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是虞姑娘啊,咱家乍見一下還以為是廣寒宮的那位仙子下了凡,方聆得如此簫音。”
虞盛光執簫向他行了禮。劉永打量她道,見她神情並無過多悲苦之意,便問,“看你小小年紀,緣何發方才那一種悲音?你莫非是經歷了什麼事麼?”
盛光道,“不久之前,奴剛痛失了祖母和親若家人的忠僕。”
“哦,”劉永點點頭,並沒有問她具體之事,反而道,“你的簫已經吹的很好了,能發乎情,卻不浸於情,可見是個心胸豁達的。”
盛光便再謝禮。
端娘走過去扶起她,“我伯爺爺見過多少人,沒有比他看人更準的!”
劉永笑著搖頭,“馬屁精,說罷,你兩個丫頭把咱家引到這裡卻要做什麼?”
虞盛光深深福身,“九爺,請您老帶我去昭陽宮。”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亮若寒星。
劉永沒料到是這樣,皺起眉,“你不是……”
端娘性子急,先替她說道,“伯爺爺,您不知道,阿圓她只是把豫平郡王當做父輩,全無男女之意。她實在是可憐,父親如豺,繼母如虎,親自撫養她的老祖母還過世了,伯爺爺,您就答應她吧!”
劉永沉下臉,“胡鬧!”
虞盛光道,“九爺,奴雖然有家,卻似無家,雖有父母,卻從未得過他一日恩慈。我雖不才,但能書寫、會音樂、懂琴棋,小有才爾,且曾立下重誓,今生不想與人婚配。不瞞您說,見到您之前,奴曾想著,如若不能有合適的機會自立女戶,便出家當一個女道士也是行的。但既見到您,便起了一個心思,女皇如日照大地,千古第一人,如果能有機會進到洛陽城、昭陽宮內,侍奉女皇陛下,才不枉我人身間走一遭啊!
此為我的私心,於您和陛下來說,將必不會辜負您的舉薦,窮我一生侍奉明君!”
說著拜伏到地下,五體投地。
端娘拿眼看著劉永,不住著急。
劉永眼睛閃爍不定,良久,方道,“你起來吧。”
虞盛光抬起頭,“您答應我了嗎?”
劉永道,“我不答應你便不起來嗎?”
她緩緩起了身,劉永道,“此事我要想一想,你先回去,明日必給你信。”
虞盛光大喜,再次福身,“謝九爺!”
“我還沒有答應你哪。”
盛光笑著道,“您願意給我機會去考慮,盛光已無比感激。”
劉永淡淡笑了,覺得這女孩子實在難讓人生出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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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劉永祖孫分開,虞盛光原路返回宴會廳。
申時洛突然從廡廊柱子後面出來,“虞姑娘。”
虞盛光嚇了一跳,後退一步,申時洛抓住她的胳膊,“她們說我父王要娶你,是真的嗎?”
盛光沒有說話,申時洛低喊,眼睛發紅,“是不是真的?”
“世子爺,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申時洛暴躁起來,求而不得的痛苦,特別是父親的舉動讓這個原本驕傲自負的少年發了狂,月色如霜,眼前的少女美的像月宮裡的仙子一樣,他突然抱緊了她,低頭向她吻去。
虞盛光連忙想躲,但少年男子的力氣有多大,將她硬摁到牆壁上,頭低下來。
“啊!”申時洛卻突然動作一停,軟軟得倒在了地上。
阿圓心臟激跳,全身發抖,看見申時洛倒地後,一雙譏誚的厲眼出現在眼前。
她身上顫的厲害,雙腿好像被定住了,沒有辦法動彈,驚恐萬分的樣子,申時軼取代了剛剛申時洛的位子,手臂撐著牆壓下來。
“不要,”虞盛光本就驚魂未定,現下更是駭得極了,他身上的熱氣不僅沒有讓她覺得溫暖,反而抖的更甚,身子就勢就想往下出溜。
“不準出溜下去,”申時軼盯著她道,“你若是敢再溜一分,我就真的會親你,親的你等會兒根本沒法回去見人。”盛光立時紅了滿臉,一雙靈韻透透的眼睛這光景兒像是要滴出水一樣。申時軼歪著嘴角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