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皮,是以這翠屏山中便不再安全。xiao青這一出去,只怕隨時都能碰到敵人,遭受暗算。
心裡正自暗暗擔心,白素貞突然目光一閃,就看到翠屏山外突然飛起一團碧綠的雲光,滾滾翻騰,轉眼間便近了,遠遠看到谷口處的白素貞,頓時停了一下,似乎正在分辨著什麼東西。隨後那雲中就突地傳來一聲冷哼:“1uan臣賊子,果然是你們搶了許王爺的幼子,如今王上震怒,已派大軍來襲,你這妖nv若想活命,就乖乖束手就擒,把孩子jiao與爺爺我。看你花容月貌,再拜在我mén下,做個侍妾,或許爺爺還能在大夏帝王面前給你求個情,繞你一死。”
話音未落,就見那碧綠雲光,倏地往下一落,自其中便探出一隻遮天大手,撈魚似地四處一陣劃拉,勁風撲面而至,白素貞懷抱嬰兒,立足不穩,百忙之中往後一躍,轉眼過後,方才她站立的大石便已被拍的粉碎。
“哪裡來的登徒子?”白素貞頓時大怒,有心要把王禪的元命神幡祭起來,卻又怕猛鬼處襲,帶起的yīn風傷了懷中嬰兒,因此略一遲疑,便把檀口一張,噗的一聲噴出一道白光,細弱遊絲,捲曲如蛇,朝那雲中便shè。卻是她多年修煉xiao寒山yīn蛇吐息術,以純yīn之體暗中凝練出來的一根“yīn蛇刺”,威力雖然遠不及元命神幡大,但卻是她十幾年辛苦祭練而成,施展出來,反倒更加得心應手。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咦,這是yīn蛇刺,原來是個妖nv”碧綠飛雲陡的往上一衝,就見那一團畝許大xiao的雲團中間,猛然現出一口碧光閃閃的奇異物事,尾長有丈許,前端有七葉風車電轉飈飛,通體密鱗,一起展動,生似一條碧綠火龍,放出十幾丈長的一道綠sè火光。
那yīn蛇刺剛一衝進雲團之中,立刻消失不見,任是白素貞如何力催動,也沒有半點效果,不由大吃一驚,知道來人法力當真深厚,遠在自己之上。
“聽他話語,似乎此事已經被大夏帝王所知?”一個照面,就被收去了自己百鍊而成的yīn蛇刺,白素貞當下再也不敢遲疑,腳下晃動,架起一片狂風,轉瞬便回到了谷中。
而王禪此時,正也在法壇之上主持煉法,將昨日夜間辛苦煉化的黃泉元神,煉入自家元神之中。他這法壇既然名為太yīn,自然就是以吸納太**氣為主,王禪現在法力不高,還只能在夜晚煉法,否則日後元神大成,雖是白晝,也能輕易闢為黑夜,借到諸天星辰之力。
整整一個上午,運轉秘法許久,王禪才將昨夜所得一一煉入眉心祖竅,滋養了元神虧損,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氣,慢慢從定中醒來,正要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叫來白素貞xiao青兩人,詢問一些事情。
突然就見谷外雲氣翻騰,白素貞駕風而行,懷裡抱著許仙,急急忙忙衝了進來,而在她身後猛見一片碧綠磷火直壓下來,燒的四面空氣劈啪作響,“快快jiao出孩子,留你一個全屍。”
“東海玄龜殿的碧磷飛天衝?”
王禪一見,眉頭一皺,隨後一聲冷笑,伸手朝前一抓,五指岔開,立刻就有五條血光衝了出去,七殺化血刀縱橫三百丈外,一下分開碧綠雲光,四下往裡一扣,卻只聽咔嚓一響,和裡面密佈鱗片活釦通體磷火飛揚的東西硬撞一記,向來無堅不摧的七殺化血刀竟然也沒有砍進去,直在那東西的鱗片上砍出大片的火星飛濺。
“兵家刀煞?還有妖族人修?莫非欺我東夷無人?”那飛天衝中似乎坐了人,眼見王禪出手如刀,罡煞之氣密佈,只道是中央皇朝兵家一脈的刀煞之術,頓時哈哈一笑,駕馭法寶,隨後就飛出一道十幾丈長的碧磷yīn火,綠幽幽,寒氣森森,與王禪隨後彈指放出的又一道七殺刀光鬥在一起。
王禪坐在高臺之上,居高臨下,運足目力,看的清楚,見那碧磷yīn火之中裹定了一枚拳頭大xiao的碧yù骷髏,上下翻飛,那yīn火磷光就也是從這骷髏的五官七竅中噴出來的,當下伸手又是一抓,七殺化血刀隱入虛空,化作遊絲一般的血線,猛的靠近,jiao織成網,一下便破開碧火,將那綠yù也似的骷髏網在中間,復一絞動,頓時出淒厲慘叫,變成無數碎片,點點磷火隨風散去,熄滅無蹤。
“我的碧磷yīn火珠你敢毀我法寶……?”那來人只道王禪用的是兵家罡煞刀氣,連自己藏身的飛天衝都傷害不了半點,就以為王禪不過如此,便把自己苦練多年的一枚“碧磷yīn火珠”放了出來,哪裡知道,才纏鬥了不到片刻,轉眼就被絞成碎片,這才知道王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