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尋找巴金的黛莉 作者:津夏

飢渴,必得請志強飲一杯好酒。

二人坐下吃酒,復又討論。驚喜的是,趙文英年齡比1930年出生的趙文采大個十來歲,而且家住坡子街,對頭;猶疑的是,趙文英居然在抗戰前就成了婚、嫁了人,而婚後致信巴金的可能性不大呀!那麼,這些信是寫於婚前嗎?他們成婚的日子是在1937年以後嗎?亦可能,趙文英對這場婚姻不滿,在婚前婚後的矛盾中給巴金寫了信 ,反抗父權、夫權、男權,因而反覆談及自己要離家,去革命,去犧牲。但是,為什麼從全部七封信中,對成婚之事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看來,很有必要深入到襄汾縣去,尋找趙家後人和遺物,進一步研考趙文英與巴金通訊的可能性,或確定,或推翻。

現在,此“案”從太原楊志強手上,再一次轉移到襄汾楊志剛那裡了。作家楊志剛,按照我在電話中提供的新線索,在縣裡具體“摸排比對”趙文英詳情。有了這個“具體物件”,有了姓名,也就好查多了。必要時,我將專程前往,一鼓作氣,擴大成果。

酒到微醺,重案隊長楊志強宣佈:以我的經驗,趙黛莉就是趙文英了!

但願如此。二人舉杯過頭,一飲而下。

。。

十 矛盾中掙扎的弱者

巴金先生致趙黛莉第六封信,信封上留下3枚完好郵票,內容相對較短。此信距上信隔了數月,已經跨入了1937年——

黛莉:

信收到,知道你過得還好,甚慰。關於《春》是一封簡訊,被一個朋友抄去發表的。你若為它訂□□年的《青年界》,你就上當了。《春》今年六月可在開明書店出版。

《文季》被禁,你的訂報費不知良友公司退還你沒有?三月中□□文化生活社將出《文叢》月刊,由靳以□□編輯,輯成你可以訂閱,每期字數大概和“作家”差不多。第一期有我□□關於《家》的長文,但以後幾個月內,我想不會在那上面發表文章了。因為寫完《春》後我就要到南方去旅行。

你要的書不久可寄上。

有位名蟲蝕君,是你的朋友,他寫信給我,但我找不著他的地址了,所以沒法回信。請你代我問候他,並說:關於寫文章的事情我知道得太少。各書店都有怎樣作文及小說文章作法一類的書出版。我沒有看過,我想對於他也許是有用的。關於我寫文章,沒有秘訣,我只知道多體驗生活,多讀歐洲大家的作品,多寫。

金 二月十五日

讀過此信,我想起文學評論家王暉先生的一個觀點,即在我們的歷史書寫中,要同時重視時代更迭的“大歷史”之下——民間百姓日常生活的“小歷史”,也就是微觀個人“毛茸茸”的具體歷史生活。據此反觀這封信,也就增添了趣味。你看,一個朋友抄去巴金關於《春》的簡訊,發表於《青年界》,山西趙黛莉便可能誤訂此刊,也就“上當”了;信中《文季》被禁一語,應指巴、靳主編的《文季月刊》在出版七期之後,於1937年初被當局查封之事,於是又會涉及著名的良友公司是否退還訂報費等問題;一個名叫蟲蝕的人,寫信向巴金討教作文法,卻因為巴金“找不著他的地址了,所以沒法回信”,故請黛莉轉告出一番話語,使我們再一次得知早在上世紀30年代,便有了“多體驗生活”這一說法。

信中顯見《春》還沒有寫完。巴金所說此著“今年六月可在開明書店出版”亦未實現。《春》的出版和要到南方旅行的計劃,都是第二年春季以後才得以實施的。由於有著《文季月刊》被禁和3月將出《文叢》等語,因而判斷這些信只能寫在兩事確曾發生的1937年。信寫在2月間,巴金住在上海拉都路一處寓所中,為前往廣西任教的馬宗融、羅淑夫婦照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巴金先生這七封信,從始至終使用鋼筆書寫。仔細辨析筆痕,可認做同一支鋼筆書寫。及至到了2005年,巴金與世長辭,新華社配圖釋出通稿,其中一圖即有此筆。下注:“這是一支巴金早期使用過的鋼筆,從這筆下流瀉出的文學精神,如今誰能傳承?”

這鋼筆,份量足夠重矣。

十一 祝壽村又見新希望(1)

襄汾縣作家楊志剛,確如《黃河》主編張發所說,“老楊辦事沒問題”。他在去冬提供了晉軍兵工專家趙逢冬之子趙少嶸的線索後,2009年元月14日,他進而查清了“堂姐趙文英”的歷史狀況,並再一次透過長途電話,向我陳述詳情。我一看襄汾來電,自然興奮。

萬萬沒有想到,志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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