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姐姐敢是真的要去?”
陸菱豔先是一怔,繼而微微一笑,說道:“自然是真的,難道雲妹認為找不應該去?”
雲姑忙一搖頭道:“也許我這句話兒問得有點莫明其妙,不過並不多餘,豔姐若是要去最好現在就走。”
陸菱豔一怔訝然說道:“怎麼?這麼晚啦……”
雲姑道:“豔姐姐有所不知,那老鏢頭明兒一早便要親自保鏢出汴梁了。”
陸菱豔輕“哦!”地一聲,頗感意外地問道:“雲妹怎麼知道那老鏢頭明兒一早要親自出馬呢?”
雲姑一笑說逍:“這是一樁大事兒,足可轟動整個汴梁,恐怕不只我,汴梁城內的武林人物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陸菱豔笑道:“我明白啦,雲妹的意思敢是說那老鏢頭已經多年來未曾親自保鏢啦。”
雲姑點頭嘆道:“豔姐委實高明得令人敬佩,那老鏢頭委實是多年未曾親自出馬了。”
狄映雪突然說道:“這麼說來他保的這趟鏢必定是貴重的無以復加啦。”
雲姑笑道:“事實定是如此,不過我不敢妄下斷言!”
狄映雪方待再說。
陸菱豔已自一笑擺手說道:“好啦,雪妹,他縱然保的是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與我們又有何干?”
狄映雪頗為不服地看了陸菱豔一眼。
陸菱豔只當未見,轉過頭去向雲姑笑道:“雲妹,咱們就這麼會麼?”
雲姑尚未說話,狄映雪突然笑道:“不這麼去,難道豔姐還想為他帶點兒禮物去麼?”
話鋒微頓,一笑又說道:“明幾個一早人家要保重鏢出門兒,今兒個深夜卻來了三位不速之客,說不定人家還拿咱們當女強盜呢?”
陸菱豔白了她一眼,失笑說道:“雪妹,我拿你真沒辦法……”
略一沉吟,點頭接道:“不過,你這話兒也不無道理,如此夤夜,這等情形委實極易招致對方誤會,這一點倒是值得考慮。”
狄映雪秀眉雙挑,一笑道:“豔姐,不是小妹說你,要是梅姐在此,她準會笑你太以多慮,雲姐已和他們見過幾次面,屆時只要說明我們來意,不要說不致引起誤會,即或真的引起誤會,大不了打上一架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陸菱豔秀眉微軒,莊容說道:“雪妹你錯啦,不是我太以多慮,不錯,和他們打上一架固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你要知道,這麼一來我們勢必難讓他們透露口風,而且,說不定會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你難道忘了大師伯臨去是如何交待的麼?我們怎能再為仲孫伯父增添麻煩?”
一提起查仁,狄映雪縱使心中再不以為然,卻也不敢多說一句,只得悻悻然閉口不言。
陸菱豔睹狀心中暗自頗為不忍,微微一笑,道:“雪妹且勿著急,反正如今時間還早,有我們三人還怕想不出個妥善法兒?”
雲姑突然說道:“此際已交二更,時間已不算太早,豔姐不必再行空思妥善方法,有我同行保證不會發生什麼差錯。”
陸菱豔笑道:“怎麼?”
雲姑揚眉笑道:“豔姐既然有高明妙法能使他們說出那人去向,我也有個笨拙方法不致引起他們誤會。”
陸菱豔一笑說道:“看來你也要暫保天機,不能預先告人嘍?”
雲姑點頭嬌笑說道:“小妹這笨拙法兒哪裡談得上什麼天機。只不過倒有兒分把握,不能預先說出罷啦。”
陸菱豔心知她心智深沉,聰明並不比自己差,她既這麼說,想必屆時真能不致引起對方的誤會,遂自一笑說道:
“看來雲妹已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說著,站起身形,作勢欲行。
狄映雪道:“豔姐,不帶兵刃麼?”
陸菱豔微微一笑,說道:“空著手猶恐引人誤會,怎能再帶兵刃?好在有女諸葛同行,又不和人動手……”
狄映雪輕哼一聲,秀眉微軒地接道:“就是動手,幾個鏢師我也未必將他們放在心上!”
陸菱豔淡淡一笑,道:“這不就是了麼?”
一眼瞥見雲姑仍自坐著未動,不但毫無動身之意,而且面上一片為難神色,櫻口數張,欲言又止。
不由大惑不解地訝然說道:“怎麼!雲妹……”
雲陽遲疑了半晌,方始頗為歉然囁嚅道:“豔姐有所不知,那老鏢師是個十足的怪物,他不喜歡進出他鏢局的生人過多,所以……”
陸菱豔雙眉一軒,尚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