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本身就是迷信中的迷信,痴迷於拳,練出神通,當然不會那麼想。更何況,這裡已經不是地球,他連破碎虛空,穿越時空的事情都親身經歷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念頭一動,散去劍光,王禪剛一落地,那對峙中的山魈和猛虎,忽然看到從樹林中飛出一個人來,全都一愣,隨即那猛虎突然一聲大吼,平地風起,轉身就走,卻冷不防對面那頭山魈吱吱一叫,刷的一聲,就從口中吐出一條長舌,好似青蛙捕食昆蟲,舌頭朝前一探,偌大一頭猛虎便是如中雷擊,額頭正中便被破開一個大洞,然後一卷,滋滋有聲,下一刻老虎腦袋裡面的腦漿就全都一掃而空,乾乾淨淨。
“書中記載,山魈力大,可以生裂虎豹,命長而久,多以人獸腦髓為食,想不到真正的殺手卻是他的這根舌頭”
這個世界的物種本來就是彪悍無比,連普普通通的一隻山雞都嗜血好鬥,何況是老虎這種猛獸。王禪眼見面前這頭老虎,從頭到尾長有七八米開外,四肢著地一人多高,性情兇猛,已是他從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物。如此猛獸,卻只配當做別人的一頓口糧,算上之前看到的那幾具虎屍,這隻仿若孩童般大小的山魈,只這一次進食最少就已經殺了十來條之多,當真兇殘之極。
尤有甚者,這山魈一擊致命,吸食了老虎的腦漿過後,竟是吧嗒吧嗒嘴,把目光投向了王禪,眼中綠光四溢,蠢蠢欲動,顯然也是把王禪當成了自己的獵物。
不過如同這種怪物,都是山中精怪,早就通了靈性,這時候似乎也已經看出王禪不太好惹,雖然心中意動,想要把對手拿來吃掉,卻又本能的抗拒它自己的這種念頭。時間一長,再看向王禪的時候,就開始抓耳撓腮,焦躁不安起來。
到了最後,眼見王禪一直都沒有行動,這怪物吱吱怪叫,終是壓制不住心中貪念,單腿一跳,迅若疾風,猛地撲了上來。王禪臉上一笑,原地不動,刷刷兩聲飛出兩道白光,太白劍丸憑空一絞,登時殺的這山魈渾身亂顫,劍芒透入身體,絞散五臟,摔出丈外。
而這山魈也不愧怪物之名,皮糙肉厚,比起那大鳥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被王禪兩道劍光絞了,雖當場死於非命,卻也沒有斬成幾塊,只是身外毛髮亂飛,破開一道道口子,露出裡面一絲絲的青色血肉。
“好傢伙,筋肉如鐵,果然是天生異種,正好拿來進補”有了之前一番前車之鑑,王禪這一回也不就地分割,劍光一卷,便捲了地上的虎屍,提了山魈,回到山洞之中。
這山魈本是精怪一流,秉承大山深處,山川靈氣而生,和尋常的血肉大相徑庭,吞入腹中,絕大多數都會化作精氣吸收,渣滓很少,吃了這一頭山魈,又過了六七天功夫,王禪的內傷也終於恢復如初,內息滾滾,筋骨雄壯,更勝從前。
如是,又過了三四個月,王禪在山中每日煉氣,吞吐煙霞,修煉神通,只覺得自家一副身體,氣湧如珠,節節貫穿,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能力貫末梢,血肉純粹晶瑩的好像是水晶一樣,就知道自己的功夫終於又進一步,有了道家煉氣術中還丹九轉的本事,一顆金丹存在腹中,爍爍放光,好似金剛琉璃。
其中,他也藉著間隙,東南西北一陣查探,一去幾百裡,有些時候乾脆搬家挪地,捲了石碑,另尋住處,沿途所至,捕獵果腹,也不用飛劍獵殺,只仗著手中一杆大槍,不斷修習“破軍殺法”,日以繼夜,白日練槍煉氣,夜晚溝通星宿,全心全意,恍如瘋魔一般。
這一片山林,廣大的似乎沒有盡頭,王禪走走停停,足足探尋了幾個月,放眼所見還都是如同之前一模一樣的茂密森林,且林中遍佈猛獸毒蟲,根本不見人跡,以前只能在書中見到的物種,這段時間裡也多有所見,好似平常。
什麼山魈木怪,熊羆虎豹,一路上都不知道被王禪擊斃了多少。
“那石碑和天罡石都是王重陽遇仙所得之物,卻能勾連空間,將我送到這裡,這本身就說明,這世界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如今又見到這麼多的山魈木怪,十有**,在這裡我也能得償所願,尋到那些所謂的仙人”王禪心裡早有計較,來到這裡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漸漸熟悉了下來。
他現在無親無掛,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沒有多餘的煩心事。一旦安定下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北極北斗紫薇經歌》中破軍部的兵家神通演練精熟,以防人地生疏,突發意外,保證不了自家的安全。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苦練,王禪接引星煞入體,渾身筋脈都被調養的堅韌無比,又一個月後,他終於能任意貫穿破軍星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