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流轉,把水毒吸斂進來而後同化,不過這些事情溫樂陽都已經不知道了,他根本聽不見裹環說什麼了,整個人在放鬆下來之後,渾身筋骨血肉都又疼又累,彷彿在不停的剝離、融合,身體一軟也躺倒在地,重重的昏睡了過去。
其間,有時候裹環硬邦邦的說著什麼,有時候我服了遠遠的忽忽大叫,有時候伏在自己身上的錐子篩糠般的顫抖……他根本就分不清這些是真實的發生了還是自己在做夢,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倏地渾身都泛起了一陣暢快無比的輕靈,溫樂陽猛地睜開了眼睛,隨即發現我服了正像一輛小火車似的,在他臉上隆隆的駛過,轉了一圈又一圈。
溫樂陽伸手把我服了抓住,我服了在他手心裡奮力的舒張著,似乎是想把每一寸身體都貼合在他面板上,嘴裡的忽忽聲讓溫樂陽恍如隔世般的親切。
昏睡前擁在自己身邊的澎湃水毒已經涓滴不剩,消失殆盡了。
跟著又是兩聲歡呼,一聲輕靈而動聽,彷彿遠山的鳥兒在低鳴;另一聲又乾又硬,好像眼前有隻熊瞎子在撅枯樹枝……錐子和裹環同時笑著問:“你醒了?”
和每次吸斂過劇毒之後一樣,溫樂陽覺得周身上下一片舒適,就像剛剛在酷暑中洗了一個冷水澡,身體清涼涼而筋骨暖烘烘,說不出的帶勁,說不出的暢快。
錐子和裹環再度開口,又異口同聲的問:“感覺怎麼樣?”
溫樂陽暫時顧不得自己,把我服了塞進懷裡,一手拎起玉刀一手拉著錐子:“你們都好?”
裹環哈哈大笑:“老子能有什麼事!”
錐子也同時笑道:“恢復如初!又能和萇狸打架了!”
溫樂陽嚇了一跳,在確定錐子是開玩笑之後,也嘿嘿的笑了,還帶著幾分不甘心:“只恢復如初?不是說還能功力大進嗎?要不我再進去接點天水靈精?”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四處踅摸:“咱那個小碗呢?”
“不用,這滴還沒消化完,再多也是浪費。”錐子搖搖頭:“天水靈精的至水之力浩瀚磅礴,和我的天水之身力出同源,雖然一滴也足以讓我功力猛進,不過……”說著,她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正說著半截,錐子卻莫名其妙的岔開了話題:“汲取五行之力,也有個過程順序,先修復身體、再穩固元神,最後再強化身體,說白了,第一步是療傷、第二步是煉神、第三步是修身。”
溫樂陽愣愣的點點頭,不明白錐子想要說什麼。
錐子的表情裡帶出了一絲疑惑:“可是這次,天水靈精在助我療傷之後,剩下的力量全都湧入元魂了,不是讓我的元神擴大變強,而是和另外一股力量糾結著彼此衝突……”
她越解釋溫樂陽就越迷糊,裹環忍不住從旁邊插口,他要是找工作,最適合當主持人:“她的元神裡有一道厲害的封印,天水靈精之力現在都聚集在封印周圍,水行之力想要煉製她的元魂,先要衝開封印!”
元神裡還有另外一股力量,錐子自己以前也不知道,直到這次天水靈精之力入體,在療傷之後去煉魂,她才隱隱有所察覺。
至於‘封印’之說,也是她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些關於格拉丹東、蟲子和天水靈精的散碎記憶,透過有人可能結印封住了她的記憶,再加上‘天水至力’的古怪執行方式,和裹環一起推斷出來的。錐子和裹環,一個是鎮妖天錐滿腹心機,一個是絕頂妖仙見聞廣博,他們兩個人一起推測出來的結果,距離真相絕不會太遠。
溫樂陽嘿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替錐子鳴不平的味道:“當初凝練天錐的人,真在你的元神裡做了手腳,封住了你的記憶?”
錐子寒著臉點了點頭。
溫樂陽又開始找小碗了,錐子搖頭苦笑:“天水靈精的水行至力和元神裡的封印對抗,是個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你弄得洪水滔天也沒用,而且我元神也容不下這麼多的真水之力,就算再吸收天水靈精,也要等現在這滴的靈力耗盡了再說,要不封印沒解開,我的元神先被它撐破了。”
錐子說到這裡才突然反應了過來,語氣裡很有些詫異:“天水靈精……裡面有很多?”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爍爍放光。
溫樂陽笑著點點頭,把他透過禁止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本來就不善辭令,一個複雜艱難到極致的過程被他說的平平淡淡,可是錐子卻笑了。
笑了一會,她才又用以前的可憐神情把感動滌盪乾淨。錐子語氣裡,又充滿了讓溫樂陽以往心驚膽戰,現在卻又好氣又好笑的那種哀求:“等現在這滴天水靈精耗盡之後,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