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勁道對於他前面的一番話何以推出自己這個問題是聽別人提過的道理雖然不大懂,但也是由衷心折,大為佩服,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問題的確是我聽別人說過的!”
魯有能笑道:“非但如此,我還知道那個人必有所答,而且多半還是說做壞事!”
夏勁道見魯有能旦旦而言,彷彿親眼所見一般,不由瞠目結舌——
魯有能笑道:“你不必如此驚訝!你既然向我請教,我當然要把道理說給你聽——”說到這裡,停了一停道,“不如我們到前面找一家客棧住下,我再詳細告訴你如何?”
夏勁道這才發覺天色將晚,想不到自己失魂落魄當中,過於關注,竟然不覺時光流逝,連累別人也要陪自己在大路上消受風霜之苦,連忙點頭道:“大幫主如不提醒,我到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幾人催馬疾馳,直至夜幕降臨才到一座村鎮,家家戶戶掌燈閉戶,雞犬安寧,一派太平祥和景象!
魯有能嘆道:“是亦當如此也——!”
夏勁道皺了皺眉頭,只覺魯有能這句話頗為古怪,欲待相問,又不知魯有能會說出什麼希奇古怪的話來,令自己反而難堪,只得忍了下去!
幾人緩馬進了村鎮,村鎮中央有一個悅來客棧,店門兩側懸掛兩串迎客燈,燈火通明,幾人翻身下馬,早有夥計迎了上來,魯有能道:“小心照料,必有重賞!”夥計察言觀色,情知幾人非同尋常人物,哪敢怠慢,沈二爺幾人把皮箱卸下,夥計牽了馬由打旁門進入牽去馬廄不提!
幾人進了店門,店堂之上燭光四照,亮如白晝,有幾個客人正在進晚膳。掌櫃的見有客人進門,連忙從櫃檯後奔出迎上前來,笑道:“幾位客官,是先用餐還是住下!”
魯有能道:“住店——不過上一個人的飯菜端到客房即可——!”
掌櫃的怔了一怔,似是極為奇怪,卻還是笑臉答道:“好,好——”
魯有能道:“奇怪,怎麼就你掌櫃的一個人,夥計們都到哪裡去了?”
掌櫃的臉一苦,道:“小店可不敢怠慢幾位客官,實在事出有因,還望客官暫待片刻,請多多包涵!”
魯有能道:“事出有因——究竟什麼事?”
掌櫃的一張臉更加苦的難看,賠笑道:“客官聖明,幹我們這一行的凡是客人都是大爺,小的又怎敢說大爺的不是!”
這時一個夥計蹬蹬從店堂後面跑了進來,大聲道:“掌櫃,掌櫃,還有酒沒有?”
掌櫃的扭回頭去,瞪了這個夥計一眼,罵道:“酒多的是!張三,你可給我侍侯好了,那幾位大爺要是不滿意,鬧將起來,我砸折你的狗腿!”
張三一張臉比哭都要難看,道:“李四他們還好,那個人雖然奇醜,可也是還是個俗人,我張三伺候的一群喇嘛,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掌櫃的駭了一跳,忙道:“小聲點,我的祖宗,你不要命了!”
張三吐了吐舌頭,道:“他媽的,喇嘛不修行唸佛,卻還飲酒作樂,真是活見鬼!”
掌櫃的道:“你小子知道什麼,西域喇嘛教向來不戒酒色,快去,免得讓人疑心!”
張三點了點頭,從、櫃檯後面抱了兩壇酒,又匆匆而去!掌櫃的轉回頭,又賠笑道:“幾位客官全看見了,小的也實在沒有辦法,這又脫不開身,要不我親自領幾位到客房去!”
夏勁道不由暗皺眉頭,心道:喇嘛教,難道是西域龍木上人?奇怪,少林寺被焚,何獨龍木上人會安然無恙,想不到竟又在此出現,自己一定要覓個究竟!
魯有能笑道:“掌櫃,我們也是明理之人,那些人既然如此兇惡,自是不能得罪,這樣吧,你告訴我們房間,我們自己去好了,再準備些酒菜——”
掌櫃的大喜,連聲道:“多謝了,多謝了!”轉身從廚房弄了兩樣精緻的小菜,一盤點心和一壺酒用托盤託好走出來道:“不知哪位客官要用——?”
夏勁道伸手接過,道:“是我!”
掌櫃的道:“北面的上房都被客人佔滿了,所以只好委屈幾位客官住東廂房了,東廂房有六間,幾位客官可請自擇——”
魯有能道:“多謝——”領先穿過店堂向後院走去,沈二爺幾人跟在魯有能身後,夏勁道排在最後!幾人到了後院,後院四角燈籠高挑,天井上方星空燦爛,夏勁道目睹此情此景,忽的憶起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也是這樣的一座客棧,自己和王彩雯成就恩愛,憶起王彩雯的柔情似水,嬌楚呻吟,不禁心旌搖盪,如今情景依稀,芳蹤難覓,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