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將士看著我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我緩緩轉回身看向城下,看著那名騎在高頭大馬上被士兵保護著的,依舊在說著動搖我們軍心的話的勸降官,朝旁邊伸出手:“拿弓箭給我。”
“好咧!”沉魚立馬應下,身影緩緩移動,彷彿才往旁邊挪了一小步便見他已經返回,手上還拿了張普通的弓一支箭,他的身手讓一旁的將領驚得瞪大了眼。
我先接了箭,從衣袖暗袋中扯出一塊刀片,在箭身上颳了兩字,其實我更想手指帶著異能在箭身上燒出這兩個字,但奈何前晚異能剛爆發,這兩天還不能施用。
刮好字後,我伸手接過沉魚手上的弓,將箭搭上,瞄準,射出。
箭帶著冷厲擦著那名勸降官的眼角飛過,帶起幾滴鮮紅釘在她身後的旗杆上,將那人嚇得渾身僵硬,呂莊微微蹙眉,面上怒氣一閃而過,陰狠的眼神直直盯著我,手臂一揮,也沒看清她什麼動作,箭便已在她手上。
不屑的回收眼,當她看到箭身上那兩個字時,面色變了變,抬頭向我看,眼中有不信有驚疑有探究,我滿含自信鎮定自若的與她對望著。
呂莊滿臉陰霾的盯著我,好一會兒之後,咬了咬牙,右手一抬:“退兵。”花音將士無一人有異議,執行著呂莊的命令,可見她平時在軍中是何等的*,也可見花音將士絕對服從將帥命令的宗旨,與對將帥決策的信任。
“閉月,本帥還會再來的。”呂莊勾起一個冷虐的笑,用陰狠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退回白紗內,慵懶地側臥在軟塌上。
“本宮靜候呂大將軍再來。”我淡淡道,特意把“再”字咬重一些,在心裡補充一句,再來一次也將會是你來的最後一次。
我冷靜泰然的看著呂莊,雖然距離甚遠,我只用平常說話的音量,但有內力的呂莊應該聽得到。
“胖雞欲翔萬里雲。”呂莊的車駕緩緩離開,從內傳出她高亢的唱詞在城門上空飄蕩,“秀才弄斧向班門,齊木爭高上岑樓!”
我保持著自信的笑,看著呂莊帶著軍隊離開,並未因她難聽的歌聲裡的諷刺而變色,心裡卻著實狠狠鬆了一口氣,呂莊心思深沉生性多疑野心頗大,如若不然她估計也不會因這兩個字退兵,只盼這兩個字能拖她兩天,至少也要等到後天我能施用異能。
見到花音就這樣退兵,我身邊的將士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反應過來後面露欣喜,佩服的看著我其中一人道:“公主好厲害!本以為今晚將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公主一箭便讓對方退兵了。”
由此,我一箭讓花音國退兵的訊息就這樣快速傳開,而對方帶軍的將領還是讓靡城人深惡痛絕的呂莊,這讓我在靡城軍民心中的聲望以一種逆天的速度迅速增長。
“早聞公主在國子監結業考核時是百步穿楊的好手,原來我並不相信,今日一見,公主的箭術果真名不虛傳。”江瑟朝我微微抱拳略有些彆扭的讚道。
第二五七章:故弄玄虛
江瑟的誇讚讓我有些意外,這種有些類似於主動示好的行為,是我怎麼也想到的,這倒讓我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去計較之前她對我的惡劣態度,畢竟她厭惡的是曾經的閉月,而曾經的閉月就是個反派一樣的存在,正常人都會討厭。
我微笑著溫和道:“江將軍謬讚。”態度謙和有禮,恰到好處的姿態。
江瑟抿著唇微微蹙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其他一些將領也先後說著誇讚的話,我只是淡淡微笑,不驕傲也不謙遜,態度平和。
從城牆到那名勸降官後的旗杆距離起碼有一百五十米以上,要將箭射中,而且擦著那人的眼角飛過確不是件簡單的事,準頭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這弓箭都只是普通的弓箭,這種弓本身的力度與射程都只在百米之內,這就更加考驗持弓者的本領。
邊關的早春冷,特別是夜幕降臨之後,花音的軍隊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我對著已從欣喜狀態恢復的將士道:“花音只是暫時退兵,我們絕不可放鬆警惕。”
“是。”眾將抱拳整齊而有力的應下。
忍著頭疼與身體的疲累,帶著人去巡查一圈我才回了府衙休息。至於她們是否向女皇傳了訊息又是否發了請求增調援軍的奏摺,這些我都未去過問,我想這些也無需我去過問。
終於得已躺在了床,我悄悄舒了一口氣,這一睡我便睡到了第二天傍晚。好在有身為我側夫的左楓在,這一整天許多事便都由他代替我出了面。
好好休息過後,頭不再痛,身上的疲憊感也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