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從心底不斷的湧出陣陣的惡寒。陰毒的笑聲是何夫人發出來的,此時的她怒目圓睜,滿頭秀髮根根豎起,表情十分的猙獰可怖,樣子就好像煉獄裡面的厲鬼夜叉一樣。她緩緩的邁動步伐向我走來,每走出一步都十分的沉重,好似在宣洩她心中的萬般不滿和怨恨。
何老闆驚訝的看著如同厲鬼俯身的何夫人。他萬萬不會想到,平時端莊秀慧的夫人,此時竟然如同從萬惡的地獄逃出來的惡鬼一般模樣。著實受了不小的打擊和驚嚇。
何夫人手中握著剪刀,邁著步子,惡狠狠的對我說:“你都快死了還再這裡多事,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說完,揮舞著剪刀便向我撲來。
寒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心中不由得暗歎:這麼近的距離,自己實在避無可避。只能吃她一刀了。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時候,何老闆竟然擋在了我的身前,鋒利的剪刀狠狠的刺在他的肩頭。迸濺出滾燙的血液噴了我一臉。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何老闆會替我擋刀,就見他抓住何夫人握著剪刀的手,滿臉疑惑的看著面貌猙獰的何夫人,十分哀怨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此時的何夫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猖狂又猙獰的大笑一聲。然後眼神十分陰毒的看著何老闆“你不知道嗎?你怎麼會不知道,為何此時卻來裝傻充愣?”
我扶著桌子強打精神撐起眼皮,想要聽他倆坦誠不公的交談,好知曉此次鬧鬼事件的起因,便將身體依靠在法壇上,不讓自己虛弱的癱倒。
何老闆面對此時的何夫人,仍然沒有怨恨,只有悲怨的痛心。他仍舊深情的看著何夫人。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是他嗎?是因為他嗎?是因為那個撲街仔(死男人)嗎?”
何夫人聞聽此言。雙手握緊插在何老闆肩頭的剪刀,用力的向下按去,並瘋狂恐怖的叫囂著:“我不許你這頭死肥豬罵他,你沒有資格罵他!你該死,你們家全部的人都該死。”
何老闆肩頭的血流如注,但他仍然定定的看著瘋婆子一樣的何夫人,“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明知他是你的青梅竹馬,我還將他帶在身旁加以重用,你們卻要害我還要害我們的孩子,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何夫人發出一陣惡毒的笑聲後看著何老闆,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你不知道,你怎會不知道?你那該死的父親坑騙我愛人陳生他父親的家產,逼得他父母雙亡淪落街頭。你那惡毒的父親竟然還想趕盡殺絕,對陳生他剷草除根以除後患,要不是我師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了他,陳生早就成為了孤魂野鬼。你父親用沾滿鮮血的雙手為你支起一片天,讓你享盡榮華富貴,你卻在此時裝無辜,說什麼你不知情,可恨,真是可恨至極!我無法原諒,無法原諒,我要將你們全部殺掉,統統殺掉,給他陪葬,陪葬!”何夫人越說越激動,最後已經進入了癲狂忘我的狀態,不斷的發出河東獅吼一樣惡毒的言語。
何老闆仍舊死死的抓著何夫人的手不肯放開,靜靜的注視著瘋狂的何夫人,帶著恨意的對何夫人說:“菲菲是你的親生女兒,即使你恨極了我,但你為何能狠心對她下如此毒手?”
何夫人冷笑一聲:“她是你的孽種,不是我的女兒,我和我所愛之人的孩子,因為要找你們報仇,已經胎死腹中了。我此時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小孽種,讓你們何家斷子絕孫,都無法解我心頭之恨。”
我靠在法壇上,終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了。原來地上化為一灘黑色血水的蛆人,就是何老闆身邊的陳秘書,他與何夫人從小就認識,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何老闆的父親大概利用卑劣的手段,搶佔了陳秘書父親的家產,還逼死人家的雙親,甚至對幼年的陳秘書下毒手,後來幸得何夫人師父的相救,而何夫人的師父應當也是一位降頭師。
再後來就上演了一出報仇的戲碼,何夫人來到的了何家的公司,給何老闆的父親當秘書,我估計何老闆父親的死應該也和其有關係。何夫人忍辱負重的委身於何胖子,逐步的想要奪回家產,與陳秘書雙宿雙飛。但由於何老闆長期在內地經商,何夫人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可能現在時機成熟了,她便利用菲菲引何老闆自投羅網,沒想到何胖子請我來當幫手,興許是這個原因,她才無計可施,將最愛之人變成了蛆人。難怪我乍見蛆人之時,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到最後,我都無法理解何夫人扭曲的心理,將摯愛之人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的蛆人,這是何等的痛苦,為何非要踏上這兩敗俱傷的不歸路,到底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還是其中另有隱情,這些不為人知的隱情,估計除了當事人以外,外人永遠無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