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就看到倪牧的病房。
他跑過去,不顧看護在門口計程車兵的戒備,向他們要求自己要去處理中心。草草說明緣由,士兵們猶豫了一下,叫了個人過來,帶著觀止去了。
期間,觀止一直在給褚言發通訊。
好不容易,終於有一條通訊成功接通,那邊的褚言接起通訊,滿臉疲憊:“觀止……”
“我師父呢?!褚言,我說過師父真的沒有死,你這是在謀殺!你他媽的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你冷靜一點!”
“冷靜,好,我冷靜,你快把我師父的身體拿回來再說,算我求你了,他真的沒死,褚言,求你!你要是現在處理掉他的身體,乾脆也回來給我收屍好了!”
褚言疲憊的臉色一變,神情焦急地安撫道:“好,你彆著急,我馬上過去處理中心把論千的身體拿回來。”
已經送過去處理了?!觀止急得眼角都要裂開,嘴裡發出尖厲的叫喊:“褚言,我師父要是因你而死,我就殺掉你!我說道做到!你這個蠢貨!”
他這話一出,開車的司機速度又快了些,車開得簡直是要飛起來。
急趕慢趕,觀止最終還是趕上了,把他師父暫時從死神那裡拉了回來。觀止走到放置師父身體的地方,輕輕把他抱起來,他現在是六級魂師,力氣大了不少,抱著師父並不會感到吃力。
褚言站在他旁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差點釀出了大禍,他向觀止道歉,觀止只是抱著師父冷漠地離開,半分眼神都不肯給他。
感覺哪裡都不安全,此時的觀止心中充滿了無助感和挫敗感,他最終還是帶著蘇論千回到倪牧的病房,然後請那個負責人倪牧隔壁的病房裡放置了一些必要的藥劑製作工具,他要在這裡製藥,把倪牧救回來,除了倪牧,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會保護他的師父,他要儘快讓倪牧醒過來。
療傷的藥劑有很多,倪牧用的自然不會是低階的貨色,但他至今都沒有醒過來,觀止猜他是傷到了本源,一時半會兒有藥劑也難以恢復。
能幫助人恢復生機的藥劑觀止知道許多種,但很多隻是在傳說中和書本的記載中,哪怕是有一些現在還用的這類藥劑,也因為製藥的材料稀缺而珍貴萬分,起碼觀止是沒見過,也沒製作過。
不過,有一種例外,那就是當初褚言八級魂師衝擊九級魂師魂力暴動的時候,蘇論千發明的用來幫褚言治療的那種藥劑,那種以翠乳為主藥材之一的藥劑,觀止不僅見過,他還專門學習研究過,那瓶漆黑如墨的藥劑就是一種充滿強大生機的藥劑,這款藥劑給倪牧用也合適。
觀止只是一個五級藥劑師而已,蘇論千在製作這款藥劑時,是已經進入七級已久的高階藥劑師,同為七級藥劑的製作上更是不遜於大師級藥劑師,觀止是拍馬也趕不及。
所以觀止能做到的,並不是哪款一模一樣的藥劑,而是仔細思索過的改良款,裡面新增了觀止的血液,可能同源的關係,有觀止血液的中和,翠乳更容易與其他的藥材相融在,製作這款藥劑時自然更省力,以觀止六級魂師的水平勉強制作也是沒問題。
作為大師級藥劑師,蘇論千收集的藥劑還算齊全,那個負責人讓人把蘇論千的遺物給觀止的時候,一起把它們給了觀止,觀止又問負責人要來一些藥材,湊齊了製作藥劑的材料便開始動手,免得夜多夢長。
仔仔細細地把身體裡所有的六滴翠乳擠出來,觀止開始處理其他藥材,煎的,蒸的,萃取的,研磨成粉的,觀止把它們變成一份份五顏六色的藥材溶液,一份份按順序排好。
觀止垂下眼睫,心無旁騖地做著這一切,如果有其他的藥劑師看見了,他一定會讚歎觀止的動作極其精準,手穩到不像是他這個水平的藥劑師。但現在沒有旁人,觀止只是有條不紊地一步步進行著自己該做的動作,丁點兒也不馬虎。
藥材溶液按順序加到一個大大的藥劑瓶中,觀止從一旁的工具臺臺上拿起一把沉甸甸的匕首,那是蘇論千送的,觀止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嘴巴抿得更緊,觀止把它放到手腕上,輕輕一劃,嫣紅粘稠的血液便流進了藥劑瓶中,變成一顆顆血珠散落在一層一層的藥材溶液中。
好一會兒,觀止慘白著臉,匆匆用一塊紗布把手腕裹了一下,接著眼睛不眨地往藥劑瓶中慢慢地輸入魂力。
令人驚訝的是,不同於平常的藥劑,這款藥劑邊融合便沸騰,藥劑瓶不大的瓶口冒出一股股白汽,整整兩個多小時,這瓶藥劑終於反應完畢,最終形成了一瓶漆黑如墨的藥劑,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