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有什麼關係,”陳姓青年的目光漸冷,“現在馬上滾,否則我們可別怪我不客氣,我這可是公事。”
韓興有些沒底,韓陳兩家家世相近,陳珙又是府衙從七品知事,即便鬧到省府衙,也是陳珙的理,人家就省府衙門上班好不。
韓興直接一擺手,“扯這些沒用的,誰敢給你的權力砸房子,你不會告訴我是這也是總督的意思吧?”
“哼”陳珙冷哼一聲,“這是省府衙門的意思,”心道你別往總督身上扯,總督的意思就是省府衙門的意思,但你別想我主動承認。
韓興當然知道這事上邊有人授意,他就是想讓陳珙把總督點出來,可是人家陳珙不上當,如果這事要真是總督的意思的,他們韓家可抗不住,但是為了這麼一處院落,韓家值不得值得出頭,這事還待考慮。
不過自己幾個兄弟都在,老教習還在後面坐著,撤是不可能了,明知道頂不住也得頂著,不是還有林通和柳玄嗎,於是韓興冷笑一聲,“陳珙你別狂,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針對的是什麼人?”
“你真的不走?”陳珙卻是根本不搭韓興的茬,韓家很了不起嗎?別說你韓家,你沒看燕北修院都不為這個老頭出頭嗎?你知道背後有多大的勢力嗎?傻比。當然,這都是陳珙的想法,他當然不會把這些話直接告訴韓興,怎麼說,兩家也算不上朋友,仇人還差不多。
柳玄一聽就不樂意了,“你的意思我們被打死活該,而且我們不能還手了?”
“你們打傷府衙執法人員,必須嚴懲不貸,現在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報省捕房從輕發落。”陳珙一臉嘲諷之意,當然他的嘲諷之意還是衝著韓興,陳家老祖跟韓家老祖鬥爭失利,他這當孫子的如果搬回一城也算是為陳家爭光了不是,最好能把韓興拷起來,來個遊街示眾,我看你韓家還不掩面掃地?這事光是想想都止不住他臉上的笑意。
柳玄怒意更盛,“強遷還帶打砸,這是你們府衙授意的正常行為?”
陳珙雖然不知道柳玄是誰,但跟韓興在一起也頂天不過一個世家子弟,而且看起來還不太像,畢竟柳玄的衣著打扮太普通了一些,即便是世家子弟,還大得過燕北總督嗎?於是隊珙強忍著笑意,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燕北府衙認為他們的行為屬於正常執法。”
柳玄笑著聳聳肩,“這就是沒得談了唄,連燕北府衙都這樣認為了,我們再扛下去是不是就是暴力抗法?”
陳珙這一次沒說話,他太希望柳玄這麼作了,只有這樣才能把韓興拉下水,如果光是這樣僵持著,等韓家得到了訊息再想拉韓興下水就不那麼容易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柳玄今天的火氣特別大,他特別為孫老教習的感覺不值,老先生授課幾十年,不敢說桃李滿天下,但就北玄府來講,也絕對不下兩掌之數,可是竟然沒有一個敢上門來為老教習助個威的,連來看都不敢來看一眼,難道真的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
柳玄也知道他們這樣跟府衙對著幹不對,但就是壓不住心裡的火,有道是誰的青春不熱血,柳玄回頭看了一眼三兄弟,“不管怎麼樣,老先生今天這個雷我扛定了,哪怕真的判我一個暴力抗法。”
林通往前一步,緊挨著柳玄,“算我一個,”杜晨也甘落後,於是也上前一步。韓興一見三兄弟都上前,自己當然不能落後,自然也是跟上,但是韓興卻沒說話,只有後面的齊嵐拍了一下額頭,心道你們這真是不怕死。
陳珙冷冷一笑,轉身一拱,“還要有請捕房動手緝拿”
眾人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這才發現那些隱在院子外面的人影,竟然是十幾個捕快,不過這些捕快卻沒動手,一個一看就是捕快頭目的傢伙站了出來,先是有些奇疑的掃了一眼四兄弟,然後對著陳珙一拱手,“我們是來配合城規司的,防止城規司的官員被不法分子所傷,但我沒看到不法分子,甚至你們說的暴力抗法我也沒看見。”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珙當時就傻眼了,這程式不對呀,不是說了好了先由混混們動手,混混們一旦達不到效果,你們捕房就動手抓人嗎?怎麼回事,我這都把套下好了,對方都已經承認暴力抗法了,你們捕房卻不動手了,你們是在玩我嗎?
“李捕長,你這是……”
柳玄五人也發懵,直到一個身影走到李姓捕長身邊柳玄才明白怎麼回事,正是那個在貧民區扣壓柳玄等人的年青捕快,他是知道柳玄等人真實身份的,因為貧民的案子涉及靈脩,還有林通這樣的皇親貴胄,所以整個案子只有韓興的父親以及在場的三個捕快和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