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身上的面板開闔收縮,仔細的感受著身邊,周圍到處都是冷硬的金鐵,沒有一絲生氣。腳下的泥土也早就被淬厲的金行侵蝕,連一條小蟲或者一個或者的草芽都沒有。
溫樂陽等人走的是之字形,雖然費力但是初到銷金窩,總要先把地勢搞清楚再說,在縱深了大約幾里之後,眼前的景象沒有稍變,而地勢倒是漸漸的狹窄了一點。雖然依舊開闊的四處望不見頭,但是比著剛剛渡河時候的的確確狹窄了一些。
溫不做笑著說:“地勢越來越窄,倒是好事……”他的話還沒說完,溫樂陽倏地站住了身形:“有人來了!”
不說不做幾個人立刻退回來到溫樂陽身邊,把小易和蚩毛糾掩在他們身後,溫樂陽猶豫了一下,把溫不做也拉後面去了。
很快,一個和溫樂陽年齡相仿、赤裸上身只穿著一條白色長褲的青年,腳步不快不慢的從銷金窟深處走了出來。手裡拎著個長條包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裹著兵刃。
頭髮半長,在腦後隨意揪了一下,身材比著溫樂陽略高一點,和他一樣不算魁梧但足夠精壯,肌肉的線條像刀削斧鑿一般硬朗,遠遠看上去,身材和氣勢都是一流,但是長相卻慘不忍睹,兩隻眼睛一大一小,眉毛稀疏雜亂,塌鼻子的下面,是一對厚厚的嘴唇,比起印在小兔妖背上的羅剎鬼,這個青年的醜陋更貼近生活。
溫不說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一下,單以武技而論,他在死字號能排進前五,光棍眼賽夾剪,醜臉青年每踏出一步,都在保著身體的協調,所有的肌肉都調動了起來,卻沒有浪費一分多餘的力氣,溫不說看著他一路走來,卻根本找不到偷襲的機會,對方就像一個頭看似漫不經心卻眼含殺機的豹子,只要有一絲威脅發生,就會引來最致命的反擊!
一隻大喇叭口悄無聲息的從溫樂陽身後伸了出來,小易躍躍欲試的小聲問了句:“現在能打不?”
溫不做嘴碎功夫差,但是該自己乾的事情從來都沒含糊過,從溫樂陽身後擠出來,堆了滿臉笑容第一個開口說話:“這位兄弟,遇到你可太好了,我們正發愁……”
醜臉青年腳步不停,根本不等他說完:“是誰打傷了渡河的石頭?”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像一把鍘刀把溫不做的話一切兩斷。
溫不做打了個哈哈:“怎麼?你是這裡的守衛?那塊石頭……”
醜陋青年的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他根本就沒表情,再次打斷了溫不做:“到底是誰打的?”
溫不做的笑容一點也沒減弱:“我們也不知道那塊大石頭不能打不是……”
他的話第三次被打斷,醜陋青年終於站住了腳步,微微橫過目光望向了溫不做。
溫不做站在溫樂陽身邊,明明距離醜陋青年還有個七八米的距離,但是當對方的眼神投過來的時候,全身都覺得一沉,好像一下子被拉到了對方跟前。就像噩夢中那樣,對方變成了一座大山般的巨人,而自己卻渺小的可憐只能仰視。
醜陋青年的目光在他臉上微微一停頓就挪開了,搖著頭喃喃自語:“是個普通人?不是你。”隨即眼神逐一掠過溫樂陽、溫不說等人,最後停留在屍煞的臉上:“都是普通人?難道是這個死人?”
溫樂陽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修士的眼中只是一個資質極好的普通少年,誰也看不出他有對抗修真者的實力。
溫不做現在才定住神,從背後悄悄的對著小易打了一個手勢,讓她準備好開槍,用商量的口氣笑道:“兄弟,那石頭上寫著字讓我們打,打壞了你可不能怪我們。”
“那塊石頭打不壞,會自己長好。”醜陋青年有些心不在焉,一伸手指著屍煞:“那就是你了。”
屍煞的眼睛裡,悄悄蒙上了一層猙獰與淬厲。雙肩詭異的向後彎曲卸掉了小山似的大揹包,根本不用駱旺根吩咐,就慢騰騰的踏出一步。
剛剛卸下沉重的行囊,屍煞似乎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身體晃了晃,等站穩後才向著醜陋青年邁出了第二步。
第一步走的歪歪斜斜笨拙無比,而第二步卻快捷迅猛,好像嗜血的妖狼閃電般撲向了醜陋少年!
溫不做哎喲一聲:“屍煞還會耍詐?”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出來,駱旺根的這個屍煞,雖然也是滿臉青黑,不過有表情偶爾還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和以往烏鴉嶺上下來的那群行屍走肉絕不相同,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屍煞連騙人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也能做,而且做得還很好。
醜陋青年的臉上卻閃起了一層濃濃的失望,好像漫不經心似的把手裡的包袱當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