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去盛新的。”
說著錐子從懷裡把那隻拇指大小冰鍾乳的小碗取出來晃了一下,她醒來的時候,溫樂陽還在昏睡,這隻小碗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你若答應我,我以後見到萇狸就跑!絕不報仇,更不和她打架……”
錐子自己說著都覺得沒底氣,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了片刻,大眼睛霍然一亮,笑嘻嘻的拉著溫樂陽:“要不咱倆攀上個親戚?以後見了你家萇狸師祖,都是一家人自然不會打!”
裹環哈哈大笑,大包大攬的說:“嫁了吧嫁了吧!以後自然是一家人了。”
溫樂陽嚇了一跳,錐子卻也大笑著搖頭:“不嫁,他好是好,可還沒好到要嫁的份上……要不,以後我就叫溫錐子?”
說著半截錐子又大搖其頭:“不能跟你做親戚,否則就成了萇狸的徒子徒孫,我就算天下無敵也沒味道,做你親戚,不如做拓斜的親戚!”
錐子終於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安排挺滿意,溫樂陽哭笑不得,不過心裡卻是歡暢的很,黑白島再沒能夠施展咒訣之人,讓溫不草一脈和錐子之間的矛盾突然化為烏有。萇狸師祖當年恣意妄為打碎天錐,也離奇的引出了錐子殘存的記憶,對錐子來說,反而是幫了她。
仇怨煙消雲散,隨即雪頂上連番兇險,錐子和溫樂陽一路生死與共,也許算不上蕩氣迴腸但是對兩個人來說,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回想起來,都是一件大得無比的暢快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隨之消弭,這樣的情誼也許和男女無關,只是一份用生死織出的痛快!
溫樂陽看著錐子痛快,錐子看著溫樂陽痛快。
不過在溫樂陽和錐子之間,還有一道無論如何也消解不開的結:樂羊瘦金。一想到樂羊一脈,溫樂陽的臉色就是一滯。
錐子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麼,笑容裡也透出了一絲黯淡,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這些事情,都等解決了柳相再說吧!”跟著攥拳躬身,用力撥出了一口氣,彷彿把這份已經無可挽回的無奈都吹散了似的,又開心的笑了。
溫樂陽也沒再說什麼,把玉刀重新掛在了頸下,有些猶豫的問:“錐子的元神中,天水靈精之力衝擊封印,會不會讓她……”說著,溫樂陽指了指自己的腦殼,他對元神的認識就是腦細胞,大個子的腦細胞。
裹環愣了一下,才明白溫樂陽的意思:“你怕她會瘋了?根本就是兩回事,至寶之力糾結封印,兩股力量都和錐子自己無關,錐子的行動坐臥施展神通都不受影響。只看是最後封印牢固,還是至寶犀利……”
溫樂陽這才放心了,照著裹環和錐子的說法,那個封印遲早會被衝開,說到底封印的力量有窮盡的一天,而天水靈精則一嘀嗒一嘀嗒不停的從冰鍾乳上凝聚而下,而且他們現在又有小碗了。
錐子自封成了萇狸的婆家親戚,沾沾自喜了一會,又回到溫樂陽的身邊,不住口的催促著:“快看看,你吸斂了那麼多水毒,現在有了什麼新本事。”
溫樂陽伸手比劃了幾下,有些訕訕的笑了“也沒覺得什麼,想來也就是力量應該更強了些,筋骨也更結實了些吧,靈識也更清晰遠闊了。”
錐子卻納悶的皺起了眉頭,伸出雙手誇張的比劃了一下:“那麼多水毒都被你吸斂了,你…現在沒啥特殊的感覺?”
溫樂陽傲然一笑,怎麼也掩飾不住小人得志那股勁兒:“現在…應該不比大穿山甲破土差了!”
錐子一點沒客氣,直接動用了拓斜大姐的身份,啐罵到:“沒出息的小子!那麼宏厚的水毒,連天音都抵受不住,被你吸斂之後才和破土平手?”
溫樂陽愣住了,自己的力量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心裡有數,增大了許多沒錯,但是絕對沒有強大到能和錐子、萇狸這一級別高手抗衡的地步。
‘錐子師祖’思索了一下,對溫樂陽說:“你把你的功法,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
溫樂陽點點頭,立刻說:“生死毒能同化五行劇毒,每同化一行,也就多了一行的屬性……”從他筋脈盡碎練成溫辣子祖先的霸道功法開始到現在,已經幾年過去了,期間多次吸斂劇毒,多少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
五行至毒中每一行都會讓溫樂陽的生死毒裹雜進一些屬性,同時身體中的毒力大增,在生死毒增長到一定程度後他就會跨越上一個新的級別。
溫樂陽還生怕錐子聽不明白,一邊說一邊總結著:“就這麼說吧,五行毒是生死毒的飯菜養料,生死毒吃飽之後,才會讓我脫胎換骨、肉身成聖,真正讓我‘升級’的,不是五行至毒,而是生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