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眼神算道:“當日我二人在鳳凰落遇險,逼得各自減去掉三年的陽壽,所以你覺得此行你才是最佳的人選,故而連我等也不想告知,是麼?”
曾老頭黯嘆一聲,道:“你的確非常瞭解我。”
活眼神算頓了下,道:“鳳凰落一趟,王匠頭死在了南苗血骷髏手下,昨日有三中的也是苗疆最厲的毒蟲地底紅目蛇,還有夜間我等所遭遇的怪事,也極可能是苗人暗施的伎倆,相信曾兄和瞎子一樣,也是這般想的,故才在走之前,見一見張兄弟,想留他在府中,是不是?”
張大膽楞了一楞,道:“曾兄要去哪裡?”
老朱抬了下眼皮,道:“當然是去辛府了?”
曾老頭苦笑了下,道:“朱老闆也猜到了?”
老朱道:“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哩。”
張大膽臉上一紅,緩緩道:“不就是去辛府麼,曾兄何必瞞著我們?”
曾老頭嘆道:“其實自昨夜開始,我便一直在想,倘若沈珂雪果真是那幕後的主使人,那待得明後日辛鐵風歸回,他豈不危險的很,所以,今夜一行,我必得前去。而我瞞著不讓你們知道,那是怕人多了,反而更是不好。張兄弟……”轉目看向張大膽,接著道:“還請先不要將此事告知夫人。”
張大膽擲聲道:“曾兄,兄弟願隨你一道去。”
曾老頭道:“不必,兄弟不懂防身之術,去了反更不好。”
張大膽黯然道:“可是——”
曾老頭道:“兄弟不用再說,此事就將這樣定下,誰也不再勸我。”
神算洞察
老朱吧嗒完最後一口老煙,道:“曾老闆,老朱不願勸你,但方才不是已經講好,此次由我去麼?”
曾老頭怔了一怔,道:“方才講的哪可作數,再說,不是也沒有人同意過。”瞟了下另外倆人。
活眼神算木無表情道:“瞎子贊同。”
曾老頭驚訝道:“瞎子,你——”
活眼神算道:“曾兄,本身瞎子也不反對你前往,但經得早上見了張兄弟,瞎子只得改變初時的想法。”
曾老頭詫異道:“此事和張兄弟有何干系?”
活眼神算道:“有無干系,自可問張兄弟自己。”
曾老頭疑惑般看了看張大膽。
張大膽糊塗道:“神算的話,我不甚明白。”
活眼神算道:“張兄弟昨夜可是遇上了什麼怪事,要不兄弟身上怎會殘有血腥氣味?”
張大膽四下嗅了嗅身上,臉上迷茫道:“有麼?我怎麼沒有聞出來。”
曾老頭又打量了張大膽一番,轉向活眼神算道:“我瞧張兄弟身上俱無半點血漬,可哪來的血腥氣味,莫不是瞎子你搞錯了吧?再說,我與朱老闆不是也未有聞見。”
活眼神算臉如沉色,蕩無表情道:“是否瞎子搞錯,曾兄何不問了張兄弟再說。”
曾老頭心下一震,忖道:“瞎子既是這般肯定,想來張兄弟在昨夜遭遇的事情也定是不輕。”隨即正色道:“張兄弟,實我早就想問你,先前聽你說昨日出了些事情,可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老朱也道:“張兄弟,不妨說來我等聽聽。”
張大膽看了看他們,這幾人都是他最信賴的朋友,所以心下並無隱藏之意,此時他們既然問起,便也就詳細道出了昨日離開畫舍,及至今早時所發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經過。
言猶完了,曾老頭、老朱驚愕過半晌才回過神色,他們料想不到張大膽昨日會遇見這等離奇的怪事。
活眼神算卻是平靜異常,好似這些事情,早已瞭如在胸的一般。
只聽曾老頭嘆道:“看來事情確不簡單,連張兄弟都險些遭了害,我等以後實該更小心才是。”目光轉處,又道:“張兄弟,你可知昨夜救你的女人是何許人?如不是她捨命相救,只怕兄弟果要麻煩。”
張大膽道:“我也不太知。”
曾老頭愕了下,道:“不過不論她是誰,她既是救了你,那日後你可得好生謝過她才是。”
張大膽道:“那是自然的。”
老朱悠悠插話道:“我看此事倒不像是那沈珂雪所為,她雖擅用苗僵蠱毒,但玄門養屍之術,她該還沒那般的能耐。”
活眼神算道:“瞎子還是想再問問張兄弟,你口中的女子荷心,可就是當日在關帝廟救過你與習老闆娘的同名女子?”
惡善難辯
張大膽驚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