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在府中讓瞎子為你醫治,你看怎樣?”聽來此番話極似在和他商量,但言語話間,顯然已將荷心定性成不好的形象,就算還不是惡人,卻也有著極大的嫌疑。
張大膽此時心中可說是亂如團麻,既是苦惱、疑慮,一邊是最為敬重的曾兄的勸說,另邊卻是當日的救命恩人。
正當一無所措間,突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倘若荷心真在故意接近他,那她圖的又是什麼?假如他身上無什所圖,那豈非就可排除荷心有叵測之心了,而她為什要欺騙自己,興許真如神算所言,她是有什苦衷的。他自認身上並無他人惦記的東西,才會這般想到。
心中悅下,行將想起的疑點道與大家聽。
可他方未及開口,活眼神算卻先道:“實其有一事,想我現該讓張兄弟知曉了。”
張大膽怔了一怔,放下預說的話,問道:“神算有何事情要告知我?”
活眼神算道:“張兄弟可知自身的生辰八字是何時?”
曾老頭手下一抖,碗口一震,臉色微變。
張大膽楞了楞,一時倒還真回答不出來。
原來,張大膽幼年父母早喪,對於自身的生辰,大致只能記起生時之年,抑不知是當時母親走的倉促,還未及告知他,還是母親告知他時,他且尚幼,故而早給忘卻了。總之,他真不知自身的生辰八字具在何時。
活眼神算等待半晌居不見答覆,便又道:“其實瞎子早已知曉,兄弟命極貴胄,與龍庭遙池,有道是:‘蛇之長足,皆還是蟲。’兄弟的龍心天命,可不是蛇蟲所化,想必兄弟還不知,一顆龍心,足可抵卻萬千的凡胎俗心麼?”
張大膽越聽愈發糊塗道:“神算講的什麼蛇足龍心,叫兄弟好生不明白。”
曾老頭突就朗笑一聲,道:“哪裡有蛇足龍心,我與朱老闆怎不曾聽見,張兄弟聽見瞎子講過了麼?”瞟一眼老朱,使了個眼色。
老朱頓乾咳了兩下,糊裡糊聲道:“什麼龍心?哪來的龍心?”佯裝四下看了看。
曾老頭見之,暗自舒了一口氣。
豈知,老朱四下看後,突一拍腦門道:“哦,我記得了,神算講張兄弟有一顆龍心,唉,這怎麼可能呢?決不可能,神算要不再與我等細說細說。”
曾老頭臉上一陣驚詫,黯忖道:“老朱可是怎了,難道他不知此間的厲害麼?”心念動處,眉目頓軒道:“我看今日咱們就商議到這裡,有什事情,待吃下飯再說,我這就叫下人備席去。”長衣而起,故意看了下張大膽,又道:“麻煩張兄弟與我一道下去,順便可瞧瞧你乾孃已經好些了沒。”
鬼嬰荷心
張大膽定定坐著,動也不動道:“曾兄——神算的話,我已經聽得極為清楚,你又何必還要再行隱瞞我?”雖說活眼神算講的,確實句句在耳,但當中的意思,實其還不甚明瞭,只感隱約之中,似乎隱有某些關於自身的秘密。
曾老頭呆了一呆,楞了半晌,無奈長嘆一聲,道:“張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瞎子、朱老闆有幾句話要談。”
張大膽看了看他們,滿腹狐疑地起身出了廳子。
天外陽光明媚,以近中天,張大膽剛跨出廳門,只聽身後‘咣噹’一聲,大門已經閉緊。他楞了一下,緩步走下廳前小院裡的一株老桐樹底下,靜靜回望著廳內的動靜。
曾老頭閉下廳門,回身看了看二人,臉上極為凝重道:“我不知你等今日為何這般焦急,非一定要將事情道出,難道你等就沒想過,此番就不怕讓張兄弟惹上殺身之禍麼?”
活眼神算道:“曾兄稍急,聽瞎子與你解釋。”坐起身子,踱步上前,負手背立著二人,嘆了一嘆,道:“曾兄可還記得,二十多年前,四平街的歷家可出了的那件怪事?”
曾老頭疑惑了下,本以為瞎子會給他解釋一番,卻未料到他竟然問起了昔年曆家出的那件怪事來。心中疑處,還是道:“瞎子指的可是當年歷家四小姐懷喜的事麼?”
活眼神算道:“當年歷小姐懷上了陰暗之喜,以至歷家身受滅頂災禍,上下七十多口人一夜俱喪,可曾兄或許不曾想到,當年的事情並未完結,當年歷小姐腹中的那顆災星鬼嬰,如今業已長大成人,並已回到了四平街。”
曾老頭臉色剎那一變,道:“她回來做什麼?”
老朱也驚的一詫,道:“莫非她知道當年我等有害歷家之心,特意尋我等報仇來了。”
活眼神算嘆道:“瞎子尚還不清楚她此來的目的為何,但瞧她多次接近張兄弟來看,想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