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翠屏山中去了。
而許文宗也曾親眼見到王禪和法海遁走時候的模樣,前後一番印證,這才親帥大軍,兵臨山下。又因王城之外有大遼河,蜿蜒數千裡,從王城腳下一路流過翠屏山,河水奔騰,正合行舟,許文宗又一聲令下,徵用了駐紮在王城之外的一支水師,氣勢洶洶,一路尋來。
“可憐我那苦命的孩兒,方才出生,一身胎衣都不曾洗褪乾淨,便被賊人掠走,我許文宗如何能與爾等干休?”鐵青著一張臉,許文宗狠狠拍著面前欄杆,捶胸頓足,憤恨不已。
“王爺還請稍安勿躁”在許文宗身後,還站立了幾員大將,為一人,身高過丈,虯髯赤目,頭yù冠,上面net的雉jī長翎,卻正是一副大夏王城衛戍王宮的羽林軍打扮:“這次xiao王爺遭劫,王上也是極為震怒,是以這才準了王爺一切諸事便宜行事之權,不但調遣了水師艨艟戰艦,命下官在飛羽營中jīng選三千箭手聽從號令,還特意從宮中供奉殿中請出一位仙師,隨軍候命。只要xiao王爺的確是那山中人掠走,我等定也能賊子誅殺,還王爺一個公道。”
“不過在此之前,王爺還請息怒。下官這便請那位仙師出手查探一番”
與此同時,王禪煉法的山谷之中,濃厚的太**氣,風吹不散,瀰漫全谷,白素貞坐在谷口的一座大石頭上,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正自愁眉苦臉,不知所措。
這嬰兒白白胖胖,身上只裹了一個床單,被人抱在懷裡,也不老實,四肢1uan動,只把一個腦袋使勁的往白素貞懷裡鑽,嘴裡吧嗒吧嗒幾聲,似乎所求不滿,立刻哇哇大哭起來。哭聲嘹亮,聲傳數里。
這嬰兒自然就是那已經被黑水玄蛇元神附體的許仙。
“不是剛剛喂完,怎麼又餓了?主人將這孩子搶回來,也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偏偏又丟給我和xiao青管帶,真是氣死人了”
白素貞連忙伸手從背後巨石下面,拖出一頭四肢和嘴都被樹藤綁住的花豹,把xiao許仙往地上一放,說也奇怪,這嬰兒一聞到花豹腹下nai香,立刻便止住呼吸,雖然僅僅出生不到一天功夫,卻已經可以四肢著地,往前爬動。只把xiao腦袋往母豹懷裡一湊,立刻只聽到一陣咕咚咕咚彷彿牛馬飲水一般,大口吞嚥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把那豹子原本就有些乾癟的nai頭,吸得癟癟的,再也沒有半滴nai水。
再要硬吸,這母豹便已渾身net顫,口中出哀鳴之聲。
也不知道王禪心裡是怎麼想的,竟然把許仙jiao給白素貞撫養。白素貞一個nv子,不曾嫁人,也不曾生養,侍nong這麼一個嬰孩兒,初時還只覺十分好玩兒,與xiao青抱到一邊,逗nong不已,可過不了兩個時辰,這嬰兒腹中餓急,大哭不止,被兩人抱在懷裡,只一個勁的尋找nai水,nong的好不尷尬。
後來還是xiao青,縱身出去,在附近山中找到了這頭剛剛產子的花豹,抓回來當了nai媽,才算長出了一口氣。可好景不長,這嬰孩兒胃口極大,一夜之間,竟然是怎麼都吃不飽似地,每過半個時辰,都要吃上一頓,一頭花豹的nai水根本也供應不上。
xiao青只好又出谷去找別的野獸。
“這孩子被摩伏勒元神附體,xiaoxiao身軀承載了一個蛇妖的大半jīng氣,本能的就要不斷進食消化,難怪這麼能吃。不過,主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和xiao青都沒有經驗,偏偏還要帶回這麼一個怪胎,留給許文宗,人家親爹親孃,豈不更好?不知省了多少麻煩”
那摩伏勒的本體乃是上古異種黑水玄蛇,血脈之中有天龍之氣,成年之後,能長到幾百丈長,食量自然不xiao。就算是在雲夢澤中,每日穿行泥沼,一頓也能吃個三五千斤的血食,如今它元神受到重創,不得不附身在一個嬰孩體內,那元神中殘餘的蛇妖jīng氣自然就會不斷滋養改造嬰兒的rou身,自然而然就有了幾分黑水玄蛇的特xìng。爆出幾分神異出來。
而這嬰兒,rou身一被改變,甫一降生就有成年人的體制,體內無時無刻不在產生大量的jīng血和元氣,如不透過本能大量進食,藉以消化吸收,只怕用不了一天功夫,自己就會被源源不絕的jīng氣活活撐爆。
“xiao青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白素貞一面抱起許仙,一面站起身來,看向谷外密林。
昨夜,王禪一口氣殺了鳩摩家眾多好手,連老祖宗鳩摩什都給爆了頭去,如今訊息肯定傳回王城,兩下里也算是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