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景城買了點老年保健品還有爺爺愛喝的茶葉到靳家主宅。
“二少!”家裡的傭人見他忙問候。
嶽景城點點頭,提著東西往正廳去。
靳琛正站在門口,上身黑色羊絨寬鬆毛衣,下身卡其色休閒褲,原本有些冷峻的臉因為看見他的到來微微有了笑意。
“來啦?”
“哥!”嶽景城叫了一聲。
走進大廳,父親靳斯年和爺爺靳遠山都在。
嶽景城瞥了靳斯年一眼,淡淡叫了一聲“爸”,繞過他走到靳遠山身邊,把東西拿到他面前,“爺爺,我給您買了您最愛的大紅袍!”
“好!”靳遠山滿臉笑意。
靳斯年本來還正常的臉瞬間沉了下去,自從離婚小兒子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自己也沒娶那個女人,他還想怎樣?
“最近工作怎樣,很忙嗎?”靳遠山慈愛地看著小孫子。
這個孩子從小跟他媽長大,雖說沒有像窮人家的孩子那樣吃苦,但畢竟沒在家裡長大,各方面條件還是差很多,他很是心疼。
好在他爭氣,學歷高工作也好,其實一點不比他大哥差。
嶽景城淡淡笑笑,“還好,不是很忙!”
“不忙怎麼不常回來看看?”靳斯年插了一句,“你把我和你爺爺當什麼了?”
靳遠山瞪他一眼,“你說你自己就說自己,別把我扯進去。年青人當然事業為重,忙一點是好事!”
靳斯年不高興了,“他忙什麼?又不是公司的事,幫別人打工罷了。自己家的法務都不接……”
“爸,小城也是合夥人,怎麼是打工?”靳琛忍不住說了一句。
“他那個合夥人能有多少錢?一年撐死幾百萬,還不夠我的零花錢!”靳斯年冷哼一聲。
“斯年!”靳遠山厲喝了一聲,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嶽景城長眸微斂,眼神極為淡漠地看向他,“是,我是賺得不多,可是您呢,盛世是爺爺一手創辦的,現在是大哥在執掌,您這一年又賺了多少錢?”
“你說什麼?”靳遠山惱羞成怒,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嶽景城丟了過去,他敢這樣說自己?
他現在是半退休狀態,可是那些年為公司也付出了很多,怎麼就沒他的功勞?
嶽景城頭稍稍一偏,杯子堪堪從耳邊擦了過去,摔在地上“啪嗒”一聲摔得粉碎。
“你這是幹嘛?就是因為你這態度小城才不願意回來,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不能別給他臉色看嗎?”靳遠山大聲斥責。
“那他呢?”靳斯年站起身,手指著嶽景城,一臉怒氣,“他又有好臉色給我嗎?這麼多年了,我這個當爹的還要看他的臉色?我欠他的嗎?”
嶽景城冷笑,“你是沒欠我的,但你欠我媽的,讓我媽不痛快的人我不會對他客氣!”
“那你還想怎樣?我想和她復婚,是她自己不願意!”靳斯年大聲說道。
“復婚?您可真看得起您自己,您還有什麼資格我和媽復婚?這些年您有多少女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您想讓我尊敬您,您自個兒得做出讓人尊敬的事兒!”
“小城!”靳琛叫了一句,說得越來越不像話了,等會兒沒法收場。
靳遠山也站了起來,“你看不慣小城就出去,沒人讓你呆在這兒!”
靳斯年見父親發話,氣乎乎地坐下,就是不走。
“別理他!”靳遠山拉嶽景城坐下,語氣放緩,“國慶是不是也放長假?還沒交女朋友?”
靳琛聽了朝嶽景城看了一眼,微微笑了一聲,“我昨天去看媽,小城也去了,還帶了……”
“大哥!”嶽景城打斷他,清峻的眉眼裡帶著幾分冷冽,轉而看向靳遠山,“我昨天帶了幾個同事去我媽那兒玩,正好陪陪我媽!”
“應該的,你媽一個人在那邊生活,你該多去看她。”靳遠山眉目溫和,“不過你也該談個女朋友了,你媽也不催你?”
嶽景城淡淡笑了笑,“有,不過我不急!”
靳斯年聽到這兒,又開口,“正好這幾天有空,我約了一個老朋友,他有個女兒,你去看看!”
嶽景城冷冷掃了過去,“不勞靳董費心!”
靳斯年臉色難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了。不要在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們靳家的門可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嶽景城的心沉了下來,嘴角浮起一絲譏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