絕不會相信。
他只會認為段朝歌是在胡吹大氣。
但現在,他信。
向守志肉餅般的左手就在他眼前晃動,他能不信嗎?
殷朝歌劍尖上的毫光又暴漲了幾分。
他不得不信!
路不平一側身,掠到了另一個七星陣後,揮劍大叫道:“上!”
七星陣不動。七個黑衣人,七柄刀,都沒有動。
路不平大怒,狂叫道:“你們還不動手!”
一名黑衣大漢道:“本壇壇主在他手裡,屬下等豈能視而不見?”
路不平一怔,這才回過神來。
這七人都是玄武壇向守志的心腹。
殷朝歌大笑一聲,又向前逼近兩步。
路不平急怒攻心,吼道:“你敢不聽本堂主號令?!”
黑衣大漢道:“不敢。不過,還請路堂主以向壇主性命為重!”
殷朝歌又挺劍進逼了兩步。
他走得雖慢,但離路不平已不過十來步遠了。
十步,已是殷朝歌放手一擊的攻擊距離。
路不平面色劇變。
他知道,自己已處在殷朝歌長劍的殺傷範圍之內。
黑衣大漢又道:“路堂主,你的命是命,本壇向壇主的命也是命,還請路堂主開恩!”
殷朝歌不動了。
他死死盯著路不平,眼中殺機暴漲。
很顯然,他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路不平沒戲唱了。
向守志手下這七人顯然不會發動七星陣來掩護他,而他自己手下七人現正盯著木瀟瀟,沒一個敢動。
七星陣的威力就在於七人同攻同守,勢如一人,如果其中一個離開,陣法必定會瓦解。
木瀟瀟的功力路不平可是親自領教過。
他知道,一旦逼住她的七星陣法一亂,他手下七人單打獨鬥,沒一人能接下她三五招。
殷朝歌眼中冷光一閃。
——不好!
——這小子真要動手了!
路不平咬牙道:“好!算你狠!”
殷朝歌長劍直伸,紋絲不動,緩緩道:“請讓木姑娘先過來!”
路不平嘆了口氣,道:“撤陣!”
殷朝歌點了向守志的軟麻穴,抓著他的衣領,拖著他慢慢向後退。
路不平急道:“等一等,我們已經放了木姑娘,殷少俠豈可言而無信?”
殷朝歌腳下不停,笑道:“路堂主放心,待殷某與木姑娘退至安全地帶,自然會放了他。”
一黑衣大漢叫道:“殷大俠,向壇主已身受重傷,請大俠開恩,容我們派一人隨行照顧。”
殷朝歌側過臉,低聲道:“你感覺怎麼樣?”
木瀟瀟努力笑了笑,道:“就讓他們過來一個吧。你放心,我已經好多了。”
殷朝歌點頭道:“好吧,你過來。”
黑衣大漢大喜過望,正準備抬腳往前走,路不平已道:“二毛,你過去,小心照看向壇主。”
二毛就是那個頭上一根毛也沒有的小禿子。
紫薇堂下屬諸人中,平素最得路不平信任的,就是這個二毛。
黑衣大漢一怔,立即明白了路不平的用意。
他心裡立即竄起一股無名之火。
路不平堅持要派出紫薇堂的人去照顧向守志,自然是想讓向守志欠他一個人情。
這樣的話,日後說起來,路不平便可吹噓向守志乃是被紫薇堂救回來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