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這是為何?”玄真急問道。
那位正是玄真唯一的師叔,也就是玄真師父唯一的師弟,道號棲霞,名字雖美,意境同樣美,但是行事卻不太美有些彆扭,此時他看了看清陽,然後拍了拍玄真的肩膀,說道:“還是先讓仙尊去會客殿坐坐吧,我們再商量一下你師父的事。”
玄真回頭看了清陽一眼,卻見清陽只時淡淡地看過來,嘴角似乎有笑,但是這些卻讓他非常的不是滋味,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是自己親自前往虎陵請回來的,是玉華最後的希望,師叔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攔著。
“師叔,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好麼,現在我要帶仙尊去救師父。”玄真非常認真地說道,他的眼中有了一絲的火氣,雖然他一直喊面前這人師叔,平日裡也很尊重他,但是他知道,面前的師叔其實跟師父之間是有矛盾的,當年還與師父爭過掌門之位。
“玄真啊,要在你師父身上降生的大神通之人說過了,不會為難我們玉華派的,玉華不但不會有難,還將要大興,到時他傳下通天法門,受益的是我們玉華,從此我們玉華不再是一個小門派了。”
還不等玄真說話,後面的清陽則是笑道:“他已經被蠱惑,神意被邪意浸染了。”
聽得清陽這話,棲霞道人頓時大怒,說道:“這是我玉華派內事,閣下雖為仙尊,但也管不了我們門派內的事吧。”
他這話一出,讓周圍的玉華弟子個個都變了面色,玄真面色鐵青,但是卻又並未再理會棲霞,而是回著朝清陽說道:“還望殿下見諒,師門不幸,還請殿下再助玉華禁鎖受惑之人。”他竟是根本就不再管棲霞了。
棲霞臉色也不太好了,但是清陽已經點了點頭,一步走上來,說道:“你或許認為你是在為玉華好,但是你卻並不知道,此人若是降生,必定要血祭以立其神象,讓他之名在這天地之間存留,到時候別說是你們玉華,即使是這方圓百里之內的生靈也將絕跡。”
“不,不會的,他說過,將使玉華大興,不會害玉華任何一個人。”棲霞大聲地說道:“一定是你,你跟他有仇,所以你阻止他降生。”
清陽卻一步上前,棲霞手中突然一翻,多了一面鏡子,鏡子清亮如玉,內裡卻又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神秘,這正玉華的鎮派之寶,定元照天鏡,受此鏡照攝之人,身上真元將被禁鎖,魂魂被定住。
在這之前,一直是被玄真用來照住自己的師父的身體,讓那天外邪魔無法那麼容易的降生,此時竟是已經被棲霞取了出來,那麼那位天外邪魔豈不是再無任何東西壓制了。
玄真心中電光火石的想到這裡,心頭駭然。
“完了,一切都完了,師父沒了。”
然而那定元照天鏡照在清陽的身上,卻只見到清陽輕笑一聲,說道:“此鏡雖有神妙之處,卻不足以定攝於我。”隨這著個聲音落下,只看到一道影子一晃,那定元照天鏡的光華盡斂,已經出現在了清陽的手上,而棲霞不知何時已經倒下了。可就在棲霞道人倒下之時,玉華宮深處出現一聲巨響,隨之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沒有人能夠阻止本座的降臨。”
隨著這一聲音起,自玉華宮的深處有著血浪蔓延而出,那並非是真的血浪,但是在場的都是修士行,都已經是神意通天地之人,已經不再是用肉眼去看,而是憑著神念感應這個世界,他們見到血浪蔓延而出,那一股血腥味直衝鼻中,剎那之間,竟是有人就要被血腥味給衝得頭暈目眩。
隨著那血流的滾湧而出,有一個人隨血浪而來,他一身血肉已經完全的潰爛了,就像是一攤子的血肉被絞爛了,然後粘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即使是頭也難免血肉模糊,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嘿嘿嘿,有這麼多的上等食材,正好供本座補一補。”那血肉模糊的人陰森森地說道。
玉華派的人一個個的驚呼著後退,退到清陽的後方,沒有人敢直面這個血人,即使是玄真身體也在顫動著。他朝清陽說道:“還請殿下為玉華做主啊。”他的聲音之中已經有了一絲絕望的悲泣。
清陽向前一步,朝著那血人說道:“降生的方式有許多種,你何必非要用這種最殘酷的方式來降臨到這個世間呢?”
“殘酷,物競天擇,萬眾生靈同在一個世間生存,在這樣的世間做出任何殘酷的事情來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叫清陽,你出身我已經知曉,你的成長,又扼殺了多少同門呢?你將原本屬於白骨道宮的混沌鍾帶走,這同樣是一種殘酷,卻在這裡管本座的事,速速退去,如若不然,本座讓你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