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一想起這事就從心眼裡彆扭,嘆了口氣又指了指冰壁兩端:“那他們…是在營地裡被大群的‘鞭炮’襲擊了?”
白袍少年哭笑不得地點點頭,崑崙派流年不利命犯唐古拉,小隊尖兵遭遇小股怪蟲,大隊人馬碰上大片的蟲潮……
溫樂陽還是有些想不通:“崑崙道弟子的修為都很不錯,就算是大片的蟲子蜂擁而至,他們或許會最終盡數被‘擒’,但是絕不會毫無反抗之力,營地裡一片整齊,根本就沒有打鬥的痕跡。”
白袍少年微笑著給溫樂陽解釋:“這種蟲子是真水之身雪山異種,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滴水…一滴水遇到另外一滴水,還是一滴水,不過是大了些。”
溫樂陽琢磨了一下之後悚然而驚:“你是說這些蟲子能彼此相溶在一起…變成一隻大蟲子?”
白袍搖搖頭又點點頭:“其實還是千萬只小鞭炮,不過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隻大個子,幾千只鞭炮擠在一起,會把他們的水行發揮的淋漓盡致,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汪湖泊。”
溫樂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蟲子不是一隻只、一隊隊或者一股股來的,而是連成一片,悄無聲息地從冰面下冒出來,瞬間把整個營地都湮滅了!
‘鞭炮’性喜撲人,在遊玩途中一下子見到整整一個營地的‘主人’……
“幾千只鞭炮,差不多近千崑崙弟子,那剩下的蟲子呢?”溫樂陽驚訝地時候也沒耽擱算算術。
白袍少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好像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撲到主人的鞭炮,立刻帶著人跑進了冰蓋深處,也就是這裡。”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其他的冰壁裡表情各異的崑崙弟子,然後繼續說:“剩下的鞭炮卻沒離開,也許是心有不甘,還想等等看有沒有人再回到營地裡,它們盡數沉在營地的冰蓋之下!”
溫樂陽抽了一口涼氣:“我們到營地的時候,它們…就在我們腳下?那它們怎麼沒鑽出來撲我們?”
白袍少年用力的點了點頭:“鞭炮們不喜歡陽光,除非受到驚嚇和刺激、或者我們刻意驅趕,它們很少在白天撲人,其實我泉叔,已經在你們之前發現了這一大群的鞭炮,正在佈置法寶法術,你們就來了,跟著又引發了營地裡的禁制……”
崑崙營地中的禁制察覺不到真水無形的鞭炮們,但是盯溫樂陽等人卻靈敏的很,他們一進營地立刻引來了崑崙道法天崩地裂般的洗禮,同時也驚動了蟄伏在冰層下的幾千只‘鞭炮’,大群的蟲子蠢蠢欲動,美滋滋的看著上面的幾位主人,開始緩緩的升上冰蓋。
大群的蟲子正上浮的時候,觸動了花家那位泉叔設定的法術,牽動了法寶,由此引發了急凍之術。
鞭炮是雪山冰川中的水行異種,也只有這種急凍的法術能暫時定住他們一陣,隨後花家的高手用移冰走水之術,再把它們運回到火行法寶的禁制中,這才算大功告成。
溫樂陽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愕然問道:“泉…泉叔發動的法術,是為了捉蟲?不是為了對付我們?”
白袍還沒說話,溫樂陽又抱怨了一句:“那總有時間通知我們一聲吧?好歹也等我們撤到急凍法術的範圍之外,你們花家也太不拿別人的性命當回事了!”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已經從不滿變成了質問。
白袍少年毫不示弱,瞪起明亮的眸子和溫樂陽對視著:“初見的時候你們就想要對付我,自然是敵非友,莫說花叔,任誰都會把你們當成和藏民一路的貨色,真要凍碎了你們也不冤枉!”
溫樂陽的眼神不那麼堅定了,漸漸的開始漂移,他們一進山就想抓白袍,讓人家誤會成敵人一點也不冤枉。
白袍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泉叔的確有想殺你們之心,事情既然都做了,我們也犯不著不認!不過…嘿,沒想到你們破掉了泉叔的法術!”
泉叔方急凍之術沒能覆蓋那一大片雪頂,他們花家的法寶比起裹環的陰錯陽差也差了幾個檔次,法術沒能最終成型就被陽差之力反震,花家法寶散碎,大群的‘鞭炮’在被凍住了一會之後又能活動了,這些蟲子都無比聰明,知道有人來抓它們,顧不上再去‘抓主人’,立刻開始逃亡。
白袍少年也在追捕著‘蟲潮’,他利用這種怪蟲的向群性,放出自己那隻已經認主的鞭炮,一路追了過來,趕到營地附近的時候,正好趕上小沙要嚴刑逼供,想也沒想就跳出來救下泉叔,隨後又被裹環的月刃嚇得夠嗆,不敢報仇再度施展遁法,繼續在自己‘鞭炮’的指引下,去追趕蟲潮。
溫樂陽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在地上畫了個大圓圈,問圖塔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