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似乎讓她的血管急速膨脹起來,好像是她自己被人襲擊了一樣。
“這次襲擊就發生在我的房子前面,這太令人噁心了。天啊,為什呢?為什麼?”
憤怒讓兩個人變得驚人的一致,如果是平時,她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會爆發一場小小的戰爭。
她不理會我母親的問話,因為她知道這種妥協的形式會開啟一條渠道,讓兩個人都把內心堵塞的想法發洩出來,而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不可避免地要去應付這些麻煩。
“我要出去走走,你也來嗎?”
這肯定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藉口。
“你們走吧。”
母親用這句話和我們告別,我們走了,然後她就可以霸佔家裡的電話了。
我們穿過整個小城朝港灣走去。來的路上我們幾乎沒有見到任何人跟我們奔向同一個地方,我們開始根本搞不清楚這是種什麼狀況。這時今晚第一束禮花飛上了天空,隨後緊跟著一聲又一宣告脆響亮、震耳欲聾的響聲。
絕美的煙花滿布天空,彷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保護層,籠住了整個城市。伴隨著整個煙花盛典,海鷗和當地居民,跟夏天以及那些每年夏天都必然來拜訪這裡的遊客說了再見。他們滿懷著歡喜期待,因為終於能夠獨自享受在這座海邊小城裡度過他們的悠閒時光的快樂了。
今天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討論話題。在海濱大道盡頭的人們應該都已經曉得,有位老先生被人謀殺了。因為事實上沒有任何人知道,最後這位老先生其實還活著,於是關於他已經死去的流言完全成了現實。這一切就好像是那副被我儲存在閣樓裡的A。保羅?韋伯的蝕刻畫裡描述的情景。
我們都喜歡那些在夜空裡綻放的絢麗花火,此刻我們彼此擁抱在一起親吻。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充滿激情和*了。她將我推到火車站角落裡那家買香菸的商店入口旁,此時,儘管這裡所有的商店都已經關門了,但我內心不能確定這一點,我總是想,可能會有誰趁著我們親熱的工夫從商店裡伸出腦袋來窺視我們,但是她完全不屑於去想這些,仍然繼續她的行動。
平日裡總是喜歡穿褲子外出的她是不是特地為了今天才特意穿上超短裙的?我不清楚這一點。
商店入口處的玻璃大門伴隨著我們富有韻律的動作不停地震動和顫抖。她迅速給我了一個眼神,暗示我如何將她夾在玻璃門和我之間。一如既往,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比誘人更為深刻,甚至可以稱為是不斷索取的願望。否則我怎麼可能把一切麻煩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呢?
當然我還在想些別的東西,我現在還在擔心那個盯著我的眼睛看得真切的老先生會告發我。
與此同時我還害怕,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暗中觀察著。比起可能被老先生當庭指證而帶來的恐懼,被人窺視的想法讓我覺得更為緊張和不安。
是的,我完全忘記了,警察可能隨時都在搜尋我的蹤跡。所有的人都散去了,只有她還在這裡,將我包圍在巨大的滿足感中。
我的殺人計劃 第六章(8)
被我忘記的還有那瘋狂席捲我們二人的如海浪般洶湧的衝動。
“用力,再使勁點兒,別停下來,快來了。”
她到達了高潮,於是聲嘶力竭地喊叫著。然後她緊緊地閉上嘴巴,將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打在我的後背上。
我癱倒下去,躺在水泥地上。但她立刻竄到我身上,想再做一次。
“不行,求求你別這樣了。咱們回家吧。我很害怕,沒有心情了。”
這番話頓時也讓我不由自主地驚訝了一番,但它的確出自我之口。
“害怕什麼,誰會對咱們做什麼感興趣。”
但是我極其強烈的請求讓她陷入了沉思。
“那好吧,但是咱們待會兒再走。難道這麼早就回去看著那個老烏鴉嗎?她除了想把我的眼睛挖出來剁碎什麼都不想。”
我們從地上坐起來,替對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後繼續朝港灣方向走去。煙火發出最後的聲響。在碼頭人群推擠著我們向前擁,所有人都想盡快回家。每一張面孔、每一雙眼睛似乎都將我過目了一遍。
我是不是還能忍受現在經受的這一切?當她變得越來越大膽,利用我來滿足她的慾望的時候,我該怎麼辦呢?
我們沿著海濱大道走回去。她時不時用手臂摟住我,充滿激情地親吻我。現在,她的吻不像之前那般*,而是苦澀地對我內心深處的恐懼表示肯定。她想要引導我說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