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忽的一聲尖銳的怪叫聲,從遠處天空傳了過來,只震得人耳鼓嗡嗡亂響,憑空捲起一陣狂風,那紫貂一聽,頓時吱吱亂叫,彷彿是撞到了老貓的耗子,從樹上,一躍而起,再也顧不得樹下的王禪,只一個勁竄跳如飛,紫光閃動間,三晃兩晃,就不見了蹤影。
怪叫聲中,王禪的視線中陡的現出一頭房屋大,渾身血紅的身影,卻正是方才那一隻在空中遭遇,被王禪一槍打碎了一隻爪子,漫天亂飛的大鳥這隻大鳥,形同鷹隼,雙翼展開,少說也有百米長短,身在高空之上,微微一動,便在身下掀起一陣狂風,遠隔四五里外,一股兇悍的血氣就已經撲面而來,把林中的王禪牢牢鎖定。
王禪心中一稟,腳下錯動,背後一靠,腳下一拌,絆到一處堅硬的物事,低頭一看,心裡頓時一定,卻原來是那塊與他一起穿梭時空過來的那塊石碑,此時正深深的砸入地下,橫躺在地上。
“呱”
這頭血紅色的大鳥,盤旋在空中,應該早就發現了王禪的蹤跡,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動進攻,只不斷繞著王禪頭頂飛舞,掀起一團又一團的勁風狂潮,頓時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來,方圓數里的山林間彷彿是起了一片血霧。
先是兩隻金黃的眸子中間鼓動出幾位兇殘,血腥的光芒,身軀飛舞,慢慢降低,腹下僅剩的一隻爪子,蹭的一下,探了出來,隔著老遠就能看到那爪子上纏繞著的濃濃血光。
這隻大鳥,神駿無比,一撲之下,爪子上的力道強橫無比,比起孫太真全力馭劍時候都不差分毫,上面幾根指甲長有數尺,烏光閃爍,好似鋼鐵一樣,真要被它一爪子抓在身上,王禪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扛得住。
颼翅膀煽動,大鳥突然一個側身滑翔,從眼睛裡噴出兩道探照燈似的金光,張口就是一聲長鳴,頓時間,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淒厲的大風席捲而下,四面八方裡,山林忽的一片靜寂,就如同剛才沒命逃開的那一隻紫貂一樣,這一片山林間的猛獸們顯然都已經被這大鳥的氣息驚嚇住了,縮在洞中,不敢露頭。
下一刻,風聲驟起,大股的風壓轟然砸落在地面上,腥風血氣令人作嘔,在天上窺視良久過後,這頭大鳥終於猛地撲了下來。
很顯然,這頭大鳥是個十分記仇的主兒,剛剛在王禪手下吃了大虧,轉過頭就來報仇雪恨來了。
“真是麻煩”這頭大鳥不但大的驚人,而且分明就是異種兇禽,十有**也是到了年頭,自生精靈的東西,換句話說就是古老相傳的“妖怪”。
張口吐出太白劍丸,護住身體,王禪只感覺兩肺之間陡的一陣疼痛,眼前一陣發黑,激盪的氣血又重新湧上喉嚨,之前受到的內傷已是越發的嚴重了。
強行提氣,一掠而出,王禪身子在原地一閃,縱出百米之外。身後那大鳥一下撲了個空,巨大的身體凌空壓下來,直接撞斷周圍幾棵參天巨樹,枝杈亂飛中,一爪抓在地上,噗嗤一聲,地面開裂,渾似被大型掘土機挖了一個小時後的場面,王禪原本立身之處頓時現出一個六七米深的大坑。
一擊不中,這大鳥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愈發惱怒如狂,口中呱呱怪叫,如同魔音灌腦,身子緊貼著地面一掠而起,扶搖直上,猛地一頓,接著往下又撲。
“只可惜方才一場大爆炸,將我精氣耗費殆盡,連劍光都駕馭不得,不能飛天,否則哪裡容得這畜生猖狂”王禪嘴角抽搐,卻也不敢正面硬抗大鳥的衝擊之勢。自己若在全盛之時,馭劍飛天,任是這大鳥成精,變成了傳說中的妖怪一流,鏖戰一場,也能將它殺死,但現在傷上加傷,只怕一個不好,就做了這扁毛畜生的食糧。
被十幾個高手圍攻,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都沒有把自己弄死,到頭來剛剛來到一個新世界,還沒有站穩腳跟,卻被一隻大鳥給吞了,這算什麼事?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咕嚕嚥下嘴裡一口血,大鳥去而復返,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日,已經再一次凌空撲下來,王禪眼睛眯起,兇光四射,只把一層淡淡的劍光裹在身上,腳下一個側滑,縮地一般從大鳥的身下疾竄而出。手中大槍,舉火燒天,朝上猛地一朔。
幾間大瓦房般巨大的身體,以接近音速的速度疾撲下來,單隻只是這股重力就足以開山裂地,一撲之下,大鳥沒有抓死王禪,終於惱羞成怒,嘩啦一聲,飛的更高,撲的更快,想要把王禪撲倒在地,在用爪牙生生撕成碎片。
卻不想,撲的越快,本身速度就越難把握,王禪舉槍一紮,瀝泉槍上光芒流轉,只靠大鳥自身的衝力,就將這一杆一丈八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