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來就往帳篷外面跑,沒想到正和閃身進來的秦錐撞了個滿懷。
秦錐身形靈巧,伸手輕輕扶住滿臉通紅的非非,正要說話突然看見了小沙手裡的玩意,滿臉好奇的笑問:“這個做的真靈巧,幹什麼用的?”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一個口袋上的氣嘴用力吹下。
修士的氣息果然不同凡響,嘭地一聲,一個真人大小的、不知道什麼材質但是手感一流的充氣娃娃霍然出現在秦錐的手裡!
顧小軍努力維持著滿臉的嚴肅,對著小沙說:“少瞎想!今天就是月中,九歸門人要祭祀的日子!現在所有的邪教就在這裡,沒有祭品,你們糊弄的過去嗎?”
溫樂陽哭笑不得:“用充氣娃娃祭祀,這不是糊弄,這是直接往其他邪教臉上抽大嘴巴!”
非非卻紅著臉搖了搖頭,指著小沙:“他…他有辦法!”
小沙的臉都快變成紅布了,苦笑著望著溫樂陽:“民間小術裡,最多的就是障眼法,有個這個在手裡……”說著,拍了拍充氣娃娃:“過關問題不大!”
溫樂陽哪肯相信,在‘九歸’的獻祭裡,一個活人要被分成:皮、骨、血、肉外加五臟整整九份,來祭奉柳相的九個頭顱,而且先不論高深莫測的小鎮居民,就這些外國邪教徒也都不是普通人,眼力自然不差,想用充氣娃娃矇混過關純屬胡鬧。
不料小沙卻揚起了下頜,傲然笑道:“你看不出我那四桶水喝到哪去了,等到晚上也自然不會知道這是個充氣娃娃!不過……”小沙突然洩氣了,衝著他們領導直抖手:“過程好辦,但是其他的東西,皮肉骨血什麼的,你總不能讓我憑空往外變吧?”
顧小軍嘿嘿一笑:“那些東西我早替你預備好了!來之前找醫學院弄得,都在行囊裡,到時候你還得弄點熱氣出來!”他們跟著邪徒們一路遊山玩水,進入藏地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初了,晚上的氣溫不過幾度,鮮活的血肉都會蒸騰起熱氣。
溫樂陽和秦錐兩大修真道的年輕高手對望了一眼,各自在腦門上串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小沙開啟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箱子,箱子裡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個一個小格子,分門別類地裝著小工具、草藥、顏料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比著一個雜貨鋪還全,小沙挑挑揀揀的往自己身上藏東西,準備著晚上祭祀的時候大顯身手。
非非看著溫樂陽滿眼好奇的目光,笑著給他解釋:“小沙精通的民間術,也叫江湖術,說穿了就是舊時候的江湖人本事,江湖上的戲法,分為金、皮、彩、掛、平、團、調、柳小八行,都是靠著技藝混飯吃的。”
溫樂陽挑了挑眉毛,大感興趣:“細緻點說!”
“金是算命、皮為走方郎中,彩是耍戲法的、掛是打把勢,平是口活指的說書相聲,團是乞兒、調是吹鼓槓房,柳是梨園行(小八行的出處來自《奇門怪譚之騙術江湖》一書),這八門裡的手藝人各有各的本事……”
秦錐打斷了非非,不以為然的笑著:“別的還好說,說書相聲這一門有什麼絕技?”
他話剛說完,耳邊突然想起了溫樂陽輕蔑的罵聲:“錐乃蠢人,榆木腦袋!”
秦錐霍然回頭瞪著溫樂陽,溫樂陽剛忙擺著手搖頭苦笑:“不是我說的!”話音未落,秦錐的聲音在帳篷裡又響了起來:“說的沒錯,錐乃實心的蠢人!”
秦錐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嚇得怪叫了一聲,手握唐刀警惕的望著四周。
跟著,一陣喝彩和著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來,再看顧小軍和非非,兩個人都嘴角含笑站在原地沒動,小沙則一直在收拾著自己的工具,嘴巴閉得緊緊的。
秦錐憨直,可不是真傻,很快就琢磨了過來,用刀柄輕輕捅了捅小沙的屁股,嘿嘿笑著挑起一根大拇指:“了不起,這些聲響怎麼弄的?”
小沙也笑了,還是原來那句話:“吃飯的本事,不能告訴你們,不過這就是平字門傳下來的伎倆。”
秦錐大開眼界,意猶未盡的追問:“那梨園行有啥絕技?”
“名伶百變,一人千面。”小沙簡單的解釋了下,跟著伸出左手,現在在跟前放著的充氣娃娃身上抹了一下,旋即右手握住短刀出手如電,在娃娃的脖頸中狠狠的插了一刀,立刻一聲慘叫響起,整個娃娃都顫抖了起來,刀子拔出的時候,娃娃不僅沒爆開、洩氣,甚至還隨著刀鋒飆起了一蓬鮮血。
秦錐明知道是假的,可是額角還是凝出了幾滴冷汗。
小沙卻喜滋滋的看著領導:“假人的幾個大關節做的真不錯,都活絡的很,很好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