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沉穩平靜的推到我面前,我和聞卓低頭一看,聞卓再也笑不出來,就連我也一臉難色。
好歹我也賜名給他們三人,雖然不是心甘情願,沒指望他們投桃報李,但也不至於如此刁難,崔甲在紙上所書的依舊是一樣的字。
人。
道家有事不過三的原則,即不同之人測同類事,或同一人測不同類事時,凡用不可過三,他三人同心同命,三人實則是一人,同一人連續三次測人字,這違背了道家事不過三的原則,難怪他三人能坐鎮第二關,以相術論輸贏,姑且不說他三人先借走魂魄的兇險,單以相術而談,他三人先機佔盡。
事已至此我甚至都有些後悔當時沒發現他三人的謀算,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算是輸也不能白白賜命給他們三人。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崔甲所寫的人字,憂心忡忡的問。
“道長再書人字,不知道這一次要我測什麼?”
“各位居士到這裡來,無法是為了過三曲九洞,登龍虎山參加玄門比試。”崔甲指著紙上的字威嚴的問。“我就以人字,請秦居士測今日在這鬼帝殿中花落誰誰家,輸贏在何人之手?”
“就測這個?”我看看崔甲寫的字很疑惑的問。
崔甲很認真的點點頭,等到他確定後,聞卓和我不約而同的笑了,就連對面的三人也不有些茫然,崔甲遲疑了一下問。
“秦居士可以測出來?”
“我贏!”
崔甲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見我回答的如此肯定一時也有些詫異,事實上就算他們不問我這件事,等到該我書字他們測的時候,我也會問這件事,既然他三人能算出自己陽壽,今日比賽誰輸誰贏當然也能測算出來,崔甲居然先問了出來。
雖說崔甲所寫的依舊是人字,事不過三,可他偏偏是用人字問輸贏,而且是在我的面前,機關算盡也還是棋差一招。
“為什麼秦居士如此肯定我三人會敗於你之手?”崔甲疑惑的問。
“這還不簡單,你們三人都寫人字,合在一起就是眾。”聞卓淡淡一笑很輕鬆的回答。“你們看這眾字像什麼?”
“眾字就是一人踩著兩人肩膀上嘛。”一直沒機會說話的蕭連山憋了好久,終於插上話。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非要在他面前以人問輸贏,呵呵。”聞卓看了看我意味深長的笑著繼續對崔甲說。“你明知道他是帝君,萬人之上,你書這個人字,合之前兩人就變成眾,這是一人踩萬人,有句話道長應該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
崔甲聽到這裡眼角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半天沒有說話。
聞卓應該是和我一樣,也看見崔甲那細微的表情,一臉邪笑的說。
“他是帝星入命,能賜你三人壽命可想而知,天子之威莫敢仰視,試問道長你自己說,是他踩在你肩膀上的可能性大,還是三位踩在他頭上的可能性大,忘了給三位說,還真別把他逼急了,若是他狂暴起來,絕對不會介意腳下再多三位道長一副枯骨,呵呵。”
我沒聞卓那麼得意,至少沒寫在臉上,不過聞卓說的倒是一點也不錯,我很從容淡定的對崔甲說。
“道長,以字測事,我測出來的結果和他一樣,但三位都是前輩高人,比試不結束也難確信誰輸誰贏,此字就一筆帶過,姑且等到最後再說,不知道道長意下如何,當然,道長若是認為我測錯,就另當別論。”
崔甲僅僅是遲疑了瞬間,也沒過多在此字上糾結,或許也意識到此字在我面前問勝敗,單從字面上看輸贏一目瞭然,不過看他表情未必會相信和接受這個結果,我連臺階都給他搭好,崔甲沒道理再過於在此字上花時間。
“秦居士說的有理,比試未完勝負難分,這一圈下來,我三人能和秦居士不分高下,秦居士的相術果然出類拔萃,現在還是請秦居士書字,由我三人來測。”
在知道這個結果後,我反而放鬆了很多,正想著讓對面三人幫我測什麼,身後的越千玲忽然坐到我身邊。
“雁回哥,我想知道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我點點頭,既然已經知道越雷霆身在龍虎山,他既然沒在古嘯天手裡,那嵐清又在何處,我在紙上寫下一個嵐字,送到對面三人面前。
“我還是尋人,這嵐字是我一位長輩的姓,也失散很久,就以此字問人在何處?”
崔乙一看我書的嵐字,沒有絲毫思索,脫口而出。
“若是尋人,秦居士倒是不必大費周章,此人已在龍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