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情有所歸,更是要時刻注意避嫌,不然傳出去,你那意中人又會怎麼想?”
大郡主怒極,揚著聲音答道:“穆丹若是那般猜疑之人我也不會中意於他!”
還要再說卻被王妃笑罵了一句:“文笙怎能跟姑姑這麼沒禮貌?”
說罷又看著姑奶奶一笑,“想必他們這些年輕人平日裡都是關係極親厚的。衛玄從小長在王府,便是王爺也讓文笙他們稱他為兄長。李公子身份尊貴,如今又是左將軍府司馬,王爺也對他非常器重,只怕假以時日便將成為王爺的好幫手。那他更是咱們王府的貴,和言先生等人一樣。”
看姑奶奶似要反駁,王妃便拉著她的手說:“我深知堂姐素來一心為著王府為著北疆。記得當年言重山初初投奔王爺之時,您是很喜歡的。我見識淺薄,男人們辦的事兒知之甚少,幸虧有堂姐瞭解那些公務以及朝堂上的掌故,在王爺少年之時便一直盡心輔佐。所以啊,看著這一個一個的孩兒們長起來,咱們真是老了。文笙潑辣爽直,王爺曾說,她似足了堂姐當年的英姿。有時我就想,這以後的北疆,就指望他們這些小一輩的了。文笙也好,文符和文筳也罷,看著都是能擔起事兒的,所以對他們都結交了些什麼朋友,我便很少過問。想當年老王爺去的急,王府上下突然間只剩您和王爺姐弟兩人苦苦支撐,若不是有年紀相仿的那些朋友一力幫襯,又怎會有今日的風光?”
這還是靜言頭一次聽到這段歷史。悄悄去看姑奶奶,只見她眉眼間的怒氣去了大半,眼神也不那麼銳利了,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姑奶奶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話這麼說是沒錯,但現下他們這些孩子怎能與我和弟弟當年的情況相提並論?我是真心喜歡這些孩子們,哪一個不是疼到心坎兒裡?就是因為喜愛,所以才嚴格。文笙也不小了,我當年雖也年少,但情況所迫,不得不在外面周旋應酬。你也應有所耳聞,當年巴雅城裡可沒少有人背後編派我孟浪潑辣,便是如今,老一輩的人裡也不會說我什麼好。”
王妃一笑,拍了拍姑奶奶的手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姑奶奶搖頭,“人言可畏,正的也有被歪曲成斜的。”
就是因為姑奶奶這句人言可畏,王妃淡淡一笑,揪住話茬提起,“不知是誰將今夜郡主他們小聚的事兒告訴了堂姐?想必那嘴裡也說不出什麼好的,才惹了堂姐生氣。”
於是王廚娘便被推出去與夏菱和夏荷一同跪在堂下。
王妃點頭道:“約莫猜到是你了。”
又問姑奶奶,“堂姐可知為何這次我能猜到是王廚娘麼?”
姑奶奶冷冷一笑,先不答話,反而提起:“章姑娘雖不愛說話骨頭裡的性子倒很硬氣。才來王府就立項改制,只怕是得罪了一圈兒的人還不自知。王廚娘是府中的老人了,這新老之間起了彆扭也是正常。章姑娘是否為難了他們這些下人我不知道,但能惹得旁人盯緊了不放,想必也開罪得不輕罷?”
靜言垂著頭不言語。
王妃說道:“正是。我也覺得靜言這丫頭有時候呆呆的像根木頭,只把差事放在心裡,卻不懂旁的那些人情世故,到底還是年紀小。不如,堂姐有空時提點她幾句?咱們也都是為了王府好,雖這丫頭笨了些,好在是肯為王府盡心盡力。”
姑奶奶輕蔑的哼了一聲:“不敢不敢,章姑娘是王妃的遠親,若論提點也輪不到我。”
王妃輕嘆,“堂姐這是笑話我呢。您也知道我是最懶散愚笨的,還談什麼提點?”
說罷就招呼靜言,“真是個笨丫頭,還不快些給姑奶奶磕頭?你這年少無知的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日後可怎麼幫我管好西院呢?西院這麼多女人,尋常賭個氣啊,鬥個悶子啊都是少不了的,你應多聽姑奶奶說說掌故,免得再犯錯兒還得勞煩長輩提醒。”
靜言趕忙走出來給姑奶奶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姑奶奶雖未給什麼好臉色,但也受了,還親自伸手將她扶起,“你有個好表姑,可別負了你表姑今日一片苦心。”
靜言起身後又躬身行了禮才退至一旁。
原以為在滌心齋姑奶奶發了那麼大的火兒,到了容華齋會和王妃吵嚷起來,卻不想這兩個女人只是各自拿言語試探。
無論是王妃東拉西扯的避重就輕,還是姑奶奶給足了面子就借坡下驢,只讓靜言有一種感覺,綿裡藏針。
看著二人手著挽手,面上親親熱熱,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她們結了怨?
後來王妃嘆息著又提起丫頭婆子們喜歡挑撥