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一劍睜開眼睛時,猶自有些迷糊。
只覺得處境莫名其妙的怪異。
耳旁是女人的呻吟與哭泣夾雜成曲,口鼻的呼吸困難之極。
當他終於意識到此刻身上纏了個女人,此刻的頭臉在一個女人豐滿的雙峰之間時,他如遭雷擊般的懵了過去……
‘她是誰?她為何會在這裡……她為何會與我在做這種事情……我怎會與別的女人做這種事情……我對七月的誓言怎會如此自毀……我李一劍成了背叛感情,玷汙愛情的汙濁、無信之徒?’
李一劍完全懵了。
直到身上的女子的呻吟聲驟然變的更高亢、而他只覺得下面異樣的噴出熱流時。
胸膛中的所有疑問都變成了熊熊燃燒的憤怒,他幾乎用盡全力的一把將身上的女人推將出去!
木頭破碎——藥水流了一地。
水仙身軀被李一劍的力量推的撞碎木桶,徑直撞落地上,猶自衝勢不止的狠狠撞在牆壁上。
她卻忘記了疼痛的緩緩抬臉,看見的,是拳頭緊握的李一劍那張憤怒的臉,那雙噴火的眼眸——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賤人!”
李一劍近乎咆哮的怒吼著。
水仙強忍著內心的愧疚與自卑,極力不讓自己流露於表情,只裝作滿不在乎、十分無所謂的儘量冷淡的開口道:“不錯,我水仙本就是青樓出身的下濺女子,當然就愛做下濺的事情,如果玷汙了你李大俠,只管殺了我就是了——”
她期盼著李一劍快些動手,以求解脫此刻內心的痛苦和絕望之情。她什麼別的話都不想說,她知道如她這樣出身的女子,如她剛才的行徑,說什麼對他愛慕之類的真心話都是多餘的,只會被視為醜陋而可笑的謊言。
只會更被李一劍所更不屑、更不齒、更輕視。
與其如此,她寧可當一個下濺,卻能夠得到死在他手上、既恕罪,又解脫自己的、心甘情願的結果。
李一劍憤怒的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然而,他卻抓起衣衫,匆匆忙穿戴整齊,無比厭惡的望了水仙一眼,咬牙切齒的道:“如你這般淫賤無恥的女人,殺你,只會髒了我李一劍的劍、髒了我李一劍的手呸——”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水仙聽到這句話,儘管她早有心理準備,然而當她聽見李一劍一字字說出口時,仍舊發現,她根本無法承受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來的、這種話。
無地自容是什麼感覺呢?
水仙過去從不知道,但她此刻就覺得無地自容,無顏立於天地之間!
‘他說的對,我這般骯髒的女人有何資格死在他劍下,有何資格死在他劍下……’
水仙如同神智被迷了般,瘋了般比李一劍還快的、不由自主的施展起輕功,搶先奔出洗浴間,甚至沒有意識到外頭房裡坐著的步驚仙,甚至從步驚仙面前飛奔過去也沒有看見他的存在,就那麼一口氣、如風般奔跑了出去。
步驚仙早等的有些無聊,便一隻手支著下巴。
淡淡然看著水仙赤身裸體的從面前風般吹了出去,又緩緩轉頭望向還沒有走出門口,正愣呆站著、滿臉迷惑的李一劍。
“李兄弟,你不去追麼?”
李一劍這才回過神,不屑冷哼道:“我為何要理她!”
“因為她是飛仙宗的人。”
這句話,不由讓李一劍意識到方才水仙飛奔出去時用的正是飛仙步。
一時間,心裡頭的迷惑更甚。既是飛仙宗弟子,儘管方才沒有用神眼檢視,但只憑那身輕功,就必然是位高手。
三百八十九
既然如此,為何身在東宮?為何會對他做那樣的事情?為何此刻如失心瘋般赤身裸體的奔出去?
李一劍越想越不解,想到那般一個女子,赤身裸體的王宮亂跑……終於還是狠不下心的折身飛快拾起了水仙的衣裙,催動靈閃絕技,閃電般追了出去。
水仙奔走的雖快,但也絕沒有李一劍施展靈閃後的輕功快。
當被李一劍追上時,她才剛奔出東宮走道,奔入花園。便被追上的李一劍一把抓住肩頭,極力要掙扎時,又被李一劍一把推倒在地上。
頓時坐倒了在溼透的花園草泥之上。
李一劍見到她,不禁又滿懷激怒,恨恨一把將衣裙丟到她身上,蓋住了關鍵部位,就見水仙抱著衣裙,放聲大哭了起來。
李一劍越想越覺得鬱悶,煩躁。
無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