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步驚仙被那雙迷幻的雙眸吸引的渾然忘記其它,在幻境之中,天地任由他的幻想展開無限的變化,環境中的她,也如他的渴望般予以情意、表現溫柔。
他沉淪其中,正不能自拔時,突然一個念頭如冷水澆頭,讓他驟然從無邊的幻境中重重拔出,心神驟然回到現實!
‘豈可如此對大師兄之妻不敬’
天籟公主眼看北君已經沉淪其中不能自拔,心智將失時,突覺他的心神驟然抽離幻境,恢復清醒。心中驚詫的難以置信!
少元見步驚仙恢復清醒,就嘆氣道:“北君現在想搶這個女人了吧。”
步驚仙輕輕點頭,坦然道:“不錯。少元你說的不錯,的確沒有人能夠抗拒她的吸引力。”
“如果我不讓給你呢?”少元單手按劍,一副拼命架勢。
“那只有打一場了。”
少元定定看著步驚仙,片刻,突然鬆開按劍的手。
“你帶她走吧。”
“你捨得?”步驚仙十分意外,想不到少元如此大方。
“你會飛,我打不過你,沒辦法。”
“哈……”步驚仙哭笑皆非,想不到少元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換做稍稍識趣的人都會說‘不願與你相爭’或者‘不會為了個女人破壞情義’之類的漂亮話,如此雖然失去美人,卻讓對方不得不欠份人情。
“不過,過些時候讓她也侍候我幾天吧,你看怎麼樣?”少元緊跟著又提出請求。
步驚仙失笑搖頭道:“這女人我會帶走,但不是帶回我的帳房,而是放她走。”
“放她走?”少元大惑不解。
“如此絕色,強迫有什麼意思。當然要讓她心甘情願的跟隨左右才算得到。因此今日我放了她,他日鄭國滅亡,再讓她心甘情願的跟隨我左右,如此豈不更有趣?”
步驚仙說的煞有介事,少元卻摸頭不解狀道:“那有什麼意思呢。女人就是讓男人取樂的啊,直接帶回大帳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繞那麼多圈子。左岸你的想法真奇怪。”
步驚仙哈哈失笑道:“各人追求不同,少元你喜歡女人的身體,而我左岸喜歡女人的芳心。”
少元猶自不明白,只道:“反正打不過你,你要放她走就放她走吧,但是下次再讓我抓到她,肯定不會讓你知道。”
“下一次未必就是你先抓到她了。”步驚仙說著把天籟公主一把抱起抗在肩頭,就要離帳出去時,背後的少元突然問道:“左岸你是不是在騙我?”
“哦?何出此言?”步驚仙駐足回頭。
“左岸是不是認識這個女人,所以才要放她回去?”少元問的乾脆認真。
讓步驚仙猶豫了片刻才能夠回答,最後還是選擇坦言承認。“不錯。”
“原來是這樣,她一定是有丈夫所以你才不帶她回大帳。但是下一次,我抓到她後會殺了她男人,那時候左岸可不要再跟我搶奪。”少元說的一本正經,讓步驚仙想笑,又覺得喜歡他的這種乾脆直接。
“不敢保證。”步驚仙說罷這才展開翅膀,飛走出營。
在半空又取出堵塞天籟公主嘴裡的布團,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直飛到八方道入谷口前才停下。
一陣疾飛,天籟公主不適應光翼的高速,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當落地停下後,猶自喘氣半響才平定了呼吸,便忍不住問:“為什麼放我?”
“我與信侯乃知己之交,豈能拿他的妻子作為人質?”步驚仙說著又笑道:“我左岸要勝鄭國,根本不必利用一個女人。”
天籟公主猶自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久久凝視看他,又想起他不敢正視自己的眼睛,忙偏開頭臉。輕聲道:“這不像北君的作風。”
“人性本是複雜的東西。”步驚仙說罷,看見半空橫飛而過,看見他們又急速調轉回頭的身影,不由笑道:“信侯來了,果然打算隻身獨闖我軍大營救公主脫困。”
天籟公主抬頭時,凌落正緩緩飛落下來。
先看了眼天籟公主,見他安然無恙,便露出寬慰的微笑,轉而注視著步驚仙,一時不敢肯定他為何會帶著天籟公主在這裡等。
“公主請回去吧。”
陣陣清風拂面吹過,帶的凌落衣發飄飄。
天籟公主的衣甲被剝,裡面只剩單薄的衣裳,凌落看著經歷大難的妻子,聽見步驚仙這句話,一時間心情從複雜變作簡單,想起當日在鄭都兩人日日把酒談論天下大勢的情景。又想起低山關時的割袍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