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將毒蟲藏在於何處?再說,他怎知我等何時會來,又則知蟲子什時出來時方才妙極。”
活眼神算道:“匠頭所言,實乃不俱他人操心,其實‘藏屍洞’內其冷無比,無論南苗血骷髏身伏洞體何處,較長時間後,都將僵凍至死,但卻有一處地方,不僅解決了蟲子因寒至死,還可在我等到來之後,伺機動作。”
王匠頭奇道:“還有什地方有如此玄妙?”
活眼神算道:“屍人腹中。”頓了一頓,接道:“假如將毒蟲置於屍人腹中,當如桑蠶眠睡一般,靜靜蟄伏起來,這樣不僅不懼寒冷,還較他處隱秘,當我等三人進得洞後,死屍在‘五行醒屍術’下斷漸異轉,如此一來,毒蟲亦也會在屍人的體內蘇起,當屍人醒來嗅到石室下血淋淋的屍塊,便將大肆紛食,而此時,屍人腹中的毒蟲就有了醒後的第一餐肉食,待屍人把屍肉食盡,毒蟲便從屍人的五臟六腑內開始往外蠶食屍人的肉體,不消多時,麻木殘忍的‘腐食屍’竟也成了它物的餐食,片刻惟只剩一具具森冷的骷髏骨了。”
“片刻惟只剩一具具森冷的骷髏骨了。”方言雖落,那一字字恐怖的氣息,亦言憂在耳,如一根根無情的錐刺,深深扎進所有人的心中,讓人不得不為之懼怕。王匠頭喃喃一聲,咬牙道:“好陰極的手段。”
活眼神算道:“此人手段確過毒辣,他既懂得道家正術,也通曉苗人的蟲術,更有‘斷頭朱’和‘驅將術’這等極陰的術外之術,觀古至今,道、苗、術三家各佔千秋,三大本家法術,俱不會互傳,可如今三家齊聚‘藏屍洞’中,還環環各為相扣,倘若此乃一人所為,那此人定將是曠古絕今的當世奇人,他若行得正道,定當是人世之福,可若步進了邪道,世間生靈必遭有一場浩劫。”
王匠頭和曾老頭亦聽得不禁為之動容,三人雖談不上人淪正道,但在血骨赫在眼,苗蟲方在前的時候,心中念及的卻不是生死安危,而是人間生靈,當此一舉,實非眾多冠冕堂皇的正道人士所可論及。
苗疆養蠱
血骨累累,沿階蜿蜒,曾老頭望一眼,道:“此些寒骨俱是我等二十年來的好兄弟,哪知當日壯義死去,今日卻給他人利用,落成個這般模樣,唉……”他深嘆一聲,心中的痛悲可想而知。
活眼神算勸解道:“曾兄莫要過於悲疾,他日定有的是機會討還。”
曾老頭擔憂道:“可是當下,瞎子可有什妙法出得此崖洞?”
活眼神算道:“萬物相生相剋,古有云,經有毒蛇蟲蟻出沒的地方,周遭必定有著解其毒的藥草,同樣的道理,南苗血骷髏固然歹毒無比,但也有著它的弱點,而這個弱點,極是血骷髏唯一的要害。”
曾老頭喜道:“聽瞎子講來,想必也已尋出如何對付它們了。”
活眼神算道:“血骷髏久居於黑暗,本自是苗地一種極其普遍的黑體蟑蟲,苗人將其抓獲並置於黑壇內,每壇七十五隻,多一隻不可,少了,亦不行。然後每日以蜈蚣,蠍子等各種毒蟲加以餵養,待滿百日後,再拿七肉七血養上一週,到了開壇的時候,主人家還需割自身的血以食,否則,主人不僅不得召喚蟲子,反而還有可能傷及到自身的性命。而到此時,壇中的七十五隻蟑蟲,實惟剩七隻,而這七隻經過特殊餵養的蟑蟲,便就成了嗜肉飲血,畏人膽寒的南苗血骷髏。”想起這魔鬼般的名字,他不禁為之一怔,頓處,才接著道:“血骷髏因久待暗處,食的又是毒蟲毒血,故雙眼也已失明,但嗅覺反而變得極是靈敏,尚聞七肉七血,所以,在壇中百日後餵食的哪七種肉七種血,到得壇外,他便就以此七種肉血為食,而一旦食之,都極是慘不忍睹。”
聽罷,王匠頭奇心頓起,道:“神算講的七肉七血,可是哪七種肉,七種血?”
活眼神算道:“這則要看養它的人是何樣目的,但七種肉血中,必有大半是普通的豬、羊等畜生的肉血,而單隻有一兩種,才是真正的要極所在。”
王匠頭心念一轉,欲還問它個明白,卻聞曾老頭搶先道:“瞎子說來這許多,好似老夫尚不知血骷髏的弱點到底在於何處。”
活眼神算道:“南苗血骷髏,當有三種手段可行應……”
話未言落,曾老頭就急道:“哪三種手段?”他急切望著他。
活眼神算道:“首先,是育養它們的主子,他可隨時召喚血骷髏的去離。其二,就是七肉七血的糞便,用其塗抹周身,血骷髏聞見,則不戰自退,但養它們的人到底會用哪七種肉七種血,外人實難得知,就算此刻我等通曉,怕也無所用處。而這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