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微一點頭,說道:“小妹在抵達此地後即到處打聽那人下落,至當天晚上始聽說那人就在小妹抵達之際離開了汴梁,一步之差,失之交臂!”
二女聞言不由一陣默然,沉吟半晌,狄映雪突然說道:
“雲姐可曾問過那人名號是否叫作‘幽靈書生’?”
雲姑點頭說道:“問過了,只是沒有一人知道那蒙而書生名號,而且據說那書生很怪,從未說過一句話,恍如啞吧一般。”
“從未說過一句話?”陸菱豔突然說道:“敢是有人與他朝過面麼?”
雲姑道:“豈止有人與他朝過面,它還出手懲治了兩名汴梁城中的無賴,救了一名正被這兩名無賴百般調戲的少婦呢。”
狄映雪道:“難道這臥虎藏龍的汴梁城內竟無一人知道那人去處?”
雲姑尚未說話,陸菱豔已深注了她一眼,突然說道:
“雲妹,你這些訊息都是從哪兒打聽來的?”
雲姑生似早已知道她必然會有此一問似的,毫不猶豫地說道:“小妹是從離此不遠處一家鏢局中打聽來的。”
“鏢局?”陸菱豔道:“雲妹怎麼會……”
雲姑淡淡一笑,接道:“小妹時常聽爺爺提及,他老人家說鏢局中有關江湖動態的訊息最為靈通。”
陸菱豔點點頭說道:“不錯,鏢局裡的訊息委實最為靈通,雲妹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以為他們對於一個武功極高而又來歷不明的書生,必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雲姑也自點頭說道:“小妹也做如是想。”
狄映雪道:“那我們何不去問問縹局那蒙面書生的去向?”
陸赴豔笑道:“雪妹想是見著雲妹妹喜糊塗啦,若是鏢局那般人肯說出那人去向,恐怕咱們今晚碰不上雲妹妹啦。”
狄映雪赧然一盧苦笑,頓時默然。
雲姑由衷地說道:“豔姐姐判斷的一點不錯,小妹雖經數次登門詢問,那老鏢頭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絕不肯輕露一絲口風。”
陸菱豔淡淡一笑,尚不說話。
狄映雪已自搶著說道:“我倒忘廠,雲姐是怎麼知道豔姐和我住在這兒?”
雲姑半晌方始愧然地說道:“日間在‘大相國寺’內,找便已看見豔姐和雪妹了,當時由於羞愧心的作祟,使我失卻出聲呼喚的勇氣,但我卻一直在暗中跟著,直到你們二位進入這家客棧,我才黯然止步,當時我本想跟著進來請罪,但結果仍是無限羞愧地走了,說真的,我本無顏前來……”
話聲至此,兩串珠淚已自奪眶而出,陸菱豔心中不忍,白狄映雪一眼,忙地一笑接道:
“雲妹不必再說了,好在你現在業已回來,這些事還提它做甚?倒是咱們姐妹三人商量商量如何自鏢局人口中打聽那人去向才是真的。”
雲姑頗為感激地深注陸菱豔一眼,默然垂首。
狄映雪道:“反正半年之後咱們總會見著他,何必急於一時?我倒以為咱們既然找到了雲姐姐,應該早些想辦法和徐爺爺、仲孫們父、成。梅二位姐姐聯絡,免得他們幾位冉焦慮萬分地四處去找啦。”
雲姑神色微微一變,尚未說話。
陸菱豔已自深注狄映雪一眼,微笑說道:“通知徐爺爺他們固屬重要,但不必要,反正咱們約好了幾個月後在此地‘大國相寺’內碰面的,如今距離見面之期尚遠,在這兒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問明那人去向,追去看看究竟,冉說、他們幾位此時毫無定向,到哪兒去通知他們呢?難道雪妹你不想早些看到他麼?”
狄映雪忽感嬌靨一熱,無限嬌羞地垂下頭去。
陸菱豔微微一笑,轉過頭去向雲姑說道:“雲妹,今夜天色已晚,明早x妹是否可以帶我到那所鏢局去一趟,找想見見那位老鏢頭。”
雲姑一怔說道:“怎麼!豔姐你……”
陸菱豔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不錯,我想去見見那位老鏢頭,我自有辦法讓他說出那蒙面書生的去向。”
雲姑道:“豔姐有什麼辦法,可以先說出米讓小妹聽聽麼,小妹想盡辦法,總未……”
陸菱豔笑道:“雲妹可是不相信?”
雲姑一怔說道:“小妹平素極為敬佩豔姐姐智慧超人,怎麼敢。”
陸菱豔嫣然一笑道:”“我說著玩兒的,雲妹不要介意,這個辦法雖不敢自詡高明。但我卻有把握,使那老鏢頭必然全盤說出,不過,事關天機,恕我此時不能說出。”
雲姑沉默半晌,突然莊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